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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雨小说 > 其他类型 > 清穿之惟有清风 > 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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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府嫡福晋生辰,其他侧福晋格格家中也派了人来,一自然是为了祝贺,二则是想趁乌拉那拉氏心情好时,请求见一见自家女儿,乌拉那拉氏本就不是刻薄人,便一口允了,却让后院的女人们喜出望外。

在后院一个不大的院子里,一对母女正喁喁而谈,中年夫人容貌平常,一身绛紫旗袍,外罩绛色背心,头上戴着正式的扁方,中间插着一朵绒花,两支略有些老气的金簪,看上去已经是竭尽所能地想打扮端庄得体了,但和花园里那些花枝招展珠光宝气的福晋小姐们相比,还是显露了三分寒酸。

女儿约莫十三四岁,身材娇小,却梳着妇人发髻,与中年夫人五分想象,略施脂粉,也仅仅清秀之姿,气度还算成熟稳重,此时却腻在中年夫人怀里,连叫了几声“额娘”,无声地哭了好半晌,她额娘也不说话,只搂着她,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发顶,待她哭够了,方轻轻放开她。

中年夫人见她女儿如此,心中亦不忍,只是做皇家的媳妇,哪有一帆风顺的?不免开口劝慰,“我儿,咱们钮钴禄氏虽说是满洲大姓,可却只是旁支罢了,你阿玛官职低,你又没有出息的兄弟,娘家是不能给你支撑了,只是你既然进了贝勒府的门,也不求你有一日提携娘家,只为给你自己博一个安稳富贵,也定要抓住贝勒爷的心才是。”

“额娘,别说了。”清秀的小妇人垂下眼睫毛,遮去了眼中的黯然,她何尝不想抓住爷的心?可是自她抬进府以来,见到爷的次数一个巴掌数不过来,甚至,甚至以自己年幼,爷至今都未曾与她同房,她拿什么去争取爷的宠爱?

未嫁之前,她还有三分幻想,自己虽则不够美丽出众,也胜在年轻鲜活,四贝勒府后院女人少,且年岁已大,四贝勒福晋亦是宽宏大度的,想来自己还是有近身机会,谁料到爷在女色上竟淡漠如斯,如果不是这两年见爷对男对女都不假辞色,她几乎就要猜测爷是不是和皇宫里的那位殿下有一样的癖好了……

与这一屋子的愁云惨雾不同,四贝勒的后花园里却是一片春光明媚,正是暖春时节,百花盛开,姹紫嫣红,又有各色打扮的女子穿梭其中,或清新淡雅,或青春活泼,或明艳动人,真正是春兰秋菊,各擅其场,越发衬得后花园里花团锦簇,喧喧嚷嚷。

四贝勒府这供女眷赏玩的后花园,却不似别处,松柏青翠,修竹森森,清静严谨,四季的花儿遍植其间,错落有致,纵然四贝勒自身并非奢靡之人,但亦不会阻止自己的女人们按照自己的喜好打理花园,只要别把这些花花草草弄进他的院子就行了。

女孩子们也是难得出门,谈得来的便聚在一起,这里一群,那里一堆,这当中,一个圆脸的俏丽少女,拉着一名清秀温婉的少女,兴冲冲地向花园拱门那从墙上垂挂下如瀑布般泻下的紫色花流奔去,满脸惊叹欣赏之意,嘴里也不安静,语速极快,语调又清脆,“兰姐姐,快看,那花儿可真漂亮,我从来没看过这么,这么让人兴奋的……哎呀,我真说不好,也不知道它叫什么,我真想在自己院里也种上它,不知道待会儿能不能跟四福晋要点儿花种。”

那被称作兰姐姐的温婉少女似乎已习惯了俏丽少女的冒失,挣不开俏丽少女,只得顺着她的步子小跑,面上略带一些无奈之色,只是眼中并无半分不耐,显然两人感情极好,听了俏丽少女的话,她柔柔地道,“嗯,四福晋人很好,你只是要一点花种,想来不成问题。”

“就是。”俏丽少女高兴地皱了皱鼻子。

两人眼看就要靠近紫色花流了,拱门那头忽然走出了两个人,正欢快地交谈着,也没注意看前方,差点和两位少女迎头相撞。

温婉少女只一个眼角余光,便瞟到对方两人的衣摆和靴子,虽有大有小,却明显看得出来对方是男子,且那衣服料子表面虽没有繁复花纹,看着低调,其实十分不俗,正是宫里今年春才赏下来的贡品之一,数量寥寥,普通王公大臣连想都不要想,她家也不过得了一匹,叫玛嬷锁进了箱子里。

因这一层,温婉少女心想这该是四贝勒府的主子了,想到这里,她顿时慌了,一只手伸袖欲掩盖自己的容貌,一边扯着俏丽少女就要离开。

俏丽少女却是什么都不怕的,看到两人,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居然脱口问道,“你们是谁?怎么能随便进贝勒爷家的后院?”

温婉少女几乎是呻吟了一声,为这个从来都不懂见机行事不懂拐弯抹角的好朋友感到郁闷,如今光她遮着面容也没用了,索性大大方方地放下袖子,直盯向两人,这一抬头,却注定了一生的孽缘——

☆、第七十二章麻烦将至

对于董鄂雅云来说,遇见风华令她的爱情一瞬间枯死,她会成为一位好妻子,却再也无法爱上自己的丈夫,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但对于风华来说,那个午后在四贝勒后花园偶遇的少女,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没有在她心中泛起。

匆匆数年,脸庞完全长开的风华,正如怒放在巅峰时期的牡丹,完全可以用风华绝代来形容,与前世酷似却又更加完美的面容,那一挑眉一斜睨间,张扬和骄傲都刻进了灵魂里,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炫目如太阳的美,比如拉着董鄂雅云闲逛的瓜尔佳淑静,但无疑的,喜欢这种美的人,都会情不自禁受其吸引,甚至飞蛾扑火,在所不惜。

董鄂雅云像个傻子似的呆在那里,满面通红,脑海中一片空白,平时备受赞誉的‘温柔得体’似乎在一瞬间离她远去,失态得近乎狼狈。

《清穿之惟有清风》第9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