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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虽然觉得他和祁聿风完全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相处的时间久了渐渐也把祁聿风当成了朋友,毫无知觉地陷入祁聿风为此编织的虚伪陷阱中。
所有的一切在云舒二十二岁生日的这天发生了惊人的转折。
那天原本应该是极为平静的一天。
同在一个宠物医院的女生鼓起勇气向云舒表白,云舒虽然觉得惊讶,但反应过来后还是非常礼貌地拒绝了。
今天实习的任务很多,云舒工作完后感觉很累。回到家时先喝了口水,给父母打了电话,又回复完朋友的祝福信息,忽然就觉得昏昏沉沉的,眼前的景象都变得极为模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这么晕倒在了卧室的地面上。
刚刚晕倒的时候云舒的意识还未完全消失,迷迷糊糊感觉到自己似乎是被悬空着抱了起来。等到意识彻底消褪,再次睁开眼时,就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了完全陌生的房间里。
云舒被人关在一座封闭式的别墅里,周围的环境似乎很安静,几乎听不见一点儿热闹的声音,只能偶尔听见一两声鸟鸣。
别墅的所有门窗全都被封起来了,唯一供人出入的正门守着保安。
云舒的手机不见了,为了逃出去试过撬门,试过砸窗,想尽了办法却发现这座别墅似乎是被精心设计过的,只用寻常的方法根本没办法打开。
房子里的一切看起来都很寻常,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出一条可供人逃出去的通道。
云舒往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都很平常,家里算不上特别有钱,也没有仇人,他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人才会这么费劲心思地将他关在这儿。
这座别墅就像狩猎者为猎物精心制作的囚笼,只有在猎人需要享受猎物时才会打开一道代表着索取的小口。
云舒蜷缩在客厅的地板角落,狼狈地死死盯着别墅的那道大门,不知道枯等了多久,才终于听见了从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密码锁的声音响起,门口的光线明了又暗。
云舒呆愣地站在原地,茫然地看着祁聿风穿过光影,一步一步向他走近了。深黑色的眼睛紧紧盯着他,晦暗的眼神和当初告别时的那一眼如出一辙。
云舒的大脑似乎在一瞬间断了线,良久后才终于反应过来,整个人像是被浸泡在了冰凉的雨水中,团成一团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
这么长时间以来,祁聿风在云舒面前精心打造的面具实在太过于完美。
云舒被关在别墅的这几个小时里。想过诈骗,想过拐卖,想过反社会,脑海里反反复复闪过很多人,唯独没想过推开这扇大门的人会是祁聿风。
云舒的目光凝滞般注视着祁聿风反应了良久,直到完完全全地看清了他的面容,云舒才意识到眼前的一切真的不是自己的幻觉。
祁聿风站在那个位置,能得到的东西实在太多。他从一出生就站在了罗马的中心,就算是喜欢男人,也会有成千上万的比云舒更好看更优秀的人主动扑向他。
云舒想不明白祁聿风唯独将他关在这儿的原因是什么。
云舒被关起来的这几个小时里,所有自由和自尊都被剥夺了,被背叛的怒火将他的情绪推到了顶点,云舒猛地从墙角站起来,恼怒地抬起头问祁聿风:“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客厅里窗帘的布料很厚实,半掩着窗。
祁聿风站在明亮与晦暗的交界处,面对着异常悲愤的云舒,却也只是垂着眼,神色淡淡地看着他说了句“抱歉”。
祁聿风竟然私人将他囚禁了起来。云舒觉得现在发生的一切都特别荒谬,万分不解地抬头注视着祁聿风问:“你真的觉得你能一直关着我吗?你这样做是犯法的。只要我的父母,朋友,同事和老板联系不上我,就会报警。这样的后果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医院那边我已经帮你辞职了,你的老板和同事不会问起你。而且我并不打算完全将你囚禁起来,我会在每天晚上八点下班,我不在的时间里,你可以看书,看手机,可以在房子里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想要什么可以告诉管家,他都会帮你买回来。并且你每个月可以拥有两次出门的机会,只要在晚上七点半前回来。”
祁聿风一件一件把他的筹码扔出来,云舒却觉得祁聿风说出的所有话全都是在痴心妄想。
他原本可以拥有正常的生活,可以拥有自由支配人生的权利,为什么要同意被关在一个陌生的房子里成为别人的附属品?
祁聿风却像是知道云舒心里正想着什么。平静地将云舒和他所有家人的信息叙述了一遍,包括姓名,年龄,就职单位,最后说:“云舒,摧毁某个人或者某个家庭对我而言都是很简单的事。你可以选择逃走,但你更需要考量这种行为会不会给你带来某种难以承担的后果,又或者,你到底有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听到这些话,云舒先是有些茫然地愣了几秒,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祁聿风的这些话都代表着什么,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发起抖来。
所以的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云舒需要一些缓冲的空间。
祁聿风垂着眼睛看了云舒一眼,没再多说什么,回过头,宽阔的脊背遮挡住了云舒的视线,输入密码走出了大门。
事已至此,惶然无措的情绪只会是将人推入地狱的帮手。云舒强迫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迟疑了良久,最终还是想方设法从守卫那里偷到了手机,不死心地拨通了报警电话。
报警的流程很顺利。
透过二楼最东侧那间房的窗户,可以看见一个很高的信号塔。
《穿进顶流梦中谈恋爱陈淇金善》第3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