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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进行的自由滑比赛,将按照短节目第一到第二十四位,六人一组分成四组出场。首先抽取最后一组上场,短节目排在前六名的,运动员的出场顺序。”
说着话,手里拿着一支黑色天鹅绒布袋,赛组委女性工作人员在室内所有人的注视下,从身侧的桌面上拿起六枚号码牌展示了一下装进袋子里,进入了抽号的环节。
“第一个抽签的是,短节目赛后排名第一位的中国选手,路易斯·沃兹。”
咔嚓、咔嚓、咔嚓——
声音发出,声音落下,随着安易从‘无人注意’的角落站起,会议室内所有人,不管是眼睛还是照相机、摄像机镜头,都刷的一下对准了他。
那种夸张的场面可以说完全出乎了安易的想象,让他自认还算不错的定力都差点hold不住骤然滋生的紧张,逼着他下意识的在脑海中对比了一下,青年组时期自由滑抽签时的景象,最终得出一个两者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差距简直是地面到天空距离的结论。
究其原因很简单,成年组世锦赛的知名度、关注度,永远不是青年组能够相提并论的,成年组第一的含金量也不知道比青年组高了多少倍。
其实想想也是哈。
左右这个世界格局的一直是成年人,除了当事人及他的亲人、教练外,谁又会真的把青年组时期的辉煌当做一回事儿?
在他们这些局外人的眼里,青少年的‘玩闹’怎么可能比得上成年运动员的残酷、惨烈,就算成绩再好也不代表着长大以后也能成功。不像成年组,一次胜利,一次成功,便能奠定地位,除非是身体方面出了大问题,否则所有的追逐与投资,都是可以预期回报的。
走着想着,结合前世的经验,安易直达本质、洞察真像,心中感叹果然走到哪儿都离不开利益。来到手持天鹅绒布袋的工作人员面前后,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抬起胳膊将手伸进口袋里随便一掏,将手里的牌子递给对方时,瞄都没有瞄一眼转身就走。
见他如此有性格,在场记者、运动员、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摇着头,心里冒出一个念头‘果然还是一个小孩子’。下一秒,又赫然惊觉,就算是孩子又怎么样?进入成年组,就是成年人,一切的行为方式,都得用成年人的标准来衡量。
更何况,就算他们把人家当成孩子,人家也未必会领情,说不定还会在心里嗤笑一声,嘲讽他们看不清形势。
在这个世界上,强弱和年龄没有必然联系,世上总有少数天才能够跨越重重障碍,做到常人无法做到的事情。就例如他们面前这位中国少年,从开始职业生涯以来,一路胜利、一路冠军、赛场之上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次失误!仔细想想,又哪里是一个需要成年人容忍、谦让的少年人,能够达到的成就呢?
“twenty four。”
24?
听见顺序,脚下微顿,安易抿了抿唇,下意识地向右前方看去,视线与苦笑摇头看过来的安泽贤对到了一起。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最后一组,最后一位上场比赛,虽然更被裁判重视,更受观众期待。可压力之大超乎想象,青年组时还好,成年组,尤其是在面对最后一组水平差不多的运动员,都出色发挥、完整的完成自己比赛的情况时,有很大的几率被前面选手的表现影响,进而重压暗生、发挥失常,被这样那样的失误打垮。
那么这一次呢?
在无数前车之鉴下,刚刚升入成年组,年仅十六岁四个月大的安易,能否突破困境,抗住最后一组,其他五位已经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想要击败他的运动员的进攻,续写他在短节目中创造的奇迹?
安泽贤不确定,现场记者很好奇。说真的,真的很想立刻采访一下面色沉静的当事人,问问他此时此刻的真实心情。
是不是真的,像他脸上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
……
第112章我发誓
“god!自由滑最后一位上场?”
“我的兄弟,不得不说,你这次的运气确实,嗯……不怎么样。”
尼斯当地时间,2001年3月30号晚上十九点半,花样滑冰世界锦标赛赛组委,安排给参赛运动员下榻休息的酒店房间内。
中午参加完明天自由滑抽签仪式,被安泽贤领着游玩了半天,刚刚回来还没到半个小时的安易,坐在卧室遥望海岸街景的落地窗边,正通过笔记本电脑跟身处比尼斯慢六个小时,加拿大蒙特利尔流星冰场,进行恢复训练的好朋友强尼·沃森伯格进行视频通话。
具体对话内容嘛,自然离不开后外结环四周跳,世界各地对花滑世锦赛的关注,体育新闻中对安易的报道,以及今天的抽签,明天的决赛,成年组的比赛跟青年组的比赛到底有哪些不同。
事无巨细、不厌其烦,好像丝毫没有被坏运气影响到的安易,朋友问什么答什么,一路从初到尼斯对这座城市的第一印象,说到公开训练、短节目比赛、自由滑抽签时,被各地媒体关注的不适。
听得视频通话另一头的强尼,直接忘记自己计划‘安慰’挚友的本意,沉溺于安易的大人世界世锦赛科普中,足足过去了半个小时,在尼斯晚上将近八点的时候才反应惊觉过来——不对啊!我这是在干什么?!
路易斯心里肯定已经很乱了,我怎么能还拿这种问题烦他?
“强尼?”
一直通过通讯软件跟好友聊天,安易显得特别放松,看上去确实没有受到任何签位的影响。
《冰之帝王(竞技)格格党》第19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