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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凤山青鸾派虽比不过仙剑门等高等门派,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他目光冰冷,毫无感情,继续道:“要进我清廉殿,没有阮家,你拿什么背景争过其他人?凭你练气五层的修为?凭你三年升两层的修行资质?”阮映辞的话越说越重,这会子,季枭脸涨得通红,险些要哭。而他依旧面无表情,丝毫不为之动容。眼泪吧嗒一颗落下,季枭死死地咬住唇,恁是没让自己哭出声。阮映辞冷眼相待:“这点话就受不了了?我只是让你认清自己而已,别太好高骛远。”说罢,他便往客房方向走去,再也没看季枭一眼。他刻意放缓步子,待听到背后的跑步声时,他无声地笑了。季枭追上来,拉住阮映辞的袖子,和他并排而行。落日余晖,两人的影子被拉长,好似依偎在一起。彼此沉默,岁月静好。阮映辞回到客房,此时天色已晚。但奈何他走到哪里,季枭就跟到哪里,丝毫没有要回自己房间的意思。季枭沉默,攥紧阮映辞的衣袖,始终不放手。阮映辞坐下,季枭就站在他面前。季枭一双泛着水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忽然,他幽怨地控诉:“你刚才居然凶我?”“我只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阮映辞心虚,想拿起圆桌上的茶杯,然而一只手的袖子被季枭扯得很紧,于是他换了另一只手。却不料,季枭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不让动。季枭站,他坐。他蓦地抬头,只见季枭眼中闪着别样的光芒,似是幽怨,似是控诉,却又远远不止这些情绪。阮映辞忽然想起阮燕虹的那番话,只觉得心惊。他“噌”的一声站起来,欲甩开季枭的手却无果。“你放手!”“不放!”季枭幽幽地目光于阮映辞对视,继续道:“今晚我要和你睡。”“不可能。”他避开季枭过于侵略性的目光,沉声道:“季枭,你别逼我动手!”就在阮映辞凝气于掌,准备打过去时,季枭突然松手。“为什么?以前我们就常常睡一起啊。”季枭的声音忽然变软,十分委屈地道:“真君你凶我,是不是不喜欢阿枭了?”阮映辞冷眼看着他,保持沉默。仿若刚才截然不同的季枭只是自己的错觉一样。“自你成了真君后,就不再和我亲近了。”季枭喃喃自语,见真君冷漠的看着自己,只觉得委屈,但他咬唇不说。他一步三回头地往门口走去,忽然“等等。”“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打一巴掌似是还不解气,于是主母又踹了一脚,脚下生风,那丫鬟就跟脱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趴在地上咯血。“来人,将她押去刑房的万骨窟!!!”毫无感情的声音犹如死亡的诅咒,那丫鬟当即就朝主母爬去,拽着她的裤脚,撕心裂肺地大叫:“主母,不要啊!!!”下一刻,便有人将她摁住,然后拖着她往刑房的方向去。她惊恐地看着那个押自己的人,几天前她们还患难与共,可方才也是这个患难与共的姐妹推了自己一把。主母还在怒头上,见着这群丫鬟更是心气浮躁。“你们站着跟个木头一样,怕是也想去尝尝万骨窟的味道?”她忽然指着一战战兢兢的丫鬟道:“你带几个人去看着小姐,若要她还跑去阮映辞那儿,后果,你们自己掂量清楚!!!”说罢,主母一脸怒容地离去。徒留一众丫鬟,她们站在原地仿若劫后余生,纷纷松了口气。她们相顾无言,却又好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因为方才,大家都看到了是有人推了那丫鬟一把。午后,原本暖阳当空的天气骤变,天际乌云席卷而来,霎时晦暗,颇有风雨欲来之势。阮映辞自下山那日至现在,愈发嗜睡,然而每次睡得却不沉,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每每做梦犹如身处现实一般,而那梦境也稀奇古怪的很。他又做梦了。桃花海和行路九难阵的场景交替,那日的梦境重现,他仍旧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恰似一尊傀儡,而季枭的笑容依旧诡异。这次他将那赤红的纹路看得清清楚楚,是蛟龙衔珠的图腾,半圆。蛟龙盘曲着身子,周身的火焰闪耀,内敛欲张,犹如弓上弦,蓄势待发。眼看着季枭的手离自己越来越近,他面上再镇定,也无法阻挡内心的恐惧,对未知的恐惧。阮映辞最终被吓醒。他撑着床沿,半坐,衣襟微敞,胸膛起伏的频率加快。两天做同一个梦,怎么会这样?额上的汗滑落脸颊,一滴滴地没入衣襟,偶有几滴落在胸膛上。他没有焦距的目光看向前面,眼尾被薄汗湿润,泛红,隐隐还在颤抖。天色阴沉,客房里头的光线更暗,这让乍然醒来的阮映辞恍惚愣神。门窗被风吹得“吧嗒吧嗒”作响,这一声声地就像是叩在他心上。阮映辞甩了甩头,定神,许久之后才下床。梦里的一幕幕不断在脑海里循环,太真实了,真实得让他心生惧怕。他运气周天,发现丹田并无异样。他虽疑虑,但事实证明那确实是一个梦。“吧嗒c吧嗒”门外的声音还在继续,他心神逐渐回笼,细听,却发现是有人在敲门。这时,有人忽然在外头喊道:“请问阮真君在吗?”谁?阮映辞顿时清醒,开门。门外之人,修为不高,他隐隐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门外那人似是看出了阮映辞的疑惑,道:“我不是阮家人,幼年天灾,被长老捡了回来,此后就一直跟在了长老身边。”风一吹,这人的袖口也随之扬起。是独臂?阮映辞瞳孔紧缩。阮映辞这才想起面前这人是谁。没人知道他的姓名,因为长老,阮家人便也默许了他的存在。大反派幼时,也颇受他照顾。48梦见钓鲫鱼,按周易五行分析,桃花位在西北方一财位在东南方隆冬时,四周风雪交加,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银装素裹,只觉得寒冷异常。阮映辞总感觉,仿佛有寒风钻进了自己的袍子里,不禁拢紧衣裳。可下一刻,这些令人心生寒意的景象转瞬就变成了苍松翠柏,蔚为壮观。越过春季,直接由冬转夏?这阵法变幻的速度快得让阮映辞应接不暇。犹记得第一次走这阵法时,他从山顶到山下,也只经历两载春秋变幻。四季景色不断交替,变幻的速度似乎还在增快。渐渐地,眼前景色模糊,只有春红夏绿c秋黄冬白,这几抹颜色一闪而过了。这变化像是被人摁了最大速的快进一样!!阮映辞暗道不好,这阵法被人动了手脚!!!他仿佛被一个巨大的c正在飞速旋转中的四色球包裹,眼前景色压根就看不清。阮映辞凝神,不能慌!!他闭目向前走去,若心无恶意,便不会被这个阵法所伤;若心境如海,便不会被这些虚像扰乱意识。他吐呐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心静下来,再睁眼时,阵法内景物变幻的速度果然慢了下来。阮映辞皱眉,到底是谁在阵法内捣乱?四色球里忽然出现了一抹黑影,就是那儿!!!阮映辞直奔左前方的那道黑影而去。那道黑影却是是个人,但没想到却是季枭。季枭穿了一身粗布黑衣,他似是被突然出现的人吓着了,猛然后退,靠在一棵树上。那棵树不是虚影,而是真实存在的树。忽然四周寒风呼啸,那些飞速变化的颜色渐渐凝成实物,犹如出鞘的利剑,寒光四射。不好,季枭靠中的正是阵眼!!!阮映辞立马将季枭拉进怀里,一时没站稳,脚下趔趄。他就这样抱着季枭一齐滚下了台阶。
《当编剧累吗》第6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