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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是很私密的东西，它，只属于当事人。
没有人去刻意调解气氛，不是不能，而是不愿。他们之间虽名为主仆，但各自也有各自不愿说出的故事。虽然不能做到完全坦诚，但至少要做到真实。
在此刻，冷玄特别想喝酒，但不是和眼前的这两位喝。冷玄想到莫夜，他是此刻最适合的人。
“你们慢慢用，不用管我。”说完留下惊愕的两人，就从一旁的窗户跃了出去。
这个时候莫夜应该是在商行待着吧。
这个古老的城市，房屋建设都不高。大部分都是一层，两层的房屋都比较少见。不过在商业集中的地方还是比较多的。象天一楼那般三层的建筑就真的很少了。当然在城中最高的建筑自然是皇宫，任何建筑都不能高过他。它代表了皇帝的尊贵，更是皇帝手中权利的象征。
在别家房顶上飞奔是什么样的感觉？冷玄的真实体验是：别看很酷，但真的不爽。没有在平地上的踏实，更没有骑马的畅快。从一个屋顶到另一个屋顶，眼前象是放了一出电影般，而内容就是眼中所见的百家生活。
快到商行时，冷玄跃到地面，真正的踏实了。可是为什么会被不该看见的人看见。只见前面的二层小楼，穆永意正在向冷玄招手。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而这个二层小楼又是干什么的？不管怎样，冷玄是暂时打消了去找莫夜喝酒的想法。
这座小楼从外观看，真的很普通。又是隐藏在深巷里，更难引人注意。外面是一个双开红木门，走进去却看到一间似店面的屋子，却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卖得是什么。再往里走，穿过一个回廊，接着豁然开朗，精致的院落，造价高昂，做工精美的各式家具。更让冷玄称奇的是一扇仕女屏风，从正面看是几位仕女在逗弄一只小猫，仕女面上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处五官都是纤毫必现。这不是让冷玄称奇的地方，惊奇的是在背面。背面表现的是仕女的侧面，盯这这幅图看时，却生处一种这些仕女在自己面前戏耍，而且她们会随时转过身来面对你的感觉。而这样一件价值连城的屏风却被主人随随便便放在花厅里。
正在冷玄欣赏这个屏风时，穆永意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冷玄，怎么你也对这屏风感兴趣！有看出它的不同吗？”
“很奇妙，巧夺天工。”
“这是下面的人送上来的。可惜只此一件。”
冷玄暗想有一件就不错了。“若是满街都是，你这件也不值钱了。”
“这倒也是。不说这个，我们先到到楼上去吧。”
花厅后面就是一个楼梯。来到二楼，又是另一番布置。一进去就是一个小厅，厅的两边墙壁都开了一道门，门是关着的，不知道里面又是怎样的情形。冷玄看到靠小巷的窗户边，摆着一张卧榻，上面还放着两个靠垫。穆永意应该就是坐在那个位置向自己招手的。
种种迹象都表明在冷玄来之前除了穆永意还有一个人。让冷玄不明白的是既然在此和别人谈论较为秘密的话题，为什么不装做没看见自己，还要叫自己上来？
穆永意招呼冷玄，说是随意。冷玄舍弃那个靠垫，更钟情于一旁的摇椅。坐在上面，摇动几下，没有意料中的咯吱声，却如意料中的舒服。显然这处是穆永意的一处私宅，只因处处透着他的风格。
没有客套，穆永意直接切入主题。
“冷玄，你和我三哥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冷玄微蹙眉头，这穆永意何时变成了小报八卦记者。把自己叫上来难道就是为了问他人隐私？隐含不满的回答：“就是你想得那么一回事。”
“冷玄，你又何必敷衍我。我知道这问题问得很唐突，但我只是关心你。”
“谢谢关心。其实你心中既然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再来问我。只是奇怪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的私事？”
穆永意对冷玄的客气，疏离不以为然。“冷玄，我想你有必要了解三哥的身份以及对京城，进一步说是对皇室的了解。”
穆永意的严肃，使冷玄也正视他的问题。自己忽略了什么吗？
“冷玄，你可知道那天你从三哥府上出来，不消一个时辰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冷玄讶异，真是见识了这古代流言的传播速度，可以媲美现代了。又有点疑惑，“等等，该知道的人都是些什么人？”
穆永意想了想，用了一个冷玄能明白的说法，“就是指和皇字沾边的人。”
“我很奇怪，这些人都闲着没事干吗？我何时重要到能影响朝中的局势呢？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人物，只是在三皇子府住了一晚，为什么会引起他们的好奇？还这么快传播了出去？”
穆永意摇摇头，真不知该说他是聪明还是愚笨。只怕愚笨也是故作愚笨。“他们关注你的理由其实很简单，只因为你进了皇兄府中从不让外人进入的院子，而且还在里面住了一晚。若你是皇兄的男宠，大家自然不会关心，可是你不是。我想现在许多人手中都有关于你的资料，若你足够普通，大家自然也不会关心。可是冷玄，你究竟有多不平常，连我都未免好奇。你看似一个闲散之人，却有两个相当于江湖一流高手给你做侍卫，还有你身边的那个莫夜和莫森，哪一个又是平常之人？但他们却都任你差遣。再加上你当面驳了五弟，六弟还有朝中各位大臣，名流的面子。又是皇四子公开承认的朋友。冷玄，你仔细想一想，这些够不够引起他人的注意？若是换了你，你会不会去关注？偏偏你又在这节骨眼上和皇兄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冷玄，我不得不说，你有麻烦了。”
《半山指谁?》第31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