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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对那红字的出现已摸到些许规律,那红字在之前得到药筐和采集药材时并没有出现,租借马匹时也没有相应提示,只有在他实打实的得到能收入自己囊中的东西时才会显示出来,大概是因为它只会提醒自己真正得到手的物品。
他又轻声说了包裹二字,之前消失的包裹再次出现在眼前并缓缓打开,随着他的走动片刻后又自行消失。再看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人向他这边望过来,显然都没有察觉丝毫异常。
所以这东西应该只有他能看见?
一边思量着猜测的结果,流风一边回到自己的府宅内。进门后便发现福伯仍在厨房中忙碌,瞧见他后便迎了出来:“公子您回来了!”
流风点了点头。
“可要用些饭食?”
怎么又是吃饭?
流风诧异的看了一眼福伯,又想到这会儿的确是晚饭的时间,但他仍不觉得饥饿,摇摇头道:“不了,我先去休息,晚饭就不吃了。”
“是。”福伯应了一声,见流风没啥吩咐,便转身又回到了厨房内。
流风则回到自己的卧室,随手换下身上穿了一身的衣物,有些惊讶的发现那身衣服上居然没沾染尘土,就连靴子也干干净净。再回想一下,今天虽然忙了一下午,却并没出过汗,但他还是打算洗个澡,清洗一下身上的浊气。
卧室旁边就有浴室,里面的浴桶中已经放好温水,估计应该是福伯准备的。流风试了一下水温,感觉还不错,便直接进去泡了泡。
泡了一阵后本打算搓搓身体,却发现身上并没有灰尘,无论怎么搓都搓不下来灰。流风隐约有些不对劲的感觉,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到究竟哪里让他觉得别扭,草草洗过后,便擦干身上的水迹回到卧室。
翻身躺上床后,流风半阖着眼皮,思索今日从醒了之后所遇见的各种事情,今日所见的一切,都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感,他身上的那些存在也不知道是秘密,还是所有人都有。
为今之计,还是应该多出去走走,多接触一些其他人才对。
一边思索着,流风渐渐便坠入梦乡。
半梦半醒间,流风忽然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奇特感袭上心头,身上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凉意,让他瞬间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才一睁开眼流风就觉得有些不对,他并没有想坐起身,但就在他睁开眼睛的下一刻,他的身体却不听指挥的自行动起来,从床上坐起身。
窗外的天色已经亮了,阳光映入屋内,暖洋洋地照在身上。流风此时却只觉心底发凉,他身不由主地活动活动手腕,跟着便绕过屏风,径自向门外走去。
这种身体完全不能控制的感觉,让流风又惊又骇,他试探着去控制手脚,却依旧无法拿回身体的控制权;想要张嘴说话,也没有办法发出声音来。
此时此刻的他就像一具提线木偶,有另外一个意识操纵着他行动,这种感觉简直糟糕透了。
对方控制着他来到门外,走到园中一处不起眼的地方,那里立着一根流风之前不曾注意过的杆子,上面有个袖珍的房屋,看起来像个鸟笼。“他”伸手过去,从中就拿出了一堆纸条,而后展开一一阅读。
那些纸条明显是别人留给他的,有些语气十分官方,有些则是相当的随意,官方的那些开头会写着“尊敬的流风侠士”,末尾署名“重玄老者”;而随意的那些就语气各异了,落款之处的标注也各式各样。
看起来这应该是个信箱。
那人将纸条一一阅览过后,便都随手撕毁,而后打了个唿哨,很快一只信鸽扑簌簌飞了过来,他从背包中取出纸和笔,信手写下几行字,将纸折了折塞入鸽子脚下系着的那个圆筒里,而后抬手将信鸽放走。
看着那些熟稔的动作,流风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人显然对于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难道说——难道说自己是这个人的另外一个人格,而且是后来的,对方才是第一人格?
若是如此,倒正好能解释他为何会失去所有记忆:作为一个刚刚生出的人格,当然也就对外界没有什么记忆可言。而现在主人格回来了,他自然也就被挤在角落当中,只有当对方意识薄弱的时候,他才能夺回主动权。
脑中漫无边际的思索着这一切,流风不忘分出一缕心神来关注着对方的行动。对方写了几封信后,便走到外面,福伯瞧见他后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主子,你起来啦,是否要用些饭食?”
“嗯。”对方应了一声,张口报出一串菜名来。福伯乐颠颠的应了一声,不久后便将饭菜送上来,那人吃过后,又捡了其中几样打包放入包裹内。
一打开包裹,他忽然“咦”了一声,从其中拿出一本书来,正是流风昨天得到的那本图谱。他信手翻了翻,奇怪道:“这东西哪儿来的?”
当然没人能给他答案,唯一知晓答案的流风这会儿又说不了话,心里倒是有点紧张:对方会不会因此而发现他的存在?发现之后又会怎样做呢?显然他对身体的控制力并不如这个人,若对方想办法将自己驱逐,甚至杀死的话……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从背后拍了他肩膀一下。“他”转过身,流风才看清站在面前的是个二十余岁的年轻男子。
来人身上穿着的是一袭黑色的衣衫,上面的暗纹在阳光的映衬下隐隐闪着光芒,通身透着股华贵的气息。他背上背着一柄长剑,剑柄装饰的很是华丽,眼下正笑眯眯在看向他:“上线挺早啊!我才上来就看到你站在这儿。”
《拿什么拯救你我的侍卫》第21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