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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司马慈凰的内心在流泪,我连花都不如就是根野草啊!
楼下欢呼声震天,这两个姑娘一个美一个俏,娶一个是赚,娶两个真是赚翻了!这齐人之福有谁不想要?!
红色的绣球在水轩手指上滴溜溜打转,稍顿了顿手指一弹球稳稳地落在柳紫陌怀中。“好妹妹,吉时已到,还不快选个良夫君。”
水轩的声音肉麻地司马慈凰掉了一地鸡皮疙瘩,他不玩死人不罢休啊!水轩挑衅地看了一眼柳紫陌,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战,司马慈凰觉得自己都能闻着焦味了。
突然柳紫陌松开手,球从他手中脱离但并不下落而是反常地绕了个圈掉到司马慈凰怀里。司马慈凰条件反射的一接,还没接稳两手一麻,球又从他手上弹开。他哀怨地揉着手,第一次抛球柳紫陌明显用上了真气,第二次的时候水轩直接发了一道真气到他手上。拜托两位,可不可以别那么显摆自己功力深厚啊,司马慈凰再一次泪奔。
让我们再回来看看那颗可怜的绣球,在两位高手的真气较量下绣球几乎散架,眼看就要掉到一个路人的手里,那个幸运儿激动地大叫,还没碰到手,整颗球就化成了碎片。
司马慈凰瞥了旁边两人一眼,恩,柳紫陌衣服上少了个扣子。
谁也没注意到,在街角有一个淡青色的人影看着眼前的一场闹剧淡淡一笑,收起手中的铜钱转身向远处走去,所到之处皆弥漫着一股醉人花香。
天下第一采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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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对外宣称是水仙姑娘卧房实际是水轩屯杂物的杂货间内,四个大男人守着一盏烛台打瞌睡。除三人组外多出来的一个人是谁?自然是太守府万能管家是也。管家上可除飞贼,下可进厨房,实乃熬夜查案之利器也!
司马慈凰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用剪子拨了拨烛火,“怎么还不来啊?”
管家精神矍铄,神采奕奕,“公子不懂了吧?这天还没全黑,要等到子时天完全黑了万籁俱寂夜深人静的时候,最好是没有月亮的夜晚,跳上房顶倒挂进窗户,啧……”
“停停停,您老现在还干着梁上君子的勾当?”
“公子可别血口喷人。”管家双手捂住脸颊一脸娇羞状,“人家早从良了。”
“呕……”本来的一点困意一扫而光。
管家突然板起脸道,“闻水楼背河临街,从水路上来太过招摇,若是我必然沿街一路踩屋檐过来,借着轻功最多也只能跳到三楼,如果再用绳索要是没有障碍也还算好爬。”
水轩眨眨眼,“管家,你平时大可来试试是不是这么好爬。”
管家起了一层冷汗,“水公子多虑了,老夫不是想打闻水楼的主意。”
水轩摆摆手大度地说,“无妨,就是打主意也不要紧。平时这楼上共有暗器四十九处,就是大罗金仙来了都过不了,今天为了这花杀我特地卸了一半。”
柳紫陌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只听窗外传来轻微的咔嗒一声,接着是衣袍的悉簌声,一阵淡雅的花香从窗口传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香味不是什么好东西,厚道点下的是蒙汗药,卑鄙的就直接下点“好药”。众人一致屏住呼吸,水轩笑眯眯从衣服里摸出个精致的小瓶子倒了四粒绿色的小药丸一人一粒吃了。
一双缎面的靴子降落到地上,好俊的轻功!众人心中一叹。那人从窗外鱼跃而进的速度极快,但鞋上却点尘不染,这人对脚下功夫的运用显然已臻化境。
顺着鞋往上看,来人面容极为儒雅清秀,倒不像采花贼而像一个俊秀书生。一袭青色广袖长衫,悠闲地好像不是来采花而是来喝茶的。
花杀陡然看到那么多人也是非常惊讶,看这些人的架势心念一转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拍了拍衣袍道,“我道哪来如此佳人,原来是太守大人。”
“你就是花杀?”司马慈凰目瞪口呆,这人采什么花,被别人采还差不多。
反正自己现在横竖也走不掉,既来之则安之,花杀靠在窗框上浅笑,“怎么?不像?”
司马慈凰绕着他转圈圈,“你去采花不是亏本了?”
花杀耸耸肩膀,“世人美丑有何差别,灭了灯还不都一样,只求心中自在。想我天下第一采花贼,今天栽在你们手里也得认命。”
“天下第一?”司马慈凰抽抽鼻子,“你自封的吧!江湖上采花贼哪只你一个,像什么天煞一匹狼啊,惑星啊,哪个也不是采花无数。”
花杀讥笑一声,“他们那些算什么!老子可是采过天下第一美人!”
“吓?”司马慈凰道,“当今天下第一美人可在皇宫里,你别不要命了?”
花杀哈哈大笑,“那算哪门子第一美人,三十年前还不是个小黄毛丫头!”
“思容?”水轩疑惑道,能把当今天下都比下去的只有三十年前的第一美人。
“现在这些庸脂俗粉哪能和思容姑娘相比。”花杀回想起当年美人一脸的迷醉。
其实花杀一口一个三十年前,他自己的年龄也不过四十多而已。花杀出道极早,用他的话说是一出娘胎就开始调戏小姑娘了。当年花杀还是个小小花的时候,刚得手一两次正是年少气盛的时候,听别人说宣城流艳馆思容如何如何美丽十分向往,不远跋涉千里来采花。当时花杀最多也就是个刚长开的少年,流艳馆的人一看是这么个小孩找上门来玩也就随便扔了姑娘给他,哪知道这是头小豹子蓄势待发着要抢那最肥美的一块肉。
花杀说当时思容住的地方在流艳馆的最里面,与其他地方相隔开,司马慈凰估计就是剪衣现在住的地方。凭着一身好功夫,花杀在深夜绕过重重眼目,一人疾驰来到思容的住处。那个地方外围是一圈巨大的花园,花间小路用各色石子拼成各种图案,花杀发现那是一个巨大的阵法。无论人怎么走都会发现走到头来还是待在原地,最后花杀根据星相位置配合地上图案才勉强走了出来。成功的狂喜令他的心脏激荡不已,他运气全身内力朝中央的小屋飞奔。刚跑了几步,却觉得丹田内力枯竭竟是一点内力都使不出来了,四肢逐渐酥软神智也不太清晰。花杀猛然醒悟,刚刚那个迷阵歹毒无比,一步步走出来的同时沿路定是投了毒,看似是生路其实杀招留在后面。顿悟也没用,花杀这时候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全然麻木了,幸好他平时也精于药物,拼命咬碎嘴里的一颗救命解药才勉强缓过一点来。到这种时候他已经不管什么采花了,他死也要见见布下如此阵法的那个女人。强行催动真气将身法提升至平时的一倍有余,他一剑击碎木门冲入房内。
《江州司马青衫湿江州指》第23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