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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屋的运输问题也遇到了大麻烦,因为尺寸有些过大,远远超过了曲灵风家门的宽度,硬挤也是绝对挤不出来的,还好他们还没有太笨,找好角度费了许多力气,才算是把狼屋搬了出来。接着又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推车,把五尺宽的木屋平放在其上,由曲灵风推着,这才终于开始向银行进。
曲灵风推着小车,莫言拎着食桶,虽然没有沉到力举千金的地步,但到底负重也不算轻了,于是他们这下子便不能用轻功赶路了,不长的路足足走了半个小时,才看到了不远处趴卧着的银。
银的产期大约就是这几天了。
白狼一般怀孕两月,之后自然分娩。而银被曲灵风救下的时候俨然已经怀孕七八天了,那时候虽然还看不太出来,但曲灵风也是常常摸着银的肚子,感受小生命的到来,那份热枕劲儿,只让莫言腹诽,这银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后代。
也是因为产期临近,所以银也开始成日懒洋洋的,最近更是不常走动,成日的趴在窝里,也不大去觅食了,就等着每天下午曲灵风过来喂食,倒是一门心思等着生产了。
看着一副大爷样子趴在草垛上的银,莫言好笑,不过还是走过去把它叫起,揉揉他的脖颈把它赶到一边,毕竟一会还要把狼屋安在这里,银留在这里怎么干活。
地方空了,莫言便把稻草都挪到旁边,腾出了一块空地,紧接着两人一起动手,再把做好的木屋搬到了稻草堆旁,拆掉旁边以前简易搭着的木板,再在里面的空间里铺上厚厚的稻草和垫子,这样银生产的时候也会舒服很多。因为他们毕竟不知道银的确切产期,而且也不能随时随地的陪着它。
等到一切忙活完,已经到了黄昏,莫言拍拍头,懊恼自己差点忘记了要送给银的礼物。等着银把木桶里的食物吃光,莫言从胸口掏出小布包,喜滋滋的递到它的面前。
银先是好奇的歪了歪头,看向莫言的目光很是疑惑。莫言笑笑,示意它打开。
银不知道是不是看懂了,低下头用鼻子拱了拱小布包,又在四处嗅了嗅,过了不一会便自己用牙叼开,露出了里面的木雕。这个时候它终于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了,那是它自己的雕像,不过银到底没有那么高的智慧,他只是觉得这个充满这自己朋友气味的东西很亲切,而且样子很像它的同类,自然很是喜欢。
用嘴含住,慢慢叼到窝里,银低叫了一声,蹭了蹭莫言的手心。
莫言眼睛蓦地一亮,就着银的劲又轻轻的揉了揉,对曲灵风挑眉,得意非常。在桃花岛的这一个多月,虽然没了自由,还要做些他不喜欢的活计,不过莫言倒是出乎意料的变得开朗了些。
也许是这里没有那个他生理上的父亲,没有虽然开始重视他但总是对着天空露出悲戚和恨意的母亲,没有生死一线枪林弹雨的危机,所以莫言竟渐渐的放松了自己,也会像平常人那般外露的表达起情绪来。
有时候甚至带了些孩子气!
曲灵风诧异的看向莫言,似乎在思索这个突然之间变得幼稚的家伙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哑七,不过所幸莫言只是傲娇了一瞬,便收敛了情绪,低下头继续抚摸着银,没再理曲灵风了。
过了一会儿,莫言便告别还在亲热的曲灵风和银,摇着头离开了。
他顺着小路向外走,运着轻功不到半个时辰就隐隐看到了海滩。他这几天每次从曲灵风那里离开便会飞去海边看看。倒不是现在就在考虑什么逃跑事宜,他还没脑残,黄药师这尊明晃晃的大佛在那里摆着,他哪里敢在羽翼不丰的时候逃走。
只不过是看看自己牢笼的边界,不合时宜的起一些文艺范儿,有的时候憋闷了的狠了就一个猛子扎到海里,让自己冷静冷静,但却是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是啊,他能有什么意思呢,船只都在岛主院落那边停泊着,变阵极多,他哪里有本事弄来,难道让他就这么游出去吗?在完全不知道路线的时候?游过整个东海?
只不过他却不知道,他的这一番做态竟是被冯蘅无意中发现了。
他哪里能知道,只不过许久之前凉亭里不算愉快却也绝不算结怨的一幕,竟让冯蘅记恨上了他,到处想着除掉他呢?
如此没有防备,今晚自然而然便难得善了了。
冯蘅其实早就想要把这个她极看不顺眼的人整治一番了,就像她曾经做的那样。毕竟这桃花岛上的哑仆身体残缺又没有自由,心性最是薄弱,是很容易受不了去做些什么事情的。只不过因为突然而来的孕事,倒叫她把计划一时间放了下来。
冯蘅知道这个孩子的时候已经三个多月了,虽然她母亲手段了得,但到底不是铜墙铁壁别人入不了分毫。她十岁的时候便被父亲十分宠爱的一个小妾设计,跌入了池塘,挣扎半响才被下人发现,救了上来。
虽然她的娘亲后来把那个小妾狠整了一番,甚至卖去了青楼,但她到底还是留下了些病根,哪怕后来用上号的药材补身体,小日子还是有些不准。所以这次的怀孕,她总是星星点点的似有似无,让她以为还是小日子不准呢,哪能想到是怀孕了呢。
冯蘅抚着肚子,眼神温柔,这个孩子是她盼了好久的了,自然不能出一点的差错,所以哪怕她好几次散步路过凉亭,隐隐看见远处莫言干活的身影,却什么也没做。她现在的首要目的是养好身子,让这个承载着她和药师的孩子安全出生,别的什么都不想了。
没错,是安全降生。
《射雕之我是良民》第22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