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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日他的一个旧友趁谭渊不在,亲身前来探他,说,‘我听姐妹们说你回来了洞云山,只想着来看看你,怎么就成了这样。
那赤狐也有个名字,叫玉娇娥,你说她怎么叫了这么一个名字?她也是野狐一只,生下来没什么法力,被爹娘丢在那坟地里,险些就要没命,却被一只野鬼救了,在坟地里打了洞,做了窝,熬到退掉了毛皮,化出人身的地步,也是极不容易的。那野鬼原本就是个孩童,识字也不多,只随自己欢喜高兴,就给她取了这么一个名,也没姓氏。
也为了这个缘故,陈惟春觉得她也可怜,待她和别人又有些不同。
如今这玉娇娥巴巴的问了起来,他也不好说是因为欢好之事太过,就含混的带过了。
那玉娇娥也是个聪明的,早就知道他的心思,又见他这般光景,只道是他被那谭渊淘空了身子,就问陈惟春,说,‘你这是得手了么?
他面上一红,就被那女妖怪笑话了,说,‘怎么人是回来了,面皮却越发的薄了。
他一恼,就说,‘你还不走,一会儿他就回来了。
那女妖怪就说,‘好好好,我这就走。只是临走之前,听做妹妹的奉劝一句,他修天狐道,迟早是要升天的,你是求百年好合呢,还是求永生永世?趁早打算了罢。
那玉娇娥的这一番话正好说到了他的痛处,把他暗中的心思都勾动了起来。平日里他是不敢想,如今被那玉娇娥说得清楚明白,不由得他不想了。
只是真想了起来,却把他愁住了。倘若要他也修道,那不过是采补一路,只是如今他既然和谭渊在了一处,就再也不想出去和别人做这事了。
倘若他不修道,那么谭渊飞升那日,便是他们两个天人永诀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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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真想了起来,却把他愁住了。倘若要他也修道,那不过是采补一路,只是如今他既然和谭渊在了一处,就再也不想出去和别人做这事了。
倘若他不修道,那么谭渊飞升那日,便是他们两个天人永诀的日子了。
他想到这里,便觉得心里发苦,就算他真的肯去修炼,哪里及得上谭渊的修为,他和谭渊终究还是差得太多。倘若谭渊名登天府,身列仙阶,只怕连正眼都不会再看他。
他闭上了眼,心里针扎一般的痛。
他不由得心想着,倘若谭渊的修为没有这么深便好了。。。。。。他心念于此,却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他也知道自己这是在想什么了,却不敢再多想了。心里只骂自己狠毒了,依谭渊的性子,倘若修为被毁,只怕不知道会做出身么事来。
他摇了摇头,就把这念头仍旧压在了心底去,不再多想。
只是他却不是个容易死心的,那玉娇娥的一番话教他思来想去,竟然想到了另一个主意。
那一次他夺了玉孩儿的内丹,却并不曾多想,如今他想到从今以后,就想着要计较得长久些,便又心生一计,想出了个法子来。
这玉孩儿和他一样,也修的是媚狐道,他便把那颗内丹吞了下去,运动了丹田,要把那内丹化为他用,这原本不是他的内丹,又含着一股怨气,哪里是那么容易化成的,只亏了他有谭渊那一口气护体,竟然强逼着把那玉孩儿的内丹融进了他自己的内丹之中,只是逼迫太过,害得他吐了口鲜血出来,把衣衫都染红了。那时谭渊刚从潭里洗了身回来,见他这样,便皱起了眉,他心中暗道不好,只说要被看出破绽了。
不料想那谭渊却只说,‘不是入了魔道罢,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他心里松了口气,知道谭渊不曾疑心过他,就说,‘不过是一口气不顺,如今好了。
谭渊就有些奇怪,但也不再多说,只是静了一会儿,却又想起来一件事,便看住了他,问说,‘你既然修媚狐道,怎么不见你出去?整天都在山上,难道睡觉就能成仙么?
他心里说,我要真是日日出去采补,只怕你早就把我赶出了洞,哪里还会留我在此?再说了,古来今往,只怕修了媚狐道还能成仙的,实在没有几个罢。
他心里虽然是这样想,口中却又是另外一番说辞,只说,‘我如今这样,只须拜月即可,余下时间,自己修炼便好。
那谭渊虽然嘴上不说,脸上却也露出了有些相信的意思。他便心中又悲又喜,喜的是,自己在这人心里只怕还是有些分量的,倘若换了别人,只怕谭渊无论如何都不会有这么一问的。悲的却是,谭渊对他,和他对谭渊,竟然是这样的不同。倘若要他去见谭渊和别人做那事,还不如要了他的命,可谭渊却这样的不在意,丝毫都没有把他放在心上的样子。
那潭渊习性也简单的很,白日里也不过是吃果喝水,养神罢了,夜里就对着月亮吸吐,养他的狐珠,吸那月亮的精华。
后来被陈惟春勾上手,也知晓了那事的滋味,不过是与陈惟春纠缠而已,初时和那玉孩儿一起,也只是贪图新鲜罢了。其它的事却是一概不管的。
不然陈惟春这话也不能这样容易的就把潭渊骗了过去。
但饶是这样,潭渊也知道这修了媚狐道的狐狸,是要取人元气,补足修行,以修大道,如今见陈惟春这样,虽然有些奇怪,却也不肯细细追究。潭渊把那陈惟春从坟地拣了回来,就知道那孩子最是听他的话,自然不会骗他,所以也不疑有它。
再说这陈惟春的修行又与他无关,谭渊自然也不再多问了。
《救因缘歌曲》第1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