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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身看,如冰水浇头,浑身发抖,颤着嗓子:“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回念一想,我笨哦,老妈负责公关部,她一定会来这里,舞会根本是她策划的,完了,今天别想活着出去了。
我妈对暴君说:“给我十分钟时间,衣服和发型师马上过来。”
冷冷看我讽刺:“很惊讶吗?我不来这里怎么知道我女儿这么大本事。”
我开始找退路:“对不起,我是开玩笑的,我我我---”说着开逃,穿高跟鞋跑不快,我逃出会场拦了辆车,听见美作喊:“你回来---”回去?才不要,老妈会杀了我的。
不敢回家,在精品店林立的东区闲晃,好多人看我,对,因为我今天穿的漂亮裙子,精致的化妆还有雕琢过的长发。
我好懊恼,本来是想和南极冰好好的跳舞,浪漫的旋转的,谁知道心血来潮去整暴君。我只是替类抱不平,帮他出口气。见不得暴君搂着杉菜在类面前耀武扬威,我怕他会难过心痛。
不过可能我想太多了,说不定南极冰开心得很,我多此一举。对啊,我是多此一举,象个跳梁小丑,惹人厌的小丑。这个小丑不堪的爱着一个根本不可能爱上他的男人。
很晚了,好多店铺打烊了,我打开关着的手机,有好几条留言。
杉菜:“回来啦永恩,我们没有生气,等你。”
美作:“疯丫头,你死去哪里啦,快来看阿寺杉菜当众接吻。”
青和:“喂,永恩,有好多节目哦,道明寺用那些开黄花的草编了个戒指戴在杉菜手上,后来好多人学着编,我和其他F3也编了一个,不过我们也都送给杉菜,哈哈,道明寺脸都绿了,你来啊,好玩诶。”
他们玩得好热闹,我还是不想回去。我妈真是好的策划人,当年爸向她求婚,就是随手用草编个戒指说:“我们结婚吧。”想不到妈那么有心,把这一幕搬到舞会上,所以舞会现场装饰着开着小黄花的雏菊。
类也把他编的戒指送给杉菜了吗?想不动了,我跑去外公那里,外公惊讶的看着我:“你干什么去了?穿这么漂亮去约会吗?怎么垂头丧气?被人家甩了吗?”
我不答话,躺在长沙发上,外公说话的声音变得遥远,不管了,先睡一觉再说。
妈不象想象中那么生气,不过她十分感慨:“本来一直向陈太夸我女儿多懂事,多可爱,人家陈太还特别带了她儿子柏青来介绍给你认识,这回惨,我是夸不下去,恨不得挖地洞,唉~~~”我满口的陪不是,看来老妈是铁没面子了一回。
第二十章生日会后杉菜积极了很多,她拿着各种有关红酒的资料来请教我,我吓得躲:“别问我,去问类或西门好不好?你知道我不会品酒。”杉菜更忙了。
暴君也让人跌碎眼镜,他骑着单车送杉菜去打工,让杉菜坐在前面的横梁上,一路春光明媚的迤俪而去。美作艳羡:“季永恩,你单车借我用。”我干脆:“不借。”
我依然花很多时间在图书馆,从图书馆的窗口望出去,可以看到在顶楼发呆的南极冰。
有时候他看起来心不在焉,我故意找话聊:“类,你相不相信有一种人一辈子说话都是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的?”他懒洋洋的抛给我一句:“不信。”
我笑,他恍然:“调皮。”
有时候他闷,我讲笑话哄他开心。有时候我猜他可能会饿,但懒得找东西吃,就跑去买奶茶三明治,递给他说:“穿肠毒药,喝不喝?”
我小心翼翼的对他好,费尽心思的对他好,不落痕迹的对他好,不敢让他知道我对他好。
日子久了,变得越来越胆小。不敢做梦,怕梦里的南极冰冷冷的眼神。不敢喝酒,怕醉了后不小心泄露自己的秘密。不敢常去音乐室弹琴,怕琴声吐露自己的心思。
还是在一个夏日的午后去了音乐室,在寂静的空间弹那曲《火花》,歌词在心中缓缓流过:“你要看着我,因为只剩此刻,什么都别说,就让我坠落。燃烧是爱,灰烬是精彩,化身尘埃,无处不在。”
突然身边传出小提琴的旋律,是类,他和我同奏一曲《火花》,我停下来,听他一人独奏,一曲完毕,类问我:“我有没有记错?”我摇头:“没有,你真是好记性。”
不敢逗留,与他道别。
我在音乐室外,听里面琴声幽幽,忍着满眶的泪水接青和的电话:“去吃蚵仔煎吗?好,在哪里?”
终于过了期末考试,我们在琴吧谈论去哪里度假期。道明寺提议:“我们去瑞士滑雪吧,杉菜没去过。”
杉菜:“别算我,我要打工,没时间。”
道明寺说:“你这女人,又是钱的问题是不是?我借你,你以后可以慢慢还。”
美作笑:“还来还去的烦不烦?你们快结婚算了,这么下去身边的人都会被你们累死。”
西门反对去瑞士:“不要去瑞士,杉菜反正哪里都没去过,去哪里都一样好不好?”
我调侃他:“西门,不如我们去加拿大,小滋在那里,我也可以去看看师傅。你有没有什么朋友在那里?”
大家冲着西门笑得暧昧。西门优雅的刻薄我:“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男生追你,你真的很讨厌。”
我拿他杯里的酒泼他,西门伶俐的闪过,酒泼在另一个人身上,是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挑染过的长发,桀骜不驯的眼睛,一身不安分的戾气。他狠狠的盯着我,我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要泼你的,我把洗衣服的钱赔给你好吗?”他不说话,斜斜的勾起嘴角,笑了:“不需要陪我洗衣服的钱,不如陪我喝杯酒怎样?”这个人身上有种邪恶危险的气质。
《三万英尺现场版》第38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