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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储对她瞒著这件事,也是怕她说什麽刺激戴远知,宁储说这傢伙现在脆弱的很,千万别在他面前提到茉莉两个字。
两人间发生瞭什麽,旁人无法过问。林扶摇这次来,连戴远知的面都没见到,倒是宁储尽显地主之谊。
还是在老太太的花厅裡,武罗也回瞭一趟,戴远知让黄占磬送瞭话来,人倒是没过来,于是黄占磬和武罗都被拉住吃瞭一顿火锅,戴珍蓁刚好放假,也被宁储拉过来暖场子,饭后几人围瞭一圈打牌,但气氛到底没有调动起来,玩瞭几局就草草结束瞭。
林扶摇不免感慨,当日的画面油然眼前,那时候的老太太还在,茉莉也没走,热热闹闹的一大傢子,转眼间,人走的走,散的散,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曾经,宁储不解,说茉莉这小姑娘平平无奇的,怎麽知道她有这麽大的魅力,把他戴兄勾得七荤八素。
林扶摇笑笑道,那你是有所不知,你信不信,同样是许傢和戴傢这样深的渊源,如果换一个人,不是那朵小茉莉,戴老板不可能陷得那麽深。
宁储问,这是为什麽?
林扶摇反问他,你觉得戴远知是个什麽样的人?
宁储想瞭片刻,摇摇头,说不上来。
林扶摇说,一个陌生的小姑娘,哪怕傢裡有那麽一层关系,如果不凭她自己独特的魅力,以戴老板的心思,谁能入得瞭他的眼,所以还得是茉莉,换个人不行的。
宁储听后,长久陷入瞭沉默。
过瞭几日,就在平城锁城的前两天,戴远知收到瞭宁储的信息,说他已经想明白瞭,既然心裡放不下舍不得,不如干脆铤而走险一次,他打算飞去萱琪身边,从她未婚夫手裡横刀夺爱。
看完瞭信息,戴远知思索瞭几秒,打字给他:“她不是结婚瞭吗?”
宁储在中途转机的时候给他发来瞭回複:“隻是订婚,正式结婚还要一个月。”
戴远知没再说什麽,给瞭他四字箴言:“祝你好运。”
这年春天,在SARS全面进攻下,平城沦陷,戴远知终于可以停下来瞭。借著疫情的影响,他推掉瞭衆多的应酬,把几个合作案都推后,开始提前进入瞭退休生活。
同他答应茉莉的那样,在阳春时节,给院子裡种满瞭整排整排的茉莉花。
等到来年夏天,茉莉花盛开的时候,清香味会穿过窗户,伴著清晨第一缕阳光,扫进他的卧室裡。
————正文完————
写在最后的一点废话:
怎麽也没想到一本文写瞭将近一年时间。
这一年时间发生瞭许多事情,人生似乎也在经历著这个关卡,发生著一些转折。年初的时候从傢裡搬出来,养瞭四年的猫不幸发生意外去世,这隻小猫咪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在人生很难熬的那几年,一直是它在陪著我,所以可想而知的,当时是有多崩溃,就像人生堕入瞭永无止境的黑夜,没日没夜的哭泣。
从2020年至今,它陪瞭我十本书,这本是第十本。像是命运一般,在第一本的开始它在写到中间的时候突然闯入我的生命,在第十本写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离去。就是那时候明白,生命的不可承受,太脆弱,也太单薄瞭。明天和意外谁也不知道哪个会先出现。
好像也是经历瞭这件事,让我对感情,对人生,对命运有瞭更深的理解和感悟,我终于明白,原来一个人在痛失所爱的时候,会是这样的心情,原来一个人隻有真正的爱过,才会懂得如何去爱,原来一个人在痛苦的时候是可以那样的发自内心的嚎啕大哭的,原来一个人……书中说的都是不假的。
有人说那隻是一隻小猫咪,可那是我拿生命和时间去付出和爱的宝贝,爱的源头是一样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这篇文很像是我在这个阶段的一个産物,我在通过写这篇文试图去寻找一个答案,很多时候我都在自问自答,在试图寻找人生的意义,在思考爱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这人世间或许没有那麽一份爱,但我相信是有的,隻是我们绝大多数人是遇不到的,但当我们在和宠物的相处中,是能感觉得到的,那种纯粹的,无暇的感情。而爱,一定是要靠付出才能体会到的,就像我的小猫咪那样,我深深的知道它爱著我,这四年来它教会瞭我什麽是爱,这是社会和学校以及我的原生傢庭都没有教过我的,当然,这四年来,我也是万分辛苦的,但对它的爱从来没有消失过。
那天,和朋友聊天的时候,我说,一直想知道它这几年在我身边开不开心,有没有把它照顾好,但我想,至少我是感受得到的,它在我身边的这四年是快乐的,我拿很多时间陪伴它,给瞭它无限的耐心和爱,我想它是开心的吧,我希望它是开心的吧,但它到底开不开心,我还是不知道,我很想知道的,但以后都没机会知道瞭。
于是我突然的明白瞭,原来深切的爱著一个人是这种体会,你隻关心她在你身边有没有开心过,虽然结局并不能得偿所愿,但我心裡希望她以后想起我来的时候,是快乐和幸福的,我是ta永远的依靠。
始终相信,生命中出现的每一个人,每一样事物都是带著感化我们的目的前来的,没有谁和谁的结局是真正的happyending,死亡和离别时刻摆在我们面前,但是如果ta能说一句,和你在一起我真开心,对我们来说也是莫大的安慰啊。
曾经我以为这篇文会写不完,但还是耐著心去写,然后发现,其实写文有时候并不是急于去完成一个故事,而是在故事中寻找到自己,寻找到生命的真谛。
《夜雨潮涨原文》第209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