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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与莒十七岁才被史弥远接到临安,虽蒙史弥远看中当了皇帝,可赵与莒并不开心,相反十分忧愁。赵与莒自小就怯懦,为人性格忧柔,且没有大志向,人与亦云。就是因为赵与莒这样的性格,史弥远才会选赵与莒当下任皇帝,不过赵与莒虽然不顶用,可道理还是懂的。他知晓史弥远推举自己是为了让自己当个傀儡皇帝,为了他的相权罢了。自被接到临安后,学习朝政礼仪,读书学习,赵与莒并不喜爱这样的生活,他就像个木偶一般,被史弥远推了上去,当群臣不信遗诏时,站在大殿中央的赵与莒看着激愤的群臣,诺诺的不知如何应对,后来因为史弥远的支持,赵与莒终是被承认。
哭灵的当天夜里,赵与莒就病了,高烧不退,他梦见去了的赵扩一脸铁青的骂着自己,骂自己勾结佞臣、坏我大宋江山、篡改圣旨、背弃祖宗、忘恩负义的不肖子孙,对不起大宋的列祖列宗,妄称姓赵啊!
嘉宁宫中,福柔端着药,一步一步的走向床榻。
“皇上?皇上?”将药放在桌上,福柔温声道。看到床上紧紧皱着眉头,脸色苍白,虚汗淋漓的皇上,福柔赶紧拿着帕子,一一拭去皇上额头上的汗。
如今赵与莒还未登基,住不得历代皇帝的寝宫福宁殿,只是暂住嘉宁宫,待登基大宝才能移居正殿。
赵与莒迷迷糊糊的摇着头,嘴里喃喃自语,却根本没有睁开眼睛。福柔见了,只好将赵与莒额头上的冷帕重新换了,端着药出去了。
门外,将汤药递给守门的小黄门,道:“药温着,待圣上醒了再说。”
午夜时分,一直噩梦缠身的赵与莒突然不动了。寝宫安静异常,守夜的小黄门此时打着瞌睡,并未发现床上的异常。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床上原本纹丝不动的赵与莒突然睁开了眼,先是盯着亮黄色的绣帐看着,而后眼睛转了转,一副惊吓的样子,伸手扯掉了额上的帕子,晕了过去。
宋扬只觉得浑身乏力,头痛异常,不禁嘴中几声嘤咛流出。守夜的小黄门此时闻得动静,服着腰,静悄悄的快步到了床边,小声道:“圣上?可是要起身?”
屋里有了动静,门外刚刚进来的福柔带着一贯的宫婢缓缓而入。一干宫婢手中捧着衣服鞋袜、腰饰头冠之类的在外侧等候,福柔倒是先进来了。
宋扬扶着头,刚进来的福柔赶紧过去扶起了宋扬,宋扬靠在团垫上,喝过小黄门端的温水,觉得缓过气了,才再次打量自己如今所在的环境。只觉得入眼一切分外熟悉,而后一想,估计昨夜晚间自己朦胧醒过来,所见的就是如今的光景,心里万分震惊,面上稍稍带着几分流露出来。
福柔自赵与莒进了临安便一直在身边伺候着,说是宫婢,其实是史弥远派过来监视的。史弥远能选福柔待在赵与莒身边,可见福柔自身察言观色的本事,赵与莒早晨醒来的一举一动,自然一一收在福柔眼底,而那稍稍的震惊自然便被福柔瞧进眼底。
福柔心底稍稍生疑,登基大典马上来临,史相交代过,此时赵与莒万不可出什么岔子。如此一想,不动声色的试探一番,“圣上可觉得好些?史相交代了,若是好些,该去灵堂了,毕竟圣上是先皇委与重任的皇子。”
宋扬一听这话,抬头看了眼身边的宫婢,只觉得这不是普通的下人,再从刚在福柔口中得知了不少消息。她既然叫自己‘圣上’那自己就是皇上,又是灵堂先皇什么的,宋扬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可是刚听这个宫婢一言一举,恭敬有余,尊敬不足,且,眼底还隐藏了几分的不屑。自己如今情势都没有摸清楚,自然不敢乱答话,只好哼哼唧唧的道:“头疼的厉害,我缓缓再去灵堂。”
“圣上如今已是皇上了,可不能再像从前一样‘我’了。”口中已多了几分训诫。而后挥挥手,身后站的宫婢鱼贯而上,福柔自顾自的道:“史相已经在灵堂了,皇上还是早早去的为好。”
宫婢们显然是听福柔的话,话音刚落,便动起手来,伺候床上呆愣的宋扬穿衣洗漱。
温水过了脸后,宋扬倒是清醒几分。脑子里也开始高速转动,他自小寄人篱下,最会看人脸色行事,虽然自己如今什么状况都不清楚,可是看这个宫婢的样子也不是和自己心近的,还是秉着少说少错的原则,乖乖的任由宫婢伺候。
宋扬初到陌生的环境一切都不太熟悉,若不是肯定自己死的不能在透了,是那种彻底救不活的死法时,宋扬在醒来的第一瞬间估计也是不相信自己身在古代。
宋扬是个山里娃,小时候家里穷,五岁那年宋扬他妈实在是受不了山沟沟里的贫穷,再加上,宋扬他妈张萍本来就是被人贩子拐卖到大洼村的。刚到大洼村的那两年,宋扬他妈张萍也试图逃跑过,不过村里人少又多少带点亲戚关系,看的特别紧,又没有跑路工具,村里离最近的小镇都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张萍跑了三次,每次回来都是关着一顿好打。后来怕了,张萍就安分了几年,也不知道是为了让宋扬的父亲宋大民放松警惕还是因为怀了宋扬。反正张萍跟着宋大民在大洼村老老实实过了八年。时间久了,村里人早都忘了张萍不是自愿嫁给宋大民的,再加上,村里思想落后,想着女人有了孩子有了男人,哪里还会生出跑的想法。
张萍是跟着村人儿一起坐车去镇上赶集的跑的,顺带跑的还有五岁的宋扬。张萍虽然恨宋大民这个土哈哈,但是却是真的爱自己儿子的。张萍高中毕业,在整个大洼村算是有文化的,比起目不识丁的宋大民来说,简直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强迫自己跟一个会家暴的男人过八年,受尽了贫穷,张萍是真的受不下去了。再加上,女人有了孩子,什么都会为孩子想想,张萍也是。大洼村地处偏僻,在外面,宋扬这年纪也是该受教育了,可宋大民什么都不懂,张萍提起过几回,全是被宋大民粗鲁的喝骂给堵了回去,眼睁睁看着自己聪敏乖巧的儿子喂猪,放羊,张萍一万个不同意,自己这辈子已经被宋大民毁了,难道还让宋大民毁了自己的儿子不成?
下定了决心,张萍早早计划好了,带了自己五岁的儿子跑了。这次逃跑,做足了功课,自然成功。宋扬那个时候虽然只有五岁,却是个懂事听话早熟的孩子,母亲带着自己逃跑,宋扬那个时候也大约明白些,再者,他也不喜欢那个老是打他和妈妈的爸爸。
张萍带着儿子回到了老家,物是人非不过如是。父母因为自己失踪,担心忧虑过重,没过几年就相继而去。他的哥哥娶了嫂子,大儿子十三,小女儿才八岁。四十几岁的男人,见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自然是痛哭一场,拉着妹妹一阵絮叨,可接下来可就难了。
张哥哥现在住的是父母留下的老房子,三室两厅,自己家过过日子倒还好,现在妹妹回来了住哪?住外面是不可能的,这房子也有妹妹一份,再者,张哥哥也是真心疼爱妹妹,自然留着妹妹。
《同人射雕之完颜洪烈》第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