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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有趣的。”
张道士一笑,把话题拉了回来,“听观里的孩子说,你这两天也出去了?打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唐镜摇摇头。
张道士思索了一下,小声说道:“我刚才回来,听观里人说,有天门道的道友要来青云观……天门道的事,你熟吗?”
唐镜心里一跳,“我听说过。”
现在的严壑,他,他也不认识啊。
张春山也没怀疑他,毕竟天门道这个门派一向离群索居,别说外界的人,就是道门内部对他们了解也不多。张春山一把年纪也只听说他们门派历史上出过几个很有能耐的大人物,传下来一些独门秘术。
“布阵的人如果是他们,”张春山若有所思,“倒也说得过去……”
唐镜,“……”
唐镜有些傻眼,没想到张春山会把布阵的事怀疑到天门道的头上去。但站在他的角度,这样想也正常:这边刚发现一个阵法,天门道的人就冒出来了。
唐镜试探的说:“那他们跟什么人结仇?布阵总要有个目标吧?”
张道士怀疑到了天门道的头上,肯定也会猜疑他们布阵的目标。对立关系搞反了也不要紧,先把当事人都揪出来,对唐镜来说也不是坏事。
张道士点点头,“我在静江市认识几位道友,这个事儿不难打听。”
唐镜已经不觉得意外了,从他在天门道的经历来看,道门中人也并不会特别避世,他们也会到处走走,跟同行们交流交流学习经验什么的。
张春山提醒唐镜,“你对灵力的感觉要比旁人敏锐,等天门道的道友来了,你好好观察观察,看看他们跟阵法上的灵力是不是一个路子。”
唐镜点头,一口答应了。他也想找机会近距离观察一下严壑和丘恒。至于能不能看出他们跟阵法的关系……
唐镜这个半瓶醋就有些无能为力了。
但这话现在也不好说。张道士自己也都是在猜,唐镜若是拒绝的太干脆反而会惹人怀疑。严格说起来,他身上也有疑点,说不定张道士对他也存着疑心呢。
张春山传来的消息是说天门道的人过两三天就会到,但事实上足足过了一星期,唐镜才在山门外看见了沿着台阶走上山的严壑和丘恒。
丘恒仍是他记忆中温文尔雅的模样,但严壑满脸笑容的样子就着实让唐镜感到十分陌生了。
唐镜熟悉的那个严壑,可不是这个浑身上下充满了生机的年轻人——仿佛自从丘恒死去,严壑就老了。
灵魂里的生机也随之流逝……就是这种感觉。
这样的联想让唐镜觉得不舒服。尤其他还知道严壑在丘恒死去之后都做了什么疯狂的事:研习禁术,直接害死了自己的徒弟。
唐镜呆呆望着远处的严壑和丘恒,自己都忘记了这样的失态是会惹人怀疑的。直到肩膀上一沉,落下了一只黑黢黢的小鸟,唐镜才有种被惊醒的感觉。
“乌冬?”唐镜有些诧异。他住在道观里的时候,这小东西总是神出鬼没,偶尔会跑去他那里讨些吃的喝的,但大多数时间都是看不见半根鸟毛的。
乌冬在他肩膀上溜达了两步,清脆的叫唤起来。
严壑和丘恒被鸟叫声吸引,视线扫了过来,见一个面生的年轻人肩膀上架着一只鹩哥,倒也没有太过注意,说说笑笑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唐镜抹一把额头的冷汗,歪过头蹭了蹭乌冬的小身体,“你是来给我解围的?”
乌冬向旁边躲了一下,似乎不大乐意被他蹭到。
《解铃人牛角弓》第160章(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