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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军人世傢,张继科暗自嘀咕,傢庭背景不仅为杨政委平步青云打好瞭基础,更意味著庞大的威望与人际关系网,而这才是真正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一般人暂且不论,即使是资历较老的长官也要给杨政委几分面子,毕竟在对方的傢世面前,他们都隻能算是小辈。
“他爷爷是“困兽”计划的直接负责人,”张继科说:“那他岂不是能掌握到一手资料。”
“何止啊,”秦志戬靠上椅背:“杨政委的祖父不仅是“困兽”的核心人员,更将它视为毕生心血,从小在这样的环境裡长大……”秦志戬摇摇头,说:“恐怕不对“困兽”项目上心都难。”
中央政委、军人世傢、祖辈遗志……每一个字都重击在他心头,似乎都在书写著回天无力,张继科强行打起精神,说:
“您不是说有不少人反对“困兽”计划吗,除瞭刘司令还有谁啊?”
“……”秦政委叹瞭口气,说:“还有我。”
“您?”许昕愣瞭愣,说:“秦政委您是中央军区的人?”
“都是以前的事瞭,”秦志戬又点瞭一根烟,说:“反对“困兽”计划的人的确不少,但敢站出来的却寥寥无几。我的下场你也看到瞭,被调到分军区已经算好的,还有人被调到边境军区,甚至被派去海外驻地。包括老肖当年也是……”
肖司令也……?张继科怔瞭一下,他没想到肖战也曾是中央军区的一员。
“怎麽,没想到啊?”秦志戬弹弹烟灰,说:“当年就属他的头最铁,没被派去边境简直是个奇迹,而且,说起“困兽”他知道可比我多得多……”
“什麽?”张继科打一个激灵,坐直身体。
“因为你有个叫陈玘的师兄,”
把还剩一半的香烟摁灭,秦志戬看向张继科,说:
“而他,是001号实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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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玘?”
和许昕并肩走在黑暗的楼道裡,张继科还在念叨这个名字,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个名字。
“会不会是肖司令提起过?”许昕猜测道,“毕竟是你师兄。”
“不太可能吧,他那时候不是揪我去训练场,就是喊我去找联结向导,还真没怎麽说过他以前的事。”
突然多出来个便宜师兄,还是“困兽”项目的关键人物,问题是自己从来没听说过,张继科苦恼地揉揉头发。
“会不会是在哪儿见过?联谊会?校友会?”即使从小待在实验基地,许昕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要不向其他人打听打听,说不定……”
许昕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张继科脚下一绊,险些摔倒。“小心。”许昕一把拉住他,却听见对方说:
“我想起来瞭。”
“啊?想起来什麽?”
“陈玘,我那个师兄,我就知道在哪儿见过他。”张继科像是在自言自语。
“那不正好。”许昕松瞭一口气,转头却看见张继科一脸古怪,说:
“但……我是在军区的烈士榜上看到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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