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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二小姐郭大夫人知书答礼仪貌端庄,颇具郭二所推崇的长嫂风范,这样也好,家庭和谐是社会安定的主要因素嘛。
从郭准夫人变成郭大妹子,我想听听关于这件桃色新闻的八卦,却发现坊间的流言只有一种:郭大当家仁义。在这个男权社会,连脚趾都不敢想会有“郭华贪慕徐家荣华,抛弃糟糠未婚妻”的说法。
罢了罢了,从小白领荣升董事,读书时的梦想终于实现,三成股份,一百多名员工靠着我吃饭呢,一想到自己的手上攒着百多户人的身家,我就斗志昂扬豪情万丈,在这离家千年的地方,我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郭大夫人进门后,我带着郭春等人跟随徐知府进京赴任,良州郭家正式吹响了北伐的号角。
俗话说创业难守业更难,在良州我成功地守住并发展了郭家商帮,按想象,到京城的“再创业”应该是顺风顺水,前有徐大人提携后有郭家雄厚的财力支撑,我对郭大夸下海口说半年之内定要抢占京城的丝绸市场。可事实证明,我就像贝球王,每次一夸海口,事情就会往反方向发展。
来京城一个多月了,别说什么抢占市场,郭家连铺面都还没搞定。徐大人是新进京官,在京城其实说不上话,这不,我刚来就在寸金寸土的商业街上看中一铺面,现在都月余了,还没把铺面跑下来。徐大人说那排房子是相国府的,劝我另找地方,可是,另找的地方都不如这儿。起点高节约青春,起点低浪费青春,为了那半年期限的海口我不介意使钱推磨,只是这推磨的徐大人能力太有限,真是郁闷。
郭春熬不住了,拉我出去瞎逛,指望我能忘了那排相国的铺子重新选个“贵址”,我也不想太固执,可转来转去都找不到比那酸葡萄更好的,我靠,哪天姑奶奶发达了,给你来个强行拆迁,叫你不租给我。
我对郭春说,其实我们可以把这段时间当成市场调研,看看京城的时尚和流行,郭春笑,我听姑娘的。
郭春算起来是郭家某一支的堂弟,人机灵也忠心,有时候我的企划案对掌柜们说不通,给他讲明白了,他就能用他们的语言解释得当。我曾跟郭大说,说不定哪天我就带着郭春另起炉灶,郭大说你现在姓郭,郭春也姓郭,另起炉灶还是良州郭家。这个奸商!其实我和他都明白,现在的一切努力,百多年后都会被历史的尘沙磨蚀掉,只有郭家商帮这块牌子,能在古迹废墟中熠熠生光,那么,就为了这块牌子的含金量,努力吧!
这日正跟郭春去东大街“考察”,虽然听到鸣锣开道:“镇远大将军程将军回府了!”
京城就这点不好,大官太多,一上街就鸣锣开道,搞得我们这些小民走几步就要躲一下,刚到京城我很好奇这些,总是要挤上前围观,现在也腻了,随大流避到屋檐下。
旁边两个少妇在嘀嘀咕咕:“这就是程大将军啊?”
“对,皇上跟前的红人,屡建奇功,是当朝最年轻的大将军。”
唔,这么厉害,我得看看。
我按着郭春的肩跳起来往外看,程大将军正纵马从眼前窜过,那人,那人——郭春,允许我晕一下先!
回到徐府,吃过晚饭后我跟着徐大人进了书房。近距离相处下来,觉得徐大人还是很有趣,虽饱读诗书却不迂腐,有时候有点小自私又生怕自己表现得自私,不时纠结一下煞是可爱,对于我抱怨他无能的白眼,他也坦然接受,甚是豁达,让我这最怕老夫子的人,也不自觉地把他当朋友,常常跟他说说自己的新想法。
徐大人见我进去也不意外,笑问:“最近又有什么新发现啊?”
“不知大人还记得那个薛家假掌柜嘛?”
“呵,那个把良州城搅起三尺浪的薛家大掌柜,怎么会不记得!你见着他了?”
“没有,只是今天在街上碰到一位什么将军,很有些面熟。”
“镇远将军程大将军?”
“大人知道?”
“当初在良州,薛家的大小事宜其实都是这位程将军暗中联络,他那时假扮随从,姑娘可能见过。听说他一直在南疆,莫非回来了?”
假扮的随从我见过,我却以为那是我的大勇哥,我一直担心的出身贫寒却少爷气十足的大勇哥,花钱如流水不会过日子的大勇哥……似乎有张蜘蛛网,在我刚离开鎏金坊时就开始编织。
我强压恶心问:“大人从一开始就知道薛家与官府勾结的事?”
徐大人略有些尴尬:“你这张刁嘴,咳咳,薛家哪有能耐与朝廷勾结,其实薛家才是受害者。”
我不管谁受害谁得利,我现在只关心我的生意,我问:“如果那排铺面我非到手不可,找程大将军出面有用吗?”
徐大人神秘一笑喝茶不语。
“莫非大人已有办法?”跟这些资深公务员说话就是累,非得让你一字一句问清楚,他才嗯哼两声。我耐下性子说:“不知这位程将军有什么爱好,平日多在哪里出入,我好去准备。”
徐大人还是不说话,笑得我心里直发毛。
“恕亦秀愚钝,请大人不吝赐教。”
他咳了一声,放下茶杯:“程将军既然回来了,如果我所料不差,那位大掌柜,哦,那位大人也应该回来了,直接找他可能更便宜。”
“那位大人到底是谁?”
他摇头:“我也不清楚。”
不清楚还说个屁啊!
他补充道:“不过能让程将军当随从的,一定不是普通人物。”
这我还知道呢,心悸心慌心酸心痛地知道。
《命定但不注定什么意思》第1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