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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白延摸着金属笼子感慨现代世界就是不一样、连抓人的陷阱都如此先进的时候,穿着睡衣披了件外套的太宰治带着一丝志在必得的微笑开门查看:“最近行情不好吗,入室抢劫竟然抢到黑手党头上……”
看清笼中人是白延的时候他卡了一卡,微笑僵在了脸上,“白……延?”
“你果然认识我啊太宰先生?”白延欣喜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把过去两年发生的事情都给忘了,因此找你来做个记忆复健。”她忙不迭地将那包在油布里的木盒从笼子缝里塞出去递给他,“看看,这是你给我写的信——因为我忘了过去、贸然看信有些不礼貌所以没敢开封,等我记起来之后会再来找你要回这些信的。在那之前麻烦你先帮我保管哈。”
听了这话的太宰治像是被什么震住了,动作缓慢地接过那个油纸包着的木盒:“信?我写给你的?”
“是啊。”白延见他接了木盒,总算松了口气:她先前在系统提供的资料内对比过,信封上的字迹确然就是太宰治的字迹没错。
“总之你先进来。”他在门边按了个什么按钮收起了那奇妙的笼子,拉起白延的手腕将她引至屋内的浴室,“先……洗个澡,别感冒了。”
他的声线有些晦涩,白延认为那是他睡着中途被她吵醒之故,并未多想,感谢了他一番就去洗澡了。
太宰治家里浴缸的很多功能白延都不会用。确切地说她以为她不会用——但那些个按钮她看了一会就明白了,洗澡洗得十分顺利。她一边洗一边想:如此现代化的都市并未在她现有的记忆里出现过,但这些设施她使用起来时却没有什么不便,看来她肯定在这里待过很长一段时间,其中一部分生活习惯已经融入了她的肌肉记忆里。她来这一定是来对了。
从浴室出来前白延从系统里扯了套换洗衣服来穿上,出门时她惊讶地发现门口放了个洗衣篮,洗衣篮里有一件白色的衬衫——应该是太宰治为她准备的。
看来太宰先生对以前的她应该不错?
再一抬头,发现太宰治就坐在客厅内的餐桌边,手边堆着那些信,他开了其中一封,正在仔细阅读。
咦,自己写过的信还需要看一遍么?
见她出来,太宰治友好地笑了一笑:“噢,我倒忘了,你是个行走的哆啦A梦,随时随地能变出各种东西来,换套衣服也不是难事。”
倒是白延愣在了原地:“我以前……经常随时随地变出东西来吗?”
这也太不谨慎了啊以前的她自己!万一系统的事情泄露出去了怎么办!
在心底如此吐槽自己的白延并未意识到随意就在别人家的浴室里舒舒服服洗了个澡还变魔术般换了套衣服这一连串行为本身就很不谨慎。
“从这副表情看还真是都忘了啊。”太宰治仔细研究了一番她的神情,“刚才门口那个抓住你的笼子还是你亲自帮我改的尺寸,这事也忘了?”
“……啊?你是说以前的我帮着你抓住了现在的我?”
“嗯嗯,这句总结很符合白延的智力变化风格。”
“……智力变化风格是什么说法,你在鄙视我的智商吗喂!”
又静了一会,太宰治看完了信,低低叹了一句:“文笔似乎比先前挤牙膏的时候进步了……”再抬头时面上笑意盎然,“感谢你把信归还。”
白延没听清他前一句,只好谨慎道,“呃,不客气……?”
“不过记忆丢失真的是很严重的一件事呢。”他放下信,若有所思地将十指拢到一起,“别人也就算了,没想到白延连我都忘了。”
……什么,这副幽怨里带有一丝委屈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莫非她以前欠过他钱?
白延吞了口唾沫:她发现自己失忆时翻了随身行囊也翻了系统空间,没发现什么财物——这很符合她的性子,货币这种东西没办法在所有世界通用,她干脆走到哪花到哪,挣到的钱永远存不过第二个月。总之她现在可找不出钱来还给太宰治,只好犹豫道:“我见太宰先生……不是什么正道人士,如果……假设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就算报警应该也抓不了我吧……?”
比如欠钱不还之类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句话问得太过分了,窗外忽然响起一声惊雷,吓了白延一大跳。
太宰治笑眯眯地看着她,也不为她那句话而感到生气:“那要看是哪方面的事了。”
“……?”白延小心地看了看他的神色,“这,我还真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是什么样的事?”
如果是什么重大事项,说不定还能刺激她想起什么来。
太宰治请她稍等,走到电视柜前打开柜门,露出一个黑色的保险柜。他输了一串密码快速开锁,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写着“绝密”的文件袋。
里边装的不会是她签字画押的欠条吧?
就在白延紧张得头皮发麻浑身僵硬、以为自己铁定是欠了他巨款的时候,只见他不紧不慢地从那文件袋里拿出一叠合同纸,第一页用硕大的字体写着“与太宰治殉情同意书”。
“稍微等一下。”白延下意识地阻止,“殉情同意书是什么东西?这世上怎么会有、怎么能有这么离谱的同意书?”
太宰治并不理会白延的抗议,直接将那同意书翻到最后一页,“乙方”后面那一栏还真写着一个名字,是用她最熟悉的、她自己的笔迹写成的名字:白延。
签字栏旁边还写着一行小字:殉情方式自选,感谢合作。
《加入港口后我卖起了珍珠奶茶》第2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