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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乐擡起头,“你见过?”
张伯点了点头,将写好的便签贴在药盒上,放在床头柜后,直起身回答郁乐的问题,“之前见过几次,我一开始以为是元菘的女朋友来着,后面一回生二回熟,才知她是元菘姐姐。”
郁乐嗯了声,心想着障壁大概率是无聊到拿着一个茶壶到处閑逛,暗戳戳地套近乎,但元芝月不怒而威的脸,张伯估计在元芝月那吃了不少瘪。
他那句“你勇气可嘉,元芝月是不是兇你了”未讲出口就被张伯这句:“元小姐挺好的,漂亮,识大体,有魄力,事业有成,我打探过了,她还是单身。”给噎回去了。他不知为何心头突地浮现一些不安,眼皮还微微抽搐。
还没等他想明白,就看到张伯突地弯了腰,拍了拍他肩,压低声音讲,“好好照顾元菘,好好跟未来大舅子打好关系,元小姐是非常不错的孩子。”
“咳——”
一声重咳突兀响起,打破卧室张伯那句话落地后造成的死一般寂静。
郁乐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往元菘嘴里灌水,他手忙脚乱地放下水杯,接着耳边就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你是想呛死你未来大舅子吗?”
张伯见状眉眼笑开,为郁乐开脱。
***
“药在这,闹钟给你调好了,四个钟后响,那时再吃一回药。”郁乐谨记张伯离开之前的叮嘱,把每一条注意事项都给元菘念好。
元菘目光黏着他的身影转,半晌后咳了几声,喉咙火辣辣地痛,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知乐,我喉咙痛,要喝水。”
郁乐手刚握上门把,听到身后人委委屈屈的呢喃,咬牙切齿道:“你又不是断腿!”
“可是我头还晕着,要是从楼梯滚下去那怎麽办?”元菘唉了声,接着说:“张伯要你好好照顾我的,我可是你未来大舅子。”眼尖发现了攥着门把的那只手指骨用力得发白,手背青筋暴起,他腾起拉起被子盖住半张脸。
余光瞟到门前的背影没有动弹的趋势,他又“咳咳——”得起劲
眼睛直直盯着那道背影,声音沙哑,“走吧,都走吧。我活该,我昨晚不该担心某个人,也不该冒着生命危险急得在山道飙车,就怕某人出事,怕某人冷还把衣服给他穿。结果某人回来因为我没回答问题就揣了我一拳,我伤心得一夜合不上眼。”
背影微不可查地动了下,元菘注意到了,再接再厉带着哭腔讲:“下班回来还给他抱回来的小猫带去医院治疗,结果他竟认为我是猫贩子。就连我现在发烧,他连倒水给我喝都不肯。”
一时间声声泪俱下,试问闻者谁不落泪。
郁乐咬着牙,不耐地挑起眉,八年的时间,很长,足以让世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何况是人,但他没想到元菘能变得这麽……这麽……茶!
“未来大舅子,喝水。”郁乐面无表情地递过去,心想元菘要是要求他喂的话,他当场能捏着他的后脖颈提人到院子里给冻个清醒。
元菘没敢这麽做,虽然他内心是想这麽要求的,但余光瞅到郁乐脸上就差写着“再瞎比比,我拿刀砍你”的表情,再大胆的心思此时也缩回到角落,哪凉快那呆着去。
水流过干涸的喉咙,火辣刺痛的感觉只得到些许缓沖,但再开口时,嘶哑感明显减轻了很多,只是讲出的话却让人不舒坦。
“你敢娶元芝月,她还不可乐意嫁呢。”元菘嗤了声。
郁乐轻笑了声,“我怎麽不敢娶。芝月姐多好,漂亮,有钱。我能娶到她,祖坟冒青烟了。”他耸了下肩,两手一摆,“再说了,芝月姐很喜欢我。”
元菘拿着水杯的手微顿,眉心紧皱,想起元芝月很早之前就嘲过他是不是拿住了郁乐的把柄,威胁过郁乐跟他交往。
“你敢娶,我就砸了你的婚礼。你结几次,我砸几次。”他擡起头来,双眼紧紧盯着郁乐,瞳孔几不可察地颤栗着,脸色冰白,嘴唇经过水润后却是一反病态的粉色。
郁乐喉结微动,别开头,踌躇半晌,“早点休息。”他手握上门把,终究还是补了一句,“我就在楼下。”
元菘家装潢的入入眼便知是单身人士的居所,不像他那边的一看就知道家里有老人住着,他的房子,完全由着张伯的审美,除了他的书房跟卧室,张伯很有自知之明地放过这两间房。
他拉开巨大落地窗前的窗帘,盘腿坐在米白色的沙发上,望着窗外的渺渺飘雪,落在地面上,覆盖住之前的雪渣,又落在黑色栅栏上,积雪还没融,垒起了一个个小雪堆。
他出神地看着,没发现楼上的人已经起床,赤着脚下楼,蹑手蹑脚,悄无声息地走到他的身后,无声的陪他看这场短暂的飘雪许久。
019从小带到大的小白菜被猪拱了
郁乐侧头望了眼副驾驶座上假寐的人,脸色还是病白的,根据元菘胸膛起伏的频率知道他这会呼吸也不顺畅。他皱了皱眉,“我载你回去休息吧。”
淩晨5点,他接到余白的电话,说接到新的报案,问他要不要上现场看,郁乐想都不想的当场答应,一扭头就发现元菘坐在楼梯上,头靠着的铁栅栏,眼睛微闭,听到脚步声,猛地挣开眼,模模糊糊地说了句我回去睡。
郁乐应了声好,本来已经快走到门口了,身后传来一道大喊,“你去哪?”
“去现场。”
话毕,郁乐的手刚握上门把,身后就传来砰砰砰的声响,下一秒他回头就看到元菘站在身后,怎麽劝都是要跟着他一同过来。
《全靠我砸钱什么意思》第32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