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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我自己乐意的,小丰。我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在这里生活,那些名利,权利,地位,或许我真的没有办法一下子抛开,但是和你在一起,我很快乐。”淳瑜柔柔的说着,贴着少年的耳朵。
“可是,他们说,你本可以是未来的皇帝,而且现在皇帝驾崩了,你……你不要回去吗?”任丰喃喃的询问,显然他还是一片混乱。
淳瑜的唇边绽开了一抹苦笑,“现在便是我想回,也不能回啊!若是此刻我回去,定然又是一场轩然大波,更何况,我已经放弃了帝位,你想让我回去?”淳瑜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看着任丰问道。
任丰的脸上还残留着仓皇,两人之间等级的诧异就像是一道壕沟横更在眼前,而现实的事实甚至让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你是王爷啊!”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重复着这个身份。
“已经不是了。”淳瑜淡淡道,“从我决定留下来就不是了。”
“但是,但是这样可以吗?”任丰抬眼,眼中透着疑惑,身为王爷他就这样离开,他的父母兄弟,甚至是那些其他的他不明白的繁杂,都没有关系吗?
“怎么会没有关系?不过我的皇弟知道我还活着,而我的母后也已经接受了我去世的事实,至于其他的事,我会处理好的。相信我,我并不是那样甩手便会离开的人,无论是对于你还是其他。”淳瑜如此说着,总是扯起了一抹笑容,伸手揉着任丰的脑袋。
任丰看着淳瑜良久感觉那双大手在自己的头顶上,“可是……唔……”可是你还是个王爷啊,住在这里不会不习惯吗?可惜任丰的可是没能说出口,因为他的嘴巴被堵上了。
这个吻很是绵长,唇舌交缠。松开的时候,任丰已经气喘吁吁了,自然脑袋也是一团浆糊。
“啊!”身体猛的一轻,任丰惊叫一声,仓皇的看着淳瑜,“干什么?”
淳瑜在他的额头吻了一下,便道:“抱你进去睡觉,你在发热。”
任丰这才感觉自己的脑袋确实涨涨的有些发昏,便也就没有抵抗了,只是伸手抱住了淳瑜的脖颈。
任丰的这一觉睡得很沉,能感觉到淳瑜一直抱着他,似乎佑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他想问为什么,却是张不开嘴。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天气有些闷热。睁开眼任丰却不见淳瑜的人影,心下便是一紧。却还没有张口唤人,门帘便被掀开了。
“怎么了?”淳瑜见任丰一脸仓皇,便问道。他的手中端着刚熬好的药,“我给你熬药去了,这夏日里发热难受,还是早些吃药的好。”如此说着,他便坐到了床沿上。
任丰摇了摇头,虽然淳瑜的身份他知道了,但是心口已然梗着一块儿,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没有说清楚,但是是什么事呢?他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来,喝药。”淳瑜用勺子搅了搅深棕色的药汁,要了一勺,吹了吹,便送到任丰的嘴边。
任丰看着淳瑜的一系列动作,眼中闪着不可置信,却还是木讷的张开了嘴,口中的苦涩味都是毫无所觉的。如果做这一切的仅仅是一个叫作淳瑜的男人,而不是大夏朝的启睿王爷,便容易接受的多。
“不回去,真的,没关系吗?”咽下了最后一口药汁,任丰抬眼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淳瑜看着他,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或许是昨晚发泄的够彻底,所以现在他的心反倒是非常的平静。
“我先去放了。”他动了动手里的碗,便站起了身。
任丰在他的背后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被环抱在怀里的感觉,即使是在初夏的季节,其实也不能说是难受的。就好似此刻的任丰,脑袋靠在淳瑜的怀中,因为喝了药的关系,有些昏昏沉沉。
“其实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在皇宫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立场,很多时候因为立场的不同,血缘根本是无关紧要的。在那里无论是亲情、友情或者是爱情,都被镀上了一层利益的壳,一旦没了这层壳,这些赤裸裸的感情也就会不存在了。”淳瑜淡淡的说道。
“所以,在那里你很孤独?”任丰喃喃的问道,他的双眼低垂,有些半梦半醒的模样。
淳瑜倒是一愣,垂眼看着少年的睡脸,嘴角勾了一抹弧度,“可以这么说吧!但是亦不能说那里没有那些感情了,只是十分的浅薄而已。”
“那个欧阳钰是你的朋友?”
“算是吧!他也是我的手下。”淳瑜道,“在那里,父亲不是父亲是皇帝陛下,母亲也不是母亲,是皇后娘娘。这样的称为使我既是他们的儿子,也是他们的臣子。平常人家的共享天伦是不会有的,便是搂抱也多是为了做戏。”
“……真可怜!”任丰闷闷的说道,声音有些含糊,“可是淳瑜的父亲死了。”
“是啊,但也是大夏朝的皇帝死了,我哀痛,却并没有真正的儿子对于父亲的死的伤痛。或许这有悖孝道,但是在那样的氛围中长大。若我那时在宫中,或许会为了权利争端而亲自动手……杀了他!”
淳瑜的话让任丰一惊,原本的睡意也散去大半,一双黑黝黝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淳瑜。
淳瑜无奈一笑,摸了摸任丰的头,“所以我现在在这里,或许还减轻了我弑父的罪过呢!”
任丰伸手挡在了淳瑜的嘴边,一脸认真的说道:“淳瑜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了。”因为在说这样的话的淳瑜看上去那么无奈,那么痛苦。
将任丰的手握在了手心,低头印了一个吻,淳瑜勾着嘴角,“知道了!要不要睡一会儿?”
《柴门闻犬吠古诗完整版》第10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