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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唯远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暗道这周主任自个钻营了一辈子,孩子大了又操碎了心,恐怕儿子也不是个省心的。慈父败儿,韩氏内部精英成群,让一个不成器的儿子空降进去,不是让人当靶子打么。

“周主任,您要真为儿子着想呢,倒不如让他跟别人一样,递简历走面试,正儿八经的进公司,等干出了成绩,咱们再开口说这个话,也容易服人不是?”

夏唯远平时看着温和好说话,真认准了什么事,也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周达和他打交道这么久,自然有了解,眼下看来这人是油盐不进,给自己来缓兵之计呢。

夏唯远搁在桌子上电话响了,周达离他很近,清楚的听到电话里的男人声音:“唯唯,什么时候回家?”

周达两年前见过韩致一次,那是夏唯远第一次负责韩氏的项目,很多事情都不懂,在学校忙到半夜,韩致到办公室接人。韩致个高条顺,器宇轩昂又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周达对他印象很深。一听他开口,周达就想起这段时间经常听到这个声音给夏唯远打电话。当时韩致说什么来着,哦,对了,他说:“韩铨给你多少钱,你这么卖命?”语气亲昵自然,任谁也能听出来他跟夏唯远、跟韩铨都不是普通关系。韩铨是谁?周达随便翻翻桌上的文件,最后的签名都是韩铨,想装不知道都不行。

如今又是这个男人的声音,回家?没听说小夏成家啊。小夏长的好看,工作又稳定,学校里向他示好的女老师、给他拉红线的老教授可是不少。可小夏一直说自己年龄还小,先不考虑结婚。现在年轻人结婚都晚,可小夏今年都二十七八,也不算小了吧。

夏唯远看自己想法都说的很清楚了,也无意多留,笑道:“周主任,我看今天咱就散了吧,让您破费了,回头我请您吃饭。”

周达一颗心都被他敷衍凉了,故作轻松地问道:“女朋友催你回去了?我说怎么学校里老师给你介绍对象都不答应呢。”

夏唯远起身穿外套,“噢,不是,是家里人催着回去。”

“我记得你是武汉人呀,在江州有亲戚?”

夏唯远抿嘴一笑:“是呀,家里人多。”

周达捋清楚了,亲戚也分远近。如今这亲戚跟媳妇似的天天盯梢,那夏唯远要想在韩氏提自己儿子一把,就是一句话的事啊。想到这,周达感觉这事还不算黄。

自从夏唯远父母搬到江州,韩致就致力于把自己打造成完美女婿。平日里如果夏唯远回家早,去看看父母,帮会忙就被夏母撵回自己房里休息了。可自己这当女婿的不行,只要比夏唯远早到家,那就守着老丈人,直到夏唯远回来,两人再一起回去。

夏母本身是大学教授,见识宽广,为人也颇有名媛风范。韩致日日过来陪着,两人熟悉了话也多了,上到政治人文下到家常民生,夏母跟他说的话反倒比自己儿子都多。

夏唯远洗过澡盘腿坐在床上用ipad查云南的地图,他要去的地方竟然地图上都没这个名,只好搜搜云南乡村的图片了解一下。云南自然风光优美,在专业摄影师的手下更是让人心生向往。

韩致在背后给他吹头发,看着ipad上的图片,也觉得还不错。

“阿致,我们很久没出去旅游了吧。”

韩致回忆了一下,好像还真是,两人上一次旅游还是夏唯远硕士毕业去的日本。这两年自己生意忙,夏唯远刚开始工作也是杂事缠身,一到放假就宅在家里,真挺久没出门了。

“等你放寒假,我们找个地方度假。”韩致收了电吹风,上床将人搂到怀里。夏唯远摇摇头,“寒假我妈肯定要回老家拜年,咱两得看着爸呢。”

韩致一想也是:“那等有时间再说,反正机会多的是。”

夏唯远提到父母,倒是想起来方才吃晚饭的时候,韩致和母亲相谈甚欢,甚至联合起来数落自己吃饭不上心啊、睡觉蹬被子啊,简直没有天理。

夏唯远一根根地掰韩致的手指玩,漫不经心道:“我发现你现在和我妈很聊的来嘛。”

韩致头压在夏唯远头顶,没看到他的表情,所以还没意识到危险来临,得意道:“和丈母娘保持良好关系,有利于家庭和谐。”

“是嘛,和谐的一起吐槽我,哦?”夏唯远使了个巧劲把韩致的手指编成麻花,酥酥麻麻的疼痛让韩致清醒了,再一低头看媳妇阴森森的脸,心道不妙,脑子里转了个弯,讨好道:“婆媳关系是中国自古以来的难题,我这是让你无后顾之忧啊。”

夏唯远憋不住笑:“婆媳关系?”眉眼弯弯的倒在韩致身上,“那你叫个好听的。”

韩致手开始不老实,钻进夏唯远的睡衣挠他的痒痒肉,夏唯远被挠的哈哈笑,滑不溜秋的身子像条鱼似的扭来扭去,又被韩致双手禁锢在怀里挣脱不了。韩致勾着嘴角,鼻梁抵着夏唯远的鼻梁,嘴唇将触未触。

低沉的声音里带着蛊惑缠绵:“……小相公?”

夏唯远唰的红了脸,这个老流氓!

十三

夏唯远出发时发现去的人还不少。一行人坐大巴去火车站,路上相互介绍。

女记者戴着眼镜,瘦瘦弱弱的,“阮楠。”跟记者同行的是一个高大男人,身高近一米九,声音洪亮,表情很少,“何灿。”另外两个则是校保安室过来的,年纪小的叫曹立明,比较活泼,一路上都是他在起话头。

一行人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又从火车站坐两小时大巴去市里,最后坐上去村里的拖拉机,女记者靠在车边,已经吐了三回了。夏唯远递水给她,又翻自己包里的晕车药分给众人。

除了何灿,其他几个人都是面如菜色。拖拉机突突突跑了六个小时,爬了一条又一条山路,终于把人拉到了村落,六个人跟着王校长找到民居,匆匆洗洗就睡了。夏唯远的手机快没电,临睡前给韩致打电话报平安,没说两句就挂了。

韩致本想让夏唯远坐飞机去云南,学校派了车,夏唯远不想太招摇,韩致也就不勉强他。人在身边还不觉得,这一走吧,到处都空落落的,特别是夜晚,一个人独守空房,韩致连续几天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给夏唯远打电话,又怕吵着他休息。

早上顶着黑眼圈上班,忙到中午觉得困,就躺沙发上睡了会,醒来就觉得鼻子不通气了。韩致很少生病,特别是和夏唯远在一起后,心里总记挂着照顾这个人,自己的身体反倒越来越强健。这一感冒,韩致也没当回事,夜晚回去和夏母聊了会天,答应她回屋就吃药,转头就给忘了。

半夜韩致睡着觉得热,被子也给踹一边。第二天一早起床两眼发黑,晃了晃直接栽床上了。

夏母觉得奇怪,这几天儿子不在家,韩致早上都是准时过来吃完早饭去上班。今天这都九点了还不见人过来,难道睡过头了?昨天晚上看着精神就不太好。陈姨安慰她,二少爷累狠了就喜欢睡觉,这会应该还赖着,随他去吧。

《致远的诗句》第11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