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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张凤起倒是松了口气,幸亏萧崇伯死得不明不白,不然真叫文延乐多了一道同盟,将清流一党掌握在手。
那时,就危险了。
事情发展到这般,张凤起虽有不甘,此次南下并不顺遂,但到底保全了自己,也重创了另外三方,也就不再纠结,断然下命:“此地不宜久留,启程北上。”
只是浩大的官船缓缓而动,眼见要脱离码头,却忽然一停,惹发舱内晃荡不止。
张凤起心中一沉:“怎么回事?”
外头的人疾声禀道:“公主,驸马的船……拦在了咱们前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礼拜1。5万的任务。。大家放心(^o^)~然后再1。5万,应该就完结了。。吼吼
☆、兵戎见
陈世运奉侯爷之命,率三千水师,顺长江支流,西去两江。
明面上,是靖海侯水师前来协助两江提督清剿水匪,但暗地里,陈世运很清楚自己的使命是什么。
他自幼生长在靖海侯府,虽非嫡系长房,却也颇有武才,受得侯爷重视。如今他身为靖海侯府的三个水师提督之一,更是深入了侯府内圈,一些要义决策自不会隐瞒于他。
尤其又是皇权更迭,站队排位这样的敏感之事。
陈世运轻轻按了按收在胸口的那封信,面容沉峻。
船舱里走出位魁梧高挑的男子,大约二十出头,麦色皮肤上五官深邃,他一见陈世运便道:“堂叔,快到都昌了吧?”
陈世运见了,不由皱眉,语气关怀:“世子怎么出来了,外头刚过了雨,你的旧伤可受不住了吧。”
这青年是陈世运的堂侄陈邬,靖海侯唯一的儿子,也是世子。
陈邬闻言却是不以为意,摆摆手道:“那点小伤算什么。”说着,他见左右无外人,便低声相问:“堂叔,我爹真是瞧上那公主了?”
陈世运略皱了皱眉,便是素知这厮跳脱不驯,也不由劝道:“世子如今也要成家立业了,说话合该稳重些。”
陈邬挑挑眉头,也不在意这话,反倒听出了他堂叔并没否认,于是大笑:“也好,我早瞧那什么清流什么姚相不顺眼了。什么东西!还什么正人君子,什么读书人,却是出尔反尔,当初低声下气什么模样,求了咱们姻缘,又投了那淮阳郡主,是当咱们靖海侯的人好欺辱不成?咱们家的小姐难不成还配不上太子妃的名头……”
“世子。”陈世运打断他,正欲劝诫,陈邬却早知道堂叔的啰嗦,忙就转了话头,笑问:“堂叔,虽然早听说这奉贤公主擅弄权术,但毕竟是女子,不若二殿下名正言顺,堂叔觉得公主赢面可大?”
“公主昔日血洗帝都之变,除尽芮王羽翼,岂只是擅弄权术?”陈世运沉吟道,“至于女子之身,先帝不也是……”
这话音未落,却听得侍从一声“世子、大人,前方有客到。”
夜空沉色越来越浓,数艘满载羽林卫的大船泛在前面,灯火漫天,叫站在官船甲板上的张凤起看得格外刺眼。
最叫她刺眼的,莫过于站在为首那只船上,距离她不过十步远的文延乐。他一身玄色丝袍,迎风立在平台上,晚风拂得衣袂连连翻飞。
虽是不悦,张凤起还不至于当场发作,朝着不远处招手:“驸马几时痊愈的,也不顾惜身子,竟连夜从淮安赶来都昌?本宫委实感动。”
敌我高下立见的现状,她语气仍镇定如斯,便是文延乐也不由刮目相看,笑意吟吟:“为夫也是实在挂念娘子得紧,这才巴巴的赶来。”说时,他抬手示意船可更近数步。
张凤起身边的亲卫立时向前一步,通通亮出了刀子。
文延乐视若不见,更叫人搭了块板到对方船板上,那边丁毅早瞪圆了眼睛,提刀拦住,怒道:“驸马意欲何为?”
文延乐飞了个眼风:“与自家娘子亲近,还需丁统领首肯?”
丁毅是直性子,不擅言辞,此时只发狠死守,文延乐瞥了一眼不动如山的张凤起,不轻不重的自嘲:“哎,往日里娘子兵强马壮,为夫是不敢一争的,不过赶巧,今儿为夫的人也不少,为博娘子欢心,何妨令其一较高下?”
张凤起微眯双目,看了一眼他身后那船,那人,少说数百。能使羽林卫不声不响的离京如此多数,凭文家一己之力只怕不逮,少不得有夏氏的功劳。
好汉吃得眼前亏,横竖这一招是失了先机,她也就犯不着输得难看。
当即,她微微一点头,摆手让亲卫退步,独自向文延乐走去。
河道边并无多少屏障,在月光的映照下,只有稀疏的树林略显枝影交错。
“公子,属下就是跟到这里,那几艘船与官船对峙了一阵,便往北去了……”丁三一边低声说着,一边又似想起了什么,接着道:“属下还听说,黄昏时候公主赈灾的队伍被刺客所袭,公主被刺了,有说重伤,有说毙命的……公子!公子可是受了伤?”眼见薛承义差点站立不稳,他不由失声疾呼。
薛承义勉强稳住心神,一剑抵地,道:“我无妨,那群人虽然是行伍出身,身手却不见得多高明,还伤不了我。”
丁三也颇以为然,他家公子虽然武艺不算极好,那也是和江湖高手对比的。那些羽林卫虽然人多,却也未必有几个高手,便是对付不全,逃命却是容易。
就是堂里只怕折损不少,思及此,丁三不由有了愤懑之色:“属下现在想来,那群羽林卫来的如此机巧,想必和那狗官脱不了干系,幸亏公子先下手为强。这朝廷中人真是不足为信,动辄背信弃义!”
《公主男是什么意思》第72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