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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骁说:你要什么?凸点还是螺旋纹?
马骁说:我讲个凸点的笑话给你听,你要不要听?
念萁轻笑说我不要听,肯定没好话。
马骁说:怎么不是,就是。我这个笑话准备好久了,一直想说,都没机会。你让我说吧。
念萁用牙齿在他背上轻磨,说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又是准备什么时候讲给我听?
马骁说我们去蜜月旅行的时候我去买的时候就准备好了,想在第一次用的时候讲给你听。
念萁轻轻咬他的一点背上的细肉,说你这个坏人,就知道你想欺负我。
马骁说那我讲了?有一对情人,男的说他喜欢用凸点的,女的说我没感觉,男的说你当然没感觉,我是反着戴的。
念萁要想一想才明白过来,握起拳头捶他的肩说,果然你是个坏人,这样的东西你也敢讲给我听?都是你们男人之间的混帐话,我不理你了。
马骁说,那你还没回答我你喜欢什么呢?
念萁一口咬在他肩头说,不许再说,再说真的不理你。
马骁说,那就是说现在还是理我的了?行,我不说了,反正我说也说了,你也听见了。
念萁说,我没听见,我睡着了。
马骁说,我听见了,你赖也没用。
马骁说,今天行吗?我闭着眼睛随手抓一个行不行?我不挑就是了。
念萁说,我没听见,我睡着了。
马骁背着她慢慢从客厅转到卧室,卧室没有开灯,床上有一支玫瑰,床头点着香烛。香烛点了一半,已经快要熄了。
四三章念兹在兹,失魂失智
因为还没立式开学,学校不算最忙,有时早走也可以。念萁有一份报告是周三中午才能出来,她下午忙忙地做完了手头的工作,便提早离开了,到了妇幼医院,先挂了号,再取出周日那天的领取凭条交给服务台的护士,护士依条码找到电脑里的文件,鼠标点一下打印命令,打印机便嘶嘶地在纸上打出一行行字来,那声音就像是调皮的学生在用指甲划着玻璃黑板,惊得人耳朵痛。
报告打印出来,护士唰一下从打印机上撕下来,交给她,念萁接过来仔细地看,一串串的医学名词,一个个的数字指标,她有点懂有点不懂,握着报告脚下无力地上了妇科门诊,门诊上显示的号离她的号还有一些,念萁在候诊区找个位子坐了,再把报告看一遍。
那天在桐庐,太太说她的身子凉,不容易有孩子,她便知道是真的有问题了。自从结婚以后,她的身体就没给她太平过,先是紧张得无法接纳马骁的求爱,后来又是一遇情绪波动就发热发冷,这两个月又因为服用避孕药和事后避孕药搞得经期推迟,人也疲劳气短。其实她早该来看病的,只要麻痹了,她只当是和马骁不和谐,是心理因素占了大部分,才会这样,却没想过是不是身体的原因。
学校每年有健康体检,她的各项指标都挺好,略有点贫血,那也是偏瘦的年青女性常有的,她自从离开大学,也没再献过血,学校的献血名额有外边的人员顶替,她也就不是很关心这个情况。
谁知婚后所有的不如意,更多的是基于她自身的病呢?一直以来,她虽然抱歉她的身体对马骁的抗拒,但也有怪他不解风情的时候。在他温柔的时候,在他愿意等她投入的时候,他们不是也结合得很愉快吗?尤其这两个月,他们的情况好得让两人都疑惑为什么前头会弄得那么紧张难堪,他们都在检讨自身的过错,马骁认为是他没有让她打开心扉,念萁认为是马骁没有表现更多的爱意,两人或多或少,都认为是马骁的原因多一些。不是吗?在他开始逗得她开心,陪她营造浪漫气氛之后,他们不是就一下子突飞猛进了吗?马骁一直心有歉意,哪怕是两人关系最恶劣的时候,他也不否认是他的鲁莽和不加体恤,才使得念萁不肯接受他。念萁虽然自认娇气兼矫情,也肯原谅马骁的急切和不管不顾,嘴上不说,心底深处还是有马骁太自我的怨念。
她也有想到过,马骁很正常,他的要求很正常,他的方式也很正常,不正常的只是她。是她非要有爱才肯做爱,非要他表现出爱才肯施爱,哪怕他不肯说爱字,也要他有了十足的爱意才肯和他相爱。这一切原本都没有错,她的想法没错,她的固执也没错,她的坚持不让步还是没错,错的只是过程太慢长太折磨人,几乎要把两人的爱意和诚心磨灭,才在两人最后的相互妥协中得到谅解。过程如此漫长,过程如此磨心,要不是两个人都有渴望和对方相爱的要求,只怕在三个月中就吵着要离婚了。
念萁回视他们的婚姻,才发现哪怕是在最艰难的时候,她都没想过离婚,马骁也没有一点点离婚的意思。她敢这么肯定,是因为她已经非常了解他,他对她有一种异常的迷恋,他在那些一夜夜一夜夜折磨人的夜晚从来不肯放手对她的抚触,他的要求强烈到她不可能认错。那些焦渴的沮丧的哀求的投降的夜晚,他都是在告诉他的心意,她是早就知道了,所以也一夜夜一夜夜陪他摸索,再痛苦,也没说过要离婚要分手,她只是绝望地哭喊过她尽力了,他只是万念俱灰地说过你杀了我了。
原来是她怨错了他,是她冤枉了他,如果是任何一个健康的女性,必不会有这样的痛苦。两人的新婚蜜月会非常甜蜜,马骁有那么好的耐心肯陪着慢慢行进,他也有足够的体力爱她爱到她求饶,春天夜晚的每一个时辰都会浓情蜜意。他原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愿意去挑选各种情趣的安全套,还为此准备了小笑话,都是在等着去疼爱他的新娘子。
他一直有那么有耐心,就像这次,念萁的经期是早就结束了,但她知道妇科检查是要在经期结束后三天去医院,这期间不能有性生活,她守着身子数着日子,她不点头,他也就不强求。每夜他抱着她入睡,她知道他在忍着,他那么明显的欲望贴着她的身体,灼热得她都要哭了,心里一直说对不起对不起,她只能用最温柔的拥抱和眼神来安慰他,她甚至不敢抱得太紧,吻得太烈。他谦和地提要求,问今天行不行,她不答应,他也就不动了。她搂着他的脖子,他的呼吸的在她的头顶。她想起他说的,那有一天她睡得迷糊了,说马骁你鼻孔太大了云云。他的要求一直都那么强烈,现在是两人爱意最浓感情最好的时候,如果他坚持,她不一定说得出一个不字来。但他开始尊重她的意思,她说不,他就真的不了。并且提出让她不再吃药了。从前让她吃药,并不是不心疼她,现在让她停药,却是真的心疼到骨子里。
她撒了谎,她那天没有有任何朋友有约,周日她来医院做了一系列的妇科检查,最后的一张报告没有出来,但她已经知道情况不好了。回到家里她做了所有她能做的,清洁了屋子,给家具打蜡,擦了凉席,还点了香烛,放了玫瑰。她心里在说,对不起马骁,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不是他欠她的,是她欠他的,她要赔偿他。她用她全部的柔情和他纠缠,纠缠到无力,感受马骁的疼爱一波一波袭上她的心头。心里说,对不起。
《春风沉醉的西湖阅读理解答案》第5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