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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毫不在意他的讽刺,非常平静地看着他,然后眼睛缓缓地转变为万花筒写轮眼的形态,“既然恰好遇到了,自然要杀了你。”
“啊拉,我可不记得自己这么讨人厌呐。”用无辜的语气说着这话,带土已经抢先一步发动了攻击。
在忍者对战中并没有什么一对一的说法,虽然长门更想单独复仇,但他也没有多余的力量阻止另一个影级强者的行动,所以干脆心照不宣地配合起来。
两个影级强者的攻击让带土压力陡增,但他却丝毫没有撤退的意思,反而利用自己的空间能力尽力周旋。
鼬见状眉头一凝,敏锐地观察了四周后出言试探道,“黑绝不在,果然是去通知宇智波斑了么?”
带土没有回答,但鼬已经当他默认,攻击不由更加凌厉起来。
鼬接连发动了几次“天照”终于命中带土逼得他不得不迅速出手把黑炎转移进异空间,然而他在转移物体的一刹那,带土的身体不得不实体化,已经看穿他招数的长门趁机发动了“神罗天征”,无法避过的带土被强大的斥力击中。为无效化这一致命攻击,带土不得不发动了一次“伊邪那岐”来使现实梦境化从而抵消了对自己的不利因素。
然而当带土用“伊邪那岐”无效化了这一次神罗天征后,回到原地的他再一次地受到了鼬的“天照”攻击,有所警觉地带土正准备跃开躲过,却突然发现事实上他用手再度吸收了黑炎,然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竟与刚才毫无二致。
带土震惊地用仅剩的一只万花筒朝鼬看去,不出意料地看到对方的右眼早已流着血合上了,刚才的那次天照根本不可能发出,他不由怔怔地低喃道,“伊邪那美……”声音里有少见的绝望。
与“伊邪那岐”相同,“伊邪那美”同样被列为宇智波的禁术之一,而且刚好与其相克。如果说前者是改变命运之术,那么后者就是决定命运之术。两者使用的代价都是一只写轮眼的永久闭合。
如果一个宇智波用“伊邪那岐”选择了对自己有利的命运分支,那么在遇到另一个宇智波的“伊邪那美”时,他就不得不重复在在这个有利的分支不停转圈。
可以说,带土此刻看上去还活着,但事实上已经死去,他要么被困在“伊邪那美”的无尽轮回幻术中,要么承认自己被“神罗天征”杀死的事实才能脱离轮回。
看到眼前貌似陷入了幻术的带土,长门把询问的眼神投向了鼬,当鼬对他简单地解说了“伊邪那美”的原理后,长门就收手不再攻击,而是神色复杂地看着带土,似解脱又似茫然,“这样的‘活着’,比死亡更痛苦。”
鼬淡淡接口,“他总有一天会在无尽循环的绝望中接受自己已经死亡的命运,到时候他自然就会解脱。”
长门平静地看向鼬,“你恨他。”并非疑问而是笃定的语气。
鼬并不避讳地点点头,“当然。”
如果那个血月之夜,动手的不是带土,那么就很有可能是自己,但即使是这样,也不妨碍他在看到对方的刀捅进母亲的身体时心头涌上的本能的痛苦和恨意。
他不得已地舍去过很多东西,但并不代表他不曾珍惜。
每个深夜回家永远为他准备的那一份温热的食物,他未曾有一刻敢忘怀。
如果杀死母亲的人真的是自己,那么他最不肯原谅最憎恨的必然也将是自己的存在,在那种情况下,他可以预见自己在今后的行为中会表现出来的自毁倾向。
然而,那个晚上,是银时阻止了他,免了他的罪。而他后来也终于懂得,守护一个人,不光是守护他的生命,更要守护他的灵魂。
他曾以为自己最善于看透人心,可以轻易地欺骗他人,预测和掌控别人的行动。然而他却从未有一次成功的骗到那个人。即使是自己也曾迷失的真实,却在那个人的眼中一直存在,让他最终承认自己一个人的无力,承认人与人之间需要的相互扶持。
他压抑过许多感情,却第一次放任了自己的恨意。当“复仇”这个行为由他做出来时,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不可否认的是,心中那一瞬间涌起的快意。
人会拥有很多情绪,仇恨、爱意、轻蔑、高傲、嫉妒、憧憬。有正面的,也有负面的。如果不肯承认自己心灵的弱点,只一味的压抑负面的情绪,最后不过是个失败者罢了。
他从不曾认为仇恨的锁链可以被延续,但当他在甜忍村接受审判的时候看着那些孩子的眼睛,突然想到,宽恕应该在惩罚和忏悔之后。
如果杀人者犯下罪行,却得不到应有的惩罚,那么受害者即使忍着血泪的宽容也只会让对方变本加厉,很少有人会去深刻地反省。
正是因为缺乏制裁者,才让复仇的戏码不断上演。
其实他本该将带土带回甜忍村面对被害者的控诉,但他却完全放纵了心中的恨意擅自处决了他,虽然他本是最没权利制裁别人的那一个。
第一次凭自己的喜好和意志杀了一个人,但他的心却感到了自由和轻松。
鼬捂着还流着血的右眼,不由轻笑了起来。察觉到这只眼睛的视力已经完全不行后,他就干脆利用它发动了“伊邪那美”。付出这样的代价只图一时爽快,也许他比自己想象中还要任性。
他从来都压抑自己而活,用理智控制自己,放纵和意外令他感到脱离掌控,令他不安,但或许有那么一刻,他也曾向往过风的肆意。
最后,鼬心情轻松地同长门告别,并少有地问了对方今后的打算,然而长门只是表情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仿佛就这样失去了目标。
《银魂坂田银时黑化》第10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