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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请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解寸相思的毒。”冷玄心中暗叹，他们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能够分享彼此的秘密，彼此最美好的快乐。请不要问他不能回答的问题，因为他根本不会回答。冷玄叹息一声，虽不会骗他，但他也不会坦白告诉穆永麟。
穆永麟了然的看着冷玄，很明确的告诉他，“你不想说，我自是不问。”
解毒的过程很复杂，也很痛苦。每天冷玄都要泡在满是药水的浴桶里三个时辰。时间长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整个过程疼痛的程度是平时的几倍，而且还不能昏过去。每一次冷玄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所有的毅力才能控制自己不昏过去，不叫出来。男人是孤独的动物，他们都喜欢独自舔拭伤口，不愿自己的脆弱被人看到。冷玄同样不想在人前展示自己的软弱，无助。
每次一过三个时辰，莫清进来时就能见到满脸汗水，浑身无力的冷玄靠在浴桶边上。那三个时辰里冷玄已经用尽了自己的每一份力气，到最后他连睁眼的力气也没了。每一次等他醒来时，都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上也被清理干净了。莫清做事总是这么帖心。
到第六天，疼痛已经减轻了许多。莫清进来帮他清洗时，冷玄都是有感觉的，只是他依然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他感觉到莫清轻轻的抱起他到了浴房。双手轻柔的帮他洗掉身上的药渣，连最私密处也没放过。可是为什么这么古怪？明明是很正常的清洗动作，冷玄却生起正被挑逗的感觉。若不是浑身无力，那处早就有反应了。错觉，错觉，绝对是错觉。可是贴在他的嘴唇上的温软的唇，嘴里湿滑的舌，这难道也是错觉吗？
冷玄的大脑一时死机，想不出该做何反映。那没有反映便是最好的反映了。直到躺在床上，莫清关上门走远后，冷玄才睁开眼睛。怔怔的看着门口。心里猜测着这究竟是什么样的状况？莫清难道喜欢他吗？这么说来那当初他跟踪自己到穆永麟的府上也说得通了。
冷玄脑子里想了许多，过去的点点滴滴。想到莫清的态度，既然他一开始就不想让他知道，为什么不掩藏得更深一点？为什么要让他发现？若是不知道，一切还可以维持在以前。可是如今知道了，那将来又该如何面对？难道还能是像以前一般，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冷玄心中矛盾，若是别人，冷玄自是无问题，只要装做不知道就好。可是那人是莫清，是整天跟在他身边的莫清，冷玄做不到无动于衷。冷玄暗叹，莫清注定是要失望了。
二十一章
时间不会因人的思绪而停留，但是人的痛苦却可以因为时间而消失。
十天，整整十天。当第十天从浴桶里爬起来时，冷玄想到了一个词，解脱。的确终于可以从痛苦，折磨中解脱出来了，可以开始正常的生活。冷玄很想振臂高呼，嘶吼一声，很可惜他的身体不允许。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当莫清在帮他清洗身体的时候，他高兴的哼起歌来。虽说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的，但是快乐的心情依然感染到每一个人。祥知内情的人都是由衷的高兴。莫夜还特地吩咐厨房，做上一桌丰盛的菜肴，为冷玄的康复庆祝。
拒绝了大部分人的探视，安静的休息了四五天，冷玄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八成左右。那么该做的事情也是时候做了。这段时间冷玄都是不动声色的细细观察着莫清，分析他的一言一行。为此冷玄也看到了莫清的另一面，发觉了曾经所忽略的一切。他不光只有冷漠，他也会懊恼，沮丧，快乐，喜悦。只是他都掩饰的很好，从不在他的面前表现出来。每次转过身后，冷玄就能感觉到一道专著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当穆永麟来的时候，冷玄也发觉了莫清眼中不易察觉的苦涩，决然。这所有的一切都向冷玄诉说着莫清的感情。面对这样的感情，冷玄心里很明白，莫清的感情自己是无法作出回应的。他既是无心也是无力。
莫夜猛的推开房门，声音冰冷，“主子。”
冷玄抬起头来，就看见眼前的莫夜，脸若寒霜。明明还是夏天，却感觉犹如掉进了一个冰窟中。在做出决定那一刻，冷玄就知道会有人踢开这道门，前来质问他。原本以为会是莫清，可是没想到最先来的会是莫夜。“莫夜，有什么事情吗？”
“为什么突然决定要莫清回无风楼？”
冷玄并不意外莫夜的直接，他们之间说话不需要客套。“莫夜，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问我？下属，朋友还是拍档？”
莫夜神色一凝，然后说道：“朋友！”
冷玄点头，既是朋友他自是不会欺瞒。“莫夜，你对莫清的事情知道多少？比如说他的感情？他喜欢谁？”
莫夜的神情转而惊愕，张了张嘴，最后才肯定的说道：“主子知道了。他一直喜欢的都是你。你不会就是因为这个而让他回无风楼吧？”
冷玄了然，果然莫夜是知情的。当初他会为莫清求情，一方面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一方面也是知道莫清的心思，替他着急。若是没有那天的意外，冷玄也许是一辈子都不知道。既然如今知道了，就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不能让他再继续留在我的身边。”
莫夜不明白，质问道：“为什么？我想不出他喜欢主子跟留在你身边有什么冲突。知不知道这样做对莫清来说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他当初执意离开无风楼，做你的侍卫，为的就是能待在你的身边。”
《半山居士是什么人》第41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