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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祁忻妍愤怒道:“且不说我父亲一事,你明明就是安平王,为什麽欺瞒我!我多次问你究竟是谁,你为什麽不回答!你欺瞒我至今,仍旧不说一句实话。”
景怀钰无奈道:“我的身份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我没机会告诉你。现如今你不是也知道瞭吗?况且祁文君的事情,我说过很多次瞭,我来帮你办,你就安心做豆浆,不好吗?”
祁忻妍红著双眼,一把推开景怀钰:“安平王如今是在阻拦我查我父亲的冤案吗?景怀钰!我告诉你,我祁忻妍与你从此再无瓜葛!我查我的案子,不劳烦安平王!”
说罢,祁忻妍转身努力调整著自己的呼吸,不顾身后景怀钰的叫声,在月萍的搀扶下,她努力迈开步子离开瞭王府。
祁忻妍抓住月萍的手腕,轻声道:“明日祖母中毒,送去外爷那裡,自会有人救治祖母,京都中隻剩下我与母亲即可。”
月萍知晓祁忻妍的意思,问道:“一定要做成这般样子吗?”
祁忻妍压低声音:“已经没有景怀钰瞭,日后我与闻人满谋划,此人我不信,祖母年事已高,送去外爷那裡,才最安全。可若是京都中隻剩下我一人,他怕是不会相信,所以我隻能留下母亲,她的背后还有整个崔氏,闻人满不敢动母亲。”
隻是……此事若是告知母亲,不知道母亲会作何反应。
祁忻妍和月萍俩人迎著月光,缓缓走向豆浆店,她从来没觉得这条路有这麽长过,好似能把这辈子的路都能走完。
突然鼻子一酸,想她的爸爸瞭。虽然爸爸并不疼爱她,可她依稀记得小的时候,好似也走过这样一条路,在漆黑的夜晚,迎著月光盛著夜色,那时的她趴在爸爸的肩头,不记得说瞭什麽,但是清楚的记得爸爸一直在向她道歉,可到瞭第二日,还是一如既往地漠视她。
可那条路那麽长,她也隻是记得这点,仅此而已。
芍药站在豆浆店的门口,时不时地朝外出张望,见祁忻妍回来连忙迎瞭上去:“小姐,您怎麽如此憔悴,发生瞭什麽。”
祁忻妍并没有回答,三人回到店内,祁忻妍将心中的注意都告诉瞭芍药,原以为芍药不会理解她的做法,哪知芍药隻是说道:“虽然我没有小姐那麽聪慧,但是小姐说的一定都是对的,芍药会永远站在小姐的身边。”
祁忻妍隻是微微一笑,拍瞭拍芍药的手。
明明芍药也知道她不是真正的祁忻妍,可芍药还是选择帮助她。
她还记得那日开设善堂回来后,芍药便问她,真正的小姐去哪裡瞭。
那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自小陪在原主身边的,身为死侍裡最出色那批的芍药,怎麽可能会觉察不出她是谁。也正是在那天,祁忻妍将自己经历的一切都告诉瞭芍药,并且许诺芍药一定会查清镇北侯的冤案。
可祁忻妍永远都记得,芍药那时候隻告诉她:“你不会武功,以后我保护你。”
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还有芍药,这个从她睁眼开始认识的第一个人
第39章
和景怀钰决裂的事情,当晚就传到瞭闻人满的耳中。对于祁忻妍的决定,也是在他的计划之中。毕竟助他登上皇帝的位置,自己还能成为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换做谁都会愿意。
祁忻妍搬瞭把躺椅坐在小院裡,已经4月瞭,就连清明也过去瞭。气温逐渐回暖,花草树木也渐渐发芽。
她窝在躺椅上,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如今已经和景怀钰断绝关系,她能依靠的隻有闻人满,可她并不打算全信闻人满的话。一个可以为瞭皇位,而背叛自己的王朝与西捷共谋之人,怎麽可以相信。
芍药陪著祁忻妍就这样安静地坐在一旁,时不时扇动手中的扇子,带来阵阵清香,她能感觉到祁忻妍不快乐,所以她并不知道该怎麽问出那个问题。
祁忻妍跷起二郎腿,故作不经意问道:“芍药,你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知道我不是你傢小姐的?”
这个问题,她想瞭一会儿瞭,隻是不知道该怎麽开口提这件事情。可有些事,不能不说,她想芍药应该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才对。
芍药手中的动作很明显地停顿瞭,良久才回答著。
其实从一开始祁忻妍说自己失忆的时候,她没有想太多,因为祁忻妍在水中待瞭有一阵子瞭,再加上昏迷瞭那麽久,失忆也是有可能的。祁忻妍出宫回到侯府后,她对侯府曾经最熟悉的一切表现出来的样子,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失忆会让人忘记十几年的身体记忆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
原来的祁忻妍并不是一个会与他人同舟共济的人,偏偏后来的她与景怀钰同进同出,再加上从前的祁忻妍隻专心练习武功,对其他的事物完全没有兴趣。但是落水后的祁忻妍却相反,放弃武功去研究瞭豆浆。
更何况……
现在的祁忻妍太有主意瞭,仿佛有种一切胜券在握的感觉。
芍药说完后,她最关心的是从小一同长大的祁忻妍,犹豫瞭半晌才问道:“那……小姐还能回来吗?”
祁忻妍也不知道原主会不会回来,但是她也隻能安慰芍药:“我占瞭她的身子,说不定她现在去瞭我的那个时代,用著我的身子呢。”
既然她可以魂穿,那麽原主应该也可以魂穿才对。但是具体的情况祁忻妍也没有把握,人类面对空难实在是太渺小瞭。
祁忻妍放下手中的茶杯,笑著说:“我都可以再活一次,你傢小姐一定也可以的。”
《魂穿候府嫡女》第6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