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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真是個有趣的人呢。我是《理想中桃花源》綜藝的負責人，不知道您最近沒有檔期？”
林羨魚想了幾秒：“好像沒有诶。”
“……啊？”對方更無語了，一般來說不會直接拒絕的吧，還是說這人是個傻的？
負責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
林羨魚是導演老張，也就是《明星們的冰箱》那位介紹過來的。本意是想給他個機會試試看，但現在……
負責人搖着筆，正打算在林羨魚的資料上打叉，老張正好過來問了問。
負責人如實相關，老張氣得眉毛都擰緊了。
他直接對着電話說：“小子，你是不是傻？這是當下最有潛力的綜藝，別的藝人擠破頭都進不來，你倒好，檔期不夠不知道騰嗎？”
負責人也是無語，林羨魚什麽名聲，他也知道，能讓老張這樣惦記。
他們到底什麽關系啊？
老張都四五十歲了，林羨魚二十來歲……難不成……是他親戚？
負責人吓了一跳，為了方便老張聽電話，開了免提。
那頭林羨魚聲音不急不緩的，不像是在拿喬，反倒是很認真在思考。
“我經紀人給我安排了幾十個通告，從早到晚都騰不出時間。”
負責人一聽就知道怎麽回事了，并且在心裏啐了一口皇冠娛樂。
林羨魚跟公司合約都快到期了，還安排密密麻麻的通告，無外乎是想趁着林羨魚有流量的時候，狠狠壓榨一波。
這麽一想，他對林羨魚生出了幾分同為社畜的憐愛之情。
人家不是傻，人家只是可憐的打工人。
負責人語氣都軟和幾分：“林先生可以先考慮考慮，晚一點給我答複就行。”
老張恨鐵不成鋼：“還考慮什麽，就這麽說定了。皇冠娛樂那股作派，能給你幾個好資源？一堆臭魚爛蝦你也看得上？別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這事兒我說了算。”
林羨魚：“不。”
老張：“你！”
林羨魚淡淡：“得加錢。”
老張：“…………”
負責人：“6。”
從容還得看你林羨魚。
·
等林羨魚通完電話，刑涉火氣都散完了。
刑涉：“打完了？”
林羨魚點頭。
刑涉還惦記自己的辛勞成果：“不看看都有哪些好東西？”
語氣裏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興奮。
他在打游戲的時候就在想了，原來林羨魚這種人，也有孩子氣的一面。
現在也不知道誰更像孩子。
林羨魚翻出背包裏的東西掃了一圈。
刑涉故作不在意的問：“如何？”
林羨魚嘆了口氣：“都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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