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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温刻手一抖，视线停留在利安脸上，仔细辨认利安有没有拿他开玩笑。他烧得神志不清，怎麽会去干这种事，也许是余蔔洛趁他昏迷偷亲他也未可知，毕竟小猫先前总想……
转念一想，上将又觉得不对，如果是余蔔洛主动的，现在就该像个偷腥的猫一样乐了，而不是连人影都见不着。
“不信您可以自己去问。”
祁温刻保持沉默。他疯了才会去问。
“第二个坏消息和您这次发烧有关。”利安没再继续前一个话题，“小猫的血液里含有抗感染抗体，您对该抗体産生了超敏反应，根据检测，目前可以确定第一版感染药剂是人类源性的。”
“是人类在发明感染药剂？”祁温刻哑声问。
“是。基因检测显示，药剂的原料含有研究院几人的基因序列。”利安递了几页纸过去，上面是所有相关人员的信息。
其实确定为人类源性也不一定是人类在研究，但如果和研究院挂鈎，那就一定和人类脱不了干系了。
祁温刻看了一眼，一个名字吸引了他：许莱风，研究院博士。
研究院……他指尖微顿，捏着几页纸的手慢慢用力，丝毫没有察觉页面边缘已经被他捏皱。
“上将，您还好吗？”
“研究院不是停了吗？”祁温刻闭了闭眼，他不想和这个地方扯上任何关系。
“上将……您也知道，这只是他们的借口，只要欲望不被满足，研究院是不会彻底消失的。”利安拍了拍祁温刻的肩膀，沉声道。
祁温刻忽然觉得有些累，精力像是随着这场病全都流失了一般。他摆摆手，示意利安离开。
“上将，您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还有，药剂不知用了什麽方法包裹了人类基因发挥作用，我暴力溶解了複合物才提取出这些基因，给我一些时间做一份完整的複刻品，也许能制出相应的治疗药剂。”
“尽快。”祁温刻点头。
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萧敬昀如果知道是人类的手笔，两族好不容易建立的友好局面就完蛋了。在萧敬昀知道真相之前，他要先準备好赔罪方法。
弥补过错
余蔔洛找了间空房子住了三天。寒潮过后，供暖系统基本恢複正常，他一个人也睡得很好，于是他有了和祁温刻分开住的心思。
正想着什麽时候把自己的东西搬过来，通讯器开始震动起来。
祁温刻给他打电话了。
他接通，把通讯器放在了桌子上。
“余蔔洛，你在哪里？”
上将的声音还略有沙哑，但并不很难听。
“我在楼上，宋珮房间的隔壁。”他伏在桌旁，回答道。
“什麽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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