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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蓝作为X市知名的gay吧,他虽然没来过也很清楚来这的都是什么人,越发有点摸不清楚舒宸远带他到这里来的意思了。
难道是自己是gay的事被他这个所谓的弟弟知道了?想以此来威胁自己放弃接收那个人的生意?这么想着黎凯驰不免在心底嗤笑了一下,他对那个人产业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舒宸远如果是打个这个算盘那就白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了。
好像舒宸远有这里的VIP卡,一个叫阿ken服务生带他们进了二楼的一个包间。出于职业的敏感,这倒是让黎凯驰有些诧异,如果不是这里的常客,应该不会这么熟吧?
“当年的事,一直没有机会谢谢你。”舒宸远端起酒杯,见黎凯驰并没有举杯的意思,也没说什么,微微一笑,伸过来碰了下黎凯驰一直放在那里没动过的杯子:“你随意,我先干为敬了。”
那件事,舒宸远不提,黎凯驰基本上早都已经忘了。
那是高一刚开学没多久的事,如果没记错的话也就刚上课一个星期吧,黎凯驰记得当时他连同学的名字还叫不齐呢!舒宸远那时跟他一个寝室,不过一个住靠窗的上铺,一个住靠门的下铺,离得远也没什么接触,黎凯驰对舒宸远也不是很了解,唯一的一点印象是这个男生好像好静又有点洁癖。舒宸远总是在宿舍快熄灯前水房没什么人的时候才去洗漱,每天一双白袜子洗的像没穿过一样。那天马上要熄灯前,黎凯驰去厕所,听见旁边的水房有打斗的声音,好奇之下进去就看见三个男生在围殴舒宸远。黎凯驰其实至今也不知道舒宸远为什么挨打,当时他对舒宸远的了解仅限于两个人是都是三零二寝室的。既然是一个寝室的,没理由看着自己的室友被人欺负不管的道理,去拉架的黎凯驰最后也莫名其妙的加入了这场原因不明的战斗中。
第二天,打架的这五个人都被请了家长,黎母当时上着班匆匆忙忙请假来的。本来已经来迟了,加上听着教导主任数落自己儿子打架的生猛事迹也无从反驳,只得赔着笑脸安静的坐那听着。可当那个人敲着门进来自称是舒宸远父亲的时候,黎母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只给主任留下了一句“我们转学”后头也不回的拉着儿子就走了,气场大的顿时把主任和其他几位学生家长给震摄了。
那是黎凯驰三岁以后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那人却是以别人父亲的身份,跟自己擦肩而过。
之后黎母以最快的速度给他办了转学,那个人再度于记忆中淡化成了一个苍白的符号,当然也就再没有见过舒宸远。
“过去这么久的事了,不值得你特别跑来一趟找我吧?”黎凯驰其实也不想把气氛弄的多尴尬,但是这种微妙的关系,让他没办法跟江承熠像普通人那样正常的交往。
“其实我很小就知道你。”舒宸远低着头,目光都在手中的玻璃杯上,带有一点神经质的认真,细细的将杯子旋转着打量。
“是么?”黎凯驰敷衍着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抬手看了看腕表,季男应该还等着他过去吃饭呢,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找他要说什么。
“刚到新家的时候,我看到很多小孩子的玩具,爸爸还拿着你的照片对我说,你是小哥哥。”
“他……跟你说起过我?”从另一个人口里听到这种话,是多少有些感伤的。
父母离异,孩子往往都是无辜的牺牲品,尤其黎母这样年轻时性格要强又多少有些偏激的人。黎凯驰一直到最近生父找上门来,母亲才说出过去这么多年,一直是她不准那个人来看自己,而非像当年说的那样,是那个人不要他们母子了。也许那个人是真的不要母亲了,但并没有不要自己。可是现在突然母亲让自己接受那个人,或者说接受那个人财产,黎凯驰觉得自己接受不了。
毕竟已经断裂了这么多年的亲情,不是想接就能接的上的。而且黎凯驰即使对父爱还有所渴望,但早就过了“听妈妈的话”的年纪,他真的对那个人产业没兴趣,对这种带有强迫性的命令式给予也觉得很反感。
“其实我知道爸爸这么多年真的很想你,也许你觉得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不配叫你一声哥,也没资格在你们父子的问题上多说什么。但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始终是舒家的一份子,即使你已经不姓舒,你仍是舒定邦的儿子。”舒宸远的声音其实很轻,但房间里实在是太安静了,静的他的每一个字都显得那么清晰。
“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怕我回去抢走你的东西么?”黎凯驰有点摸不清舒宸远的路数了,按照这么多年母亲灌输给子的思想,舒宸远母子在自己脑子的形象一直就是一只母狐狸带着一只小狐狸。
“那从来都不是我的东西啊!”舒宸远笑了,笑得那么优雅,优雅得又仿佛带着点能让人生怜的小小伤感:“我只是替爸爸分担,替你守着你的产业而已。”
但这话听在黎凯驰耳朵里,倒更像是舒宸远在故作大方而已,毕竟这世上很少有人真的不在乎钱的。
“我妈现在有退休金养老,我自己的工资够花,对做生意我也不在行。说到底你也是他法律上承认的儿子,怎么能说没你的份呢!”黎凯驰怜悯的看了舒宸远一眼:“放宽心吧,我不会回舒家的。”
黎凯驰最后的眼神和这句话让舒宸远有瞬间的错愕!他看出也听出了黎凯驰的意思,黎凯驰是以为自己不放心舒家产业的接力棒问题来探底的。
《不是冤家也聚头打一个字》第28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