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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都不知道丢了多少次了,也不怕再有几次。”
宁乐听了这话感慨:“要是全天下的小受都能找个像你这样的男人该多好。”
“你这是在转着弯夸我在床上能满足你么。”男人不坏,没人爱。
宁乐极鄙视地看我:“就你?这么小,不当挠挠痒痒吧…”
我把他就地正法:“那你每次都还叫的那么欢,屋顶都被你叫破了,真骚。”
宁乐啃了我一口:“丫真是欠揍啊陆延!别摸我,滚!”
房间里空调开得十足,半晌过去了,阳光懒懒地从窗帘里爬进来,我拍拍他的屁股说:“小祖宗,起床了。”
早饭谁都没吃成,我打了电话订了午餐,他慢悠悠地跑去洗澡,睡袍忘了拿了,跟吩咐下人似的,让我给他送去。过了一会,又嫌背上抹不到淋浴液,又让我去帮他擦背。折腾了好大会终于出来了,又嫌头发湿着不舒服,非得赖皮让我帮他吹干。
我一一帮他收拾好,过了一会午餐也送来了,陪他吃了午餐,跟灌毒药似的,好不容易劝他喝了两碗汤。
收拾完已经到下午两点了,他趴到窗户那儿看了看窗外,雪都化了,地上全是泥水,他皱着眉头宣布,禁足三天。
于是,我俩把前几天买的拼图放到地板上,开始拼起来。拼图是个细活,必须极有耐心地把一块一块归类好,然后再开始拼,不然只会越找越乱。
那幅完整的图是幅十八世纪的油画,画的是一座乡村小镇的黄昏,落是融金,晚霞烂然,一派安静景象,让人无限向往。
宁乐盘着腿认真地一块一块地拼着,就像个高中生。这些事,可能年轻的情侣都做过,拼一幅完美的画,就像在预测彼此的未来。或许我们做这种事并不是因为他浪漫,只是这样琐碎无聊的时间,必须有一种寄托来坚定彼此脚下的路。
我和宁乐读大学的时候,曾说过要带他去英国的乡村,去法国的巴黎铁塔…后来,这些地方都去了,像马尔代夫,荷兰等地方,也不止去了一次。然后才渐渐发现,许多风景当你置身其中时,才发现它并没有想象中美。这就类似于爱情,有很多人觉得我和宁乐很相爱,可细细剖开,却是这样的琐碎。一起吃个饭,一起看个电影,在街上随便走走,一天就过去了,我们做了什么呢?什么也没做,只是尽最大的努力陪着彼此罢了。
赴到天彻底暗下来,我们才把这幅图拼好,宁乐开心地拿着它比划来比划去,一会说自己聪明,一会骂我笨。稀罕了一会,又悻悻地拆开,把一块块图案又装起来,说回家再重新拼一次。
我搂住他,轻咬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喃喃:“等雪化完了,我们订去上海的飞机好不好,然后再转云南。”
宁乐没被这温情的画面降住,他回头白了我一眼:“你还没骑着破自行车带我溜北京城呢!”
“真的想去?不过北京这些年变化挺大的,再也找不回前些年的感觉了。”
他叹气:“是啊,如果当时我们跟今天这样有钱就好了,至少可以去很多当时想去的地方啊…”
的确,读书时代想去的地方,就算以后去了,也远不及当时美好。青春总有用不完的激情,就像年轻时,我也学其他情侣间的浪漫,在情人节那天,与他走过了许多大街小巷。记得当时送了他条围巾,然后帮他围上。嗯,他是水瓶座,十二星座里面出冷情男人最多的一个星座。
虽然说不出去,可是吃完晚饭,实在无聊,宁乐又开始怂恿我:“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好久没看了…”
“下雪不冷,化雪冷,现在外面肯定冻死人了。”我才不带他出去呢,万一感冒了,又得我遭罪。
宁乐这次倒很乖:“没事,我们多穿点嘛,围上围巾,肯定就不冷了,再说从这到附近的电影院,打车也用不了多久。”
唉,最后还是顶不住他的死死纠缠,只好带他去看了电影。我们去的那个点人正多,买好票,我拉着他找个角落坐下来。影片是个日本文艺片,画面对白都很文艺风,果不其然,那小祸害没多大会就睡着了。本来倚在我肩膀上,渐渐地又躺到我怀里。
我早就知道,他哪是来看电影的,他就是想感觉一下这种气氛,奈何还没感受多久,又跟周公约会去了。
身边的年轻男女看到我们这样亲密,并不觉得奇怪,北京是大城市,这种事情还是比较常见的。
虽然换了名字,但影片的内容和许多文艺片千篇一律,无非是用错过去深化遗憾,然后再突显出来我们面对时光时的无力感。影片结束时的画面定格在男女主人公二十年后相逢的街角,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俩定定地看着彼此,女人主公笑着开口:“真巧,我们又遇见了…”
男主人想对她笑笑,可是嘴角咧开一半,却笑不下去了。他问她:“这些年来,你过的好不好?”其实还有更多的话,可是却无从说起。就算说明白了,又能怎么样?再也回不去了啊……有些东西,经不起错过。
相对沉默,然后片尾曲响起,周围的人开始陆续离开。我怕宁乐冻着,先把叫醒,让他在这多呆会暖和一下。
我迷糊地睁开眼看我:“我睡着了你怎么不叫我,害我电影没看成…”
我伸手呼噜他的头发:“小样的,你哪是来看电影的,你就是闲的!”
“嘿嘿…这你都能发现,走吧,去热饮店喝奶茶,渴了。”
“遵命。”出了电影院的门,把他的手装进我的口袋里,去喝奶茶,然后回去睡觉。普通到无足挂齿的一天,却累积成了生命的全部。
《温暖的海洋是多么美丽》第23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