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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廉殿殿主掌握着整个青鸾派的财政来源,其中一半是靠殿主徒弟背后的世家赞助。所以阮映辞肩担着收徒重任。他徒弟的家世背景不能太寒碜;同时,他身为一个真君,也不能什么资质的徒弟都收;再者,他是青鸾派的一殿之主,收徒也是有上限的,一生只能收五徒。也就是说,他要想收季枭为徒,那就不能再由着蓝真君硬塞徒弟给他了!若方才阮映辞说出了季枭的名字,只怕蓝真君查明季枭凄惨的背景后,将他踢出青鸾派。蓝真君有心想打趣阮映辞,但奈何师弟的反应无动于衷。他自觉没趣,便道:“你若有了心仪的徒弟,记得上报我这儿,我好在拜师大典替你准备准备。”这话说的极好,不过就是要审核一下,他选中的那弟子身世是否过关。阮映辞负手而立,沉默不语。蓝真君继续道:“你要的那名单不在我这儿,倒是在你的大徒弟那儿。你门下的大弟子邵衡却是个人才,从招徒到选徒大会,他筹备得万无一失,财务方面更是一丝纰漏也没有。”嗯?大反派的弟子是些一声都吭不响的闷葫芦,整天只知道打坐c修炼c闭关,无趣得紧,尤其是大弟子邵衡。他何时有这般厉害了?忽然,殿外有人来报。蓝真君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阮映辞的大徒弟邵衡,从殿外一路走来,举手投足间,淡雅如风,温润如玉,真君子也。虚幻结界内弟子的动向,都由他掌握。此时他来清德殿,正是向蓝真君报备历练情况。阮映辞目光微动,开始打量这个看似熟悉却又陌生的徒弟。他见邵衡作揖,向自己行礼之后,才开始向蓝真君报备历练情况。二十组弟子进入虚幻结界,至现在不过十多个时辰,就有将近一半的队伍被踢出局。由此可见这一届招收的弟子资质堪忧啊。蓝真君和徒弟邵衡面色凝重,而阮映辞依旧面无表情。蓝真君揉了揉眉心,连连叹息,为青鸾派的未来担忧。他惆怅,不得不想想对策,于是谢客。阮映辞与邵衡一同出了清德殿。邵衡欲拜别师父,继续去监察虚幻结界内弟子的情况。但阮映辞拦住了他。“你且随为师回清廉殿。”就这么一句话,不说缘由,不说到底要干什么。他说罢便往清廉殿的方向飞去,邵衡紧随其后。他的大徒弟是筹备这次选徒大会的一把手,自然是关起门来好说话。阮映辞拿出对蓝真君截然不同的态度,问邵衡,“你掌握着这次选徒大会所有弟子的信息,可曾记得有个叫‘季枭’的弟子?”他面上虽无表情,但言词间,隐隐透露出一丝焦虑之情。“不曾,但也不排除是弟子记岔了。这枚玉简记录了弟子的信息,师父一看便知。”邵衡的声音恰似玉质般的温润,稍稍平复了阮映辞的焦虑。他接过玉简,凝神运气,霎时脑海里便有打量信息涌入。他不断筛选着信息,可筛选到最后也没找到主角季枭。季枭到底去哪儿?阮映辞眉宇微皱,将玉简还给邵衡,问道:“这真是所有报名弟子的信息?”邵衡一愣,回禀师父,道:“不,这只是尚在青鸾派的弟子信息。已经被淘汰的弟子,或比试大赛后离开青鸾派的弟子信息早已剔除。”徒弟这么一说,阮映辞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心中懊恼。离开青鸾派的弟子便不再记录,这是常识。他稳了稳心神,再道:“让为师看看虚化结界内的情况。”阮映辞心中疑惑很深。莫不是这一世,主角不叫季枭这个名字?可这怎么可能,那本书的文名就叫“季枭”,用的就是主角的名字。难道是主角隐瞒了自己的真实姓名?又或者,他已离开青鸾派,所以才找不到他的消息?阮映辞有些后悔没有早点去剑修谷看看,指不定还能在主角离开前逮到他。这一世,他隐隐感觉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就怕自己的计划赶不上剧情的变化。邵衡站在大殿中央,念诀,手中真气流转。突然,大殿上方凭空生出一幅画面。正是虚幻结界里的弟子在历练。阮映辞仔细查看,不放过一个弟子。一个个又一个,然而,找到最后,仍是没有看到季枭。他又让邵衡带他去剑修谷,找那些出局了的弟子。七十多名弟子排成一排,任阮真君仔细打量。皆是心中窃喜,虽然自己被踢出局了,但现在,指不定就被阮真君相中了做徒弟。其中一名衣着华贵的女弟子,根骨还算可以,但比其人都大,显然超出了青鸾派规定招收弟子的年龄。她悄悄瞥了一眼阮真君,只觉得他是自己此生见过最好看的人了,心中欣喜异常。阮映辞紧缩眉头,不虞,很是失望。不是,都不是,现场的弟子都不是季枭!!!也对,练气期根本就御不了法器,遑论飞到空中去。很好,非常好,主角越来越依赖他了。阮映辞被季枭蹭得胸口有些痒,于是扒开他的脑袋,本还想扒开他的手,但奈何那手臂像铁箍一样。他道:“我可以带你去钧天城,但你办完事之后,必须马上回青鸾派。”季枭连连点头,却因为点头用力过猛,砸得阮映辞“闷哼~”一声。他无措地用手摸上阮映辞胸口被砸的地方,想揉揉缓解疼痛,却不料阮映辞一个闪身,瞬间就远离了他几步。阮映辞依旧是面无表情,高冷脱俗。他将手中的黑衣还给季枭,道:“现在出发,站稳抓紧了。”季枭表现地十分乖巧。很好,很成功。恩威并施,就是对待主角的最佳法子。阮映辞御剑来到半空中,身后的季枭抓着他的袖子,出乎意料地没有惧怕或者一丝不适。59梦见钓鲫鱼,按周易五行分析,桃花位在西北方一财位在东南方打一巴掌似是还不解气,于是主母又踹了一脚,脚下生风,那丫鬟就跟脱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趴在地上咯血。“来人,将她押去刑房的万骨窟!!!”毫无感情的声音犹如死亡的诅咒,那丫鬟当即就朝主母爬去,拽着她的裤脚,撕心裂肺地大叫:“主母,不要啊!!!”下一刻,便有人将她摁住,然后拖着她往刑房的方向去。她惊恐地看着那个押自己的人,几天前她们还患难与共,可方才也是这个患难与共的姐妹推了自己一把。主母还在怒头上,见着这群丫鬟更是心气浮躁。“你们站着跟个木头一样,怕是也想去尝尝万骨窟的味道?”她忽然指着一战战兢兢的丫鬟道:“你带几个人去看着小姐,若要她还跑去阮映辞那儿,后果,你们自己掂量清楚!!!”说罢,主母一脸怒容地离去。徒留一众丫鬟,她们站在原地仿若劫后余生,纷纷松了口气。她们相顾无言,却又好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因为方才,大家都看到了是有人推了那丫鬟一把。午后,原本暖阳当空的天气骤变,天际乌云席卷而来,霎时晦暗,颇有风雨欲来之势。阮映辞自下山那日至现在,愈发嗜睡,然而每次睡得却不沉,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每每做梦犹如身处现实一般,而那梦境也稀奇古怪的很。他又做梦了。桃花海和行路九难阵的场景交替,那日的梦境重现,他仍旧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恰似一尊傀儡,而季枭的笑容依旧诡异。这次他将那赤红的纹路看得清清楚楚,是蛟龙衔珠的图腾,半圆。蛟龙盘曲着身子,周身的火焰闪耀,内敛欲张,犹如弓上弦,蓄势待发。眼看着季枭的手离自己越来越近,他面上再镇定,也无法阻挡内心的恐惧,对未知的恐惧。
《当编剧累吗》第7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