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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哭了?”李煦听出她声音的不对劲,他皱了眉,“你婢女对你做的是什么?是过分的事?”“你不要再问我这种东西,我以后再也不同你一起出去。”钟华甄觉得自己以后再同意跟他出去,自己就是个傻子。“不问就不问,下次又不去这种地方,”李煦见她耳垂要滴血般,轻轻摸了摸,觉得自己手都烫了,眉皱得越紧,“你耳朵好热,我手都要被你烫到了。”钟华甄咬唇道:“那你别摸不就行了?”“真是臭脾气,”他嘀咕句,“你来珍宝阁这么久,若是不挑一些东西,长公主可能会觉得你是来见我,我专门挑了一对红宝石耳坠,是珍贵稀奇物,花些功夫挑也正常,你拿回去赠与长公主。”钟华甄深吸口气,攥紧他胸口的衣服,让自己冷静下来,“母亲在家着素服,不喜奢侈物件。”李煦也没当回事:“若长公主不想要,你便自己留着,这是我的东西,要是被我发现你随意赏给婢女,我要罚你。”钟华甄从李煦那里离开时,脸还是红的。耳坠对她虽没有任何用处,但那是他的东西,她不得不收。她早年一直多病,今年不过才十五,这年纪放在别人家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少年,会害羞正常。李煦则是在端详她脸色,似乎真的不明白她在羞什么。钟华甄大抵是真的在他身边呆得久了,还算了解他,走的时候,说了一句:“我知你想做什么,现在这时候紧张,不用专门派人查我婢女,她只是普通人,纵使你说她诱我,但事情已经过去,我早就忘了,旁事永远不及你在我心中重要。”她在他面前说话时,总是挑着他爱听的说,李煦脸色被哄得舒坦了些,“我自然知道,一个小小婢女,也不值得我放眼中。”钟华甄回马车后就直接回钟府,李煦靠在支起的窗户旁,看她的马车慢慢离开。等过了半个时辰后,有人过来找他,道:“太子殿下千金之躯,亲自前来,未免太过冒险。”李煦百无聊赖转过头,他双手抱臂,露出一小截受伤的手臂,缠着白布,开口直接问:“郑邗是醒了?”“清醒称不上,但一天能睁眼两个时辰。”“难怪大司马急成这样,怕是觉得谁都要害他宝贝儿子。”李煦没什么和人交谈的欲望,宽大手掌时不时浮现出一种莫名的热度。钟华甄被他护得很好,平日不会接触的那种肮脏事。一双眼眸干干净净,脾气也温温和和,他说什么,她便做什么,听话得像只小奶狗,浑身奶甜。她婢女胆子是大过天,但她这么多年没拒绝,恐怕也是享乐其中。“殿下?太子殿下?”那个人叫他好几声。李煦回过神,说:“本宫知道,大司马在朝中为官有几十年,后路应当早就想好,就算是反了,这反贼的名声也落不到他身上。李肇这些时日一直找着各种借口见冯侍郎,魏尚书都给拒了,即便有这些,大司马信不信李肇,也不好说,可扶持李肇却是最好的,他既同本宫有嫌隙,又是皇子,二者都有,连借口都不用找。”冯侍郎因为郑邗入狱,如果郑邗醒了,到时把罪责都推给东宫,说李煦因为一己私欲陷害别的皇子,再来一句天之不幸,替天行道,辅佐三皇子登基,到时不但不是反贼,反而是从龙有功的功臣但李煦不怎么慌。如果钟华甄知道他的布局,恐怕也就不奇怪他为什么会在日后被称人神武帝,敌人只是听到他的名声便闻风丧胆。那人突然问:“我看殿下今天发了好几次呆,莫不是感觉到害怕要退缩?”李煦才发现自己又没听他说话,他靠着窗墙,身体站直起来,去倒了杯茶吃,道:“我只是有些奇怪。”“什么?”李煦摇头,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奇怪怎么会有男人的腰细成那样,锢住他手掌中时,让他不得不刻意减小自己的力气,生怕不小心折断了。也难怪她婢女在床上诱她,到最后却还是处子之身,钟华甄身子一向弱,那方面的能力恐怕也不怎么强,她是单单纯纯的,要是以后娶妻被妻子嫌弃,得委屈得哭出来。这傻孩子会隐忍,眼泪要掉不掉的模样,他想着便觉心被抽般疼。若有他在旁教她,那就不一样了。到时候就算她真的因为被妻子看不起而哭起来,以她听话的性子,他抱着哄两下应该就会好了。届时就让她妻子在一旁跪到认错为止,新婚夜敢那般对自己丈夫的人,也不是什么好女人。……钟华甄不知道李煦心中的想法,要是知道,怕得扶额,道一句不知所谓。
《初笺镜里片讲的什么》第63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