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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间的窄穴还残留着异物入侵的不适感,在他懊恼得半死的时候,那种感觉更加鲜明,让楼聿堂更加确定自己被人上了。他干呕了几声,跌跌撞撞地冲进洗手间,疯狂地冲洗身体。
太恶心了!身为男人却被另一个男人捅那种地方,让他一想起来都气得想杀人,而且最让他火大的是,他连对方是谁、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像电视里演的那些被迷奸的倒霉女人一样,楼聿堂把全身皮肤洗到发红,才勉强洗掉那种仿佛沾了一身蛆的恶心感。他扶着墙,双腿发抖地迈出浴缸,随便地擦了擦身体,披上浴袍后倒头躺在床上,揉着额角冥思苦想。
待思绪稍微清晰了一些之后,记忆拉回昨晚,他印象中自己的确在喝得烂醉之后抓住了一名服务生,要求他带自己上楼。虽然后来发生的事没什么印象了,但是……楼聿堂脸色发青,他依稀、仿佛、好像、大概……又脱光衣服跳艳舞了……
难道是那个胆大包天的服务生把他吃干抹净?楼聿堂脸色阴沉,抓起电话拨给楼展戎,简短地要求:「把昨天送我上楼的家伙找出来。」
二十分钟之后,楼展戎回拨电话说:「整个饭店的员工都集合了,没看到昨天送你上楼的那个,经理也说没那样的人。叔叔,你还好吧?我想有可能是外头的人混进来了,我马上回组里调查。」
「我……还好……」楼聿堂有气无力,像被噎到似地回答,有一种无语问苍天的无力感。
他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恐慌,显然昨天晚上那个不是驭风堂的人,省得他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但是……一个不确定行踪和身份的外人,就像一颗不知道埋在何处的地雷,随时有可能炸得他粉身碎骨。
楼聿堂已经开始体会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感觉,他像一只被捕兽器夹掉一条尾巴的狐狸,整天提心吊胆、疑神疑鬼。这种状态持续了半个多月,然而一切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人来找他的麻烦,这让楼聿堂又渐渐放松了下来,恢复了往常的脾气。
没过多久,他因为一件案子认识了刑警邵永琨。
「楼先生,幸会。」邵永琨绽开一个阳光般的笑容,摘下手套朝他伸出手来,「敝姓邵,邵永琨。」
「久仰。」楼聿堂眉头微蹙、脸色凝重,勉强伸出手握住他的手,然后有些疑惑地看了对方一眼。
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他确定无论是自己的朋友还是对手,都没有这一号人物。根据他得到的内线情报,这个邵永琨来头不小——警校第一名毕业,在邻市破了好几个重案,还重新调查两个闲置多年的悬案,直到真相大白。本市警察局长十分中意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挖角过来,而他调到本市之后也出手不凡,破了半年前闹得人心惶惶的碎尸杀人案和结伙杀人抢案,报刊电视大肆报导,让他一跃成为警界明星。
在道上混的人都讨厌条子,但是会尽量做到不去惹他们,邵永琨名声响亮,驭风堂自然会特别注意。不过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侵犯过他们的利益,从驭风堂的角度来看,仍然值得收买。
不知道为什么,楼聿堂一见到他就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强烈排斥感,觉得对方开朗的笑容十分碍眼,而男人高大的身形又对他这种斯文削瘦的体形造成心理上的压迫感,让楼聿堂总有一种想退后的感觉。
这种感觉十分窝囊而且毫无道理,眼前这桩杀人案虽然发生在驭风堂的地盘上,但是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有无懈可击的不在场证明,楼聿堂不明白自己在怕什么?
姓邵的态度和蔼地看着他直笑,笑得楼聿堂浑身发毛,几乎产生了看到对方左手持罗网、右手拿猎叉的错觉。
「呃……」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问:「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装饰豪华的夜总会包厢里躺着一具尸体,血腥味扑鼻而来,让楼聿堂有些嫌恶地皱起眉。
「有,请看这个。」虽然看到他就想笑,但是工作当前邵永琨还是公事公办,打开笔记型电脑,让他看刚刚传进来的尸体照片,轻声问:「认识这个人吗?」
楼聿堂吃了一惊,低声说:「他是这家夜总会的经理,陈天义。」
房间很整齐,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伤口在额头正中央,一枪毙命,枪口周围还能看到火药残迹,显然是近距离射击,处决式的杀人方法。楼聿堂抿紧双唇,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地就将表情调整到淡然自若的样子,浑身散发出戒备的味道。
这显然是组内斗争,重要的干部被枪杀,必然会引起驭风堂内部的激烈反应,但是,为什么会有警方介入进来?是谁报的警?
他这一闪而逝的慌乱没有逃过邵永琨的眼,警察先生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冷不防地问:「昨天晚上十点至深夜两点,楼展戎在什么地方?」
楼聿堂小心地掩饰着担忧的神色,面无表情、不假思索地回答:「和我在一起。」
邵永琨勾起唇角,明显不怀好意的笑容让他后背发寒。楼聿堂不禁有些纳闷,他也算经历过不少风浪的人,胆子不大不小,足以应付某些意料之外的突发事件,但是为什么在这个男人面前他会不由自主地觉得胆怯,甚至有一种不敢直视的窝囊感?
警员们都在忙着处理现场,邵永琨看似很闲,黏着他不放,拉他到隔壁包厢坐下,慢条斯理地说:「你想维护他?在法庭上作伪证可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哦!」
《笼子里的狐狸的故事》第3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