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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唯远侧身躺在床上,手抱着自己的腿,胸`脯还在剧烈的起伏。韩致从后面进入他,温柔地挺动,嘴里含着他的耳垂,“宝贝,过完年我们去旅游吧。”

夏唯远浑身潮红,呼吸急促,“……去哪?”

“新西兰,那边天气好,不冷。”说完含住了夏唯远的耳朵,舌尖在耳廓里打转。

二十五

大年初二,夏父郑重的和夏唯远韩致提出要回武汉。他的身体恢复的不错,朋友亲人都在武汉,年纪大了待在不熟悉的地方也觉得不自在。夏唯远知道父亲生性喜欢与人谈书论墨,待在江州连个老哥们都见不着,母亲也是除了家里不出门,两个老人过的很憋屈。

两人最终被父母说服。夏唯远不放心父母,要和他们同行,顺带回去拜年。初五是韩铨举办的酒会,韩致去年底正式回韩氏,这个酒会必须参加。韩致决定和夏唯远一起送老人回去,初四再提前回来。留夏唯远在武汉和父母多待几天,帮忙料理家事。

四个人坐上回武汉的飞机,夏唯远夜里被韩致闹的狠了,上了飞机一直睡,韩致握着他的手有点自责,可一想到回武汉了肯定不能再抱着人随便做,自己要提前回江州,这一分别怕是好几天,又觉得自己昨晚没吃够本。夏唯远放假在家养的胖了点,小水葱似的裹在毛衣里,馋的韩致天天眼冒绿光。

家里长时间不住人,落了一层灰。韩致挽起袖子开始打扫。夏唯远坐在沙发上不一会儿又开始眯瞪,靠着沙发就闭了眼睛,瓷白的脖子从衣领里露了出来。夏父看见儿子脖颈间暧昧的痕迹直闹心,一心疼就想整治那个罪魁祸首,命令韩致擦窗户扫墙角,什么累干什么。哼,再让你有力气折腾我儿子。

韩致扫到夏唯远的房间,屋里很简洁,最显眼的是屋角的钢琴,他和夏唯远在一起多年,竟不知道夏唯远是会弹钢琴的。书架上放了两个相框,落了薄灰,韩致拿毛巾擦干净。一张是夏唯远七八岁的时候,戴着棒球帽,和父母在公园里照的,水嫩清秀,让人想抱到怀里好好亲一亲。还有一张是夏唯远高二时照的,出落成挺拔俊俏的少年,眉宇间稚气未脱。看的韩致爱不释手,直接想藏在衣服里带回江州。

夜里夏唯远在韩致的威逼下搜出自己的几摞相册,抱到床上给韩致看。夏唯远从小生的好,当父母的难免骄傲,相册也是几大厚本。韩致极认真的一张张往下翻,竟有点羡慕能够看着夏唯远长大的岳父母。夏唯远在一旁时不时的回答韩致的提问,猛然间想起这本相册后面的内容,立刻想去把相册拿过来锁起来。

可惜已经晚了,看到韩致脸色,夏唯远嗫嚅:“那是毕业聚会时闹着玩的……”韩致手里赫然是一张夏唯远被布条围着眼睛,双手正好抓住一个女生手腕的照片,年轻漂亮的少男少女笑的像朵花。

当时是高考结束,班里同学都疯狂了,跑到东湖玩了一整天,期间捉迷藏啊猜拳啊真心话大冒险啊各种游戏轮番上阵,加上有摄影小分队的及时抓拍,很多当时也就是一秒错过的身体碰触,被定格后无端端生出几分暧昧来。

韩致越看越觉得那个女生碍眼,把照片抽了出来;“这张照片没收。”

夏唯远乖觉:“噢。”

韩致心软,把人扯到自己怀里,摸着夏唯远软软的头发道:“我认识你太晚了……”如果能更早认识他,一定早早的就把人圈到自己身边,让他整个青春期都只有自己的痕迹。

夏唯远不置可否,他倒觉得两人认识的正是时候,他有了勇气和能力去面对这样的感情,总好过幼年一无所有的时候被现实打败。虽然韩致肯定会护着他,可如果没有他自己的坚持,两人这条路走起来必然荆棘丛生。

夏唯远看韩致起身下床把照片给放自己包里了,心道这个小心眼的,他以前好几个女朋友,自己也没怎么样啊。夏唯远故意扯着被子挡正欲上床的韩致,“我第一次去你家,客厅里还有拆开的套子,你怎么不说呢?”

韩致噗一声笑了,“宝贝,你还记着哪?”他一直以为夏唯远早就忘了呢。当时夏唯远升大二不久,韩致去J大查项目,正好碰到图书馆刚出来的夏唯远,韩致小心思转的贼快,推说自己突然有个紧急会议要开,秘书只带了一个,恐怕忙不过来,央求夏唯远去帮忙做记录。夏唯远稀里糊涂地就被拉到了会议室。

韩致看着身边低头写字的夏唯远,脊背挺直,耳尖薄的透明,薄唇微抿,喜欢的不得了。于是这个会议莫名其妙被开到夜晚11点多。夏唯远出了大楼才沮丧的发现宿舍已经熄灯了。自己没带身份证,难道要去图书馆坐一夜吗?

韩致觉得真是天助我也,摆了张正人君子的脸,说自己房子离学校很近,自己麻烦夏唯远这么久,诚挚的邀请他去自己家里休息一晚。说的满脸愧疚,搞的夏唯远觉得不去就是对不起他。

夏唯远没带衣服,推辞不过拿着韩致的睡衣进了浴室。出来后他要睡沙发,韩致自然不允,两人纠缠半天,不小心磕到桌子,小抽屉就给带出来了,里面有一盒套子,还有几个散的撒在旁边。夏唯远尴尬地想钻地洞。韩致暗道这真是自己活该,自从认识夏唯远,多长时间没碰女人了,结果都忘了抽屉里还有以前的存货。

夏唯远盯着那个抽屉看了一会,联想到这抽屉的位置,他看沙发的眼神就不太对了。夏唯远有轻微的洁癖,一想到韩致和女人在这沙发上做的事,就觉得浑身发痒,要在这躺一夜,他宁愿回学校图书馆。

最后还是夏唯远睡了床,韩致在沙发上躺了一夜。

夏唯远挑着眉毛看韩致:“我那会就想你平时看着怪正经的,原来男女关系这么混乱,真是人不可貌相。”

韩致开始发挥流氓本色,“宝贝儿,你要这么想。你看你初吻初夜都是我,那我要是没点经验,咱两还不得折腾死。”

夏唯远立刻脸红,被子一掀就要蒙头睡觉。韩致乐的把人抱回怀里,嬉皮笑脸:“不过爱上你之后,我就变成一张白纸啦。你看见套子那会,我都大半年没碰过女人了。”这话倒不假,韩致见了夏唯远三次就一颗心全挂他身上了,再看别的女人,嫌这个不如夏唯远好看,那个不如夏唯远干净,总之都不够格上他韩二少的床。

夏唯远从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怀疑地看着韩致。韩致正经道:“所以我当时没冲进卧室办了你,已经够君子了!”

“睡觉!”夏唯远下命令。

二十六

初三夏唯远和父母去亲戚家拜年,韩致提出自己出门逛逛,不用管他。夏唯远好几年没走亲戚,这一回来,七大姑八大姨都拉着不让走,夜晚在小姨家吃了几口饭,夏唯远借口老同学聚会千方百计的跑出门了。

出了小区,夏唯远给韩致打电话。

“你在哪呢?”

《致远的诗句》第23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