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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狠狠地掰开了我抓着他衣服的手,狠狠地推开了我。“我警告过你的!顾念谨,你他妈再敢在我面前说这些假惺惺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倒在地上,只能仰头看着他俯视着我的凶恶眼神。他用手心按了按裂开的嘴角,脸上的表情更阴沉了。那个叫阿彦的急哭了的男人,围在他手边询问着他痛不痛,还不忘对我露出一个厌恶到了极点的眼神。
“小谨你没事吧?我让人送你去医院……”
我推开了杨深府着我的手。我仿佛是要留住我最后的尊严一样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我看着被人围着的奕飞,他的身边原来已经没了我的位置……我冷冷地笑了起来。原来如此……我居然还不愿意看明白,他早已不需要我了。
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一路飙车回家,等回神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停在了和他的别墅小区前。看着那个上前来排查的门卫……晃然间想起那个夜里我曾自我欺骗是在做梦的那个夜晚,那个已然十分陌生的奕飞。
我慌手慌脚地驱车离开,一秒钟都不敢在这里多做停留。我已经是这样狼狈……提不起丝毫的勇气再踏入那个家,我害怕看到让我更失控的东西。
回了在市区的小谨的公寓。暴躁的动作惊动了和我同住的小谨的心理医生秦医生,我却不想理会他,冲回房间里把自己反锁在浴室里。镜子里映出我此时凄惨的样子,接上去的假发已经乱得和上邢台的死刑犯没有区别,一身忘了换下的戏服已经污损到了不能再用的地步,还有这张脸……连指甲都用上了,可真他妈的爷们!
我大笑起来,脑子里不知道都在想着什么,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我瘫在地上,狼狈地咬住拳头才阻止自己——痛哭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一个南方人,各种各样的方言让我听的很正常。但是……
某天听到同学用周正的普通话在电话里喊:“爸爸。”(第四声第一声)
……我能说,我一下子觉得诡异了吗?+_+
☆、包养
我一直知道我是爱我的小猫的。他出现的时间合适,他的个性合适,他的模样合适,他的身体合适,他的爱好合适,他的脾气合适……我可以列举出很多理由支撑我喜欢他的论点。
却从来不知道,我是这样爱他。
有句话我不止一次听说——没有失去过,人不知醒悟。疼过了,人才能对自己清醒。这是多么讽刺的结论!
我一直以为是我在游戏人间,没想到到头来,是老天娱乐了我。
这大概真的是老天在惩罚我吧,惩罚我曾经的玩世不恭。我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事业做到一定程度,有心力寂寞了,就会找个人来排遣寂寞。在奕飞之前,我也有过几个人。
我也认真地和这些人处着,但都不长久。或许是因为工作忙而没时间培养感情,或许是我没了当初那样的心动。好友都鄙夷我这样的贪念新鲜,他们认为我完全是在玩弄别人的感情。是了,我从不玩弄男人的身体,我和他交往的是感情,这在他们眼里也被定义成了更无耻的玩弄。
其实,我自认为已经对他们付出了最大的认真。至少我对他们忠诚,从不会脚踏两只船。我也对他们诚实,倦了,分手时也能体贴他们。当然,这是在无从对比的情况下,我本人也是在后来才明白一个道理——爱一个人,从来不是保持原则就足够的。
好友们看不上这样施舍的温柔,也曾多次数落我的罪行。“规则都在你手里,你说你需要的是那么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一个棋子?你拉上裤子走人,那些被你甩的不知道有多凄惨。你是见好就收,可不是所有人跟你一样的冷血,他们爱了你该他们倒霉受伤!你这都不叫无耻,新华字典都得倒过来看了!”这是杨深的原话。
他们曾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说我总有一天会有报应的。当时我嗤之以鼻。哪想到,真有这么一天,我会因为一个男人哭到吐。
认识奕飞是在我三十岁的时候。下了戏后,在那座不怎么繁华的城市角落里,剧组的本地人带着去的一个酒吧。我至今都记得,那家酒吧的名字叫做‘你给我八刀三掌’,意为‘分手’。
那时,他也只是个十七岁少年,怀揣着年少无知却能自我满足的音乐梦想在奔波的生活中也能活出快活。他当时是一个地下乐队的主唱,而这支乐队这个日子在这家酒吧驻唱。
最先吸引到我的,是他的声音。
歌曲是他自己的原创,唱了三首,风格都尽是不同。先是清新,再有轻摇滚和嘻哈。但不论是什么样的曲风,他的嗓音都能完美地演绎。他的歌声里有着充沛的感情,唱歌的时候,他的声音是活的,更像是有心跳的情绪。虽然在很多技巧上处理得不怎么完美,但单就这样的歌声,也足以让每个听到他的歌曲的人都沉溺其中。
唱过之后,他在台上跳了一场舞。是当时的年轻人非常追捧的街舞。
继而,是他的身体吸引了我。
那身体的柔韧,简单地就将身体做出了各种曲折的动作。他向后弯下六十度的时候,小腹露出的肌肤,连肌理都是细致质感。当时他还未发育成熟的,一百七十多公分的身体,有些单薄,却满含生命力。
他几个高难度的动作博得了满场的尖叫和掌声。第二天醒来,我颓然地发现自己成年后第一次因为梦到一个人而弄脏的裤子,叹了口气。当机立断地和当时相处的男友分手,我展开了对那孩子的追求。
我在那座小城拍摄了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将他带回了这个城市。
奕飞是个孤儿。因为孤儿院孩子太多,四岁的他就被送去接受政府补贴的义务教育了,十五岁就已经高中毕业。比之同龄人,他没有父母的倚仗,也尝过很多别人不能想象的苦楚。他梦想着上的艺术学校因为学费问题被搁浅了。他过早地离开校园的保护步入社会,不过他却没有因此放弃他的梦想。他一边打工,一边继续玩转他的地下乐队,晚上在广场或是酒吧进行表演。
奕飞是个很有才气的人,后来他在短短三年就站到了歌唱界那个位置绝没有任何弄虚作假,他的才情是连我那自命不凡的挚友松子都只能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的。
十七岁的少年,在我记忆的最初里,还是那个因为初夜在我身下被我哄着喊‘哥’,求饶地哭着睡着的模样。还有第二天醒来红着眼就给我一拳头的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当时捂着肚子缩在床上,他就内疚了。伸着手指戳了戳我的手臂,“靠,你是不是男人啊,打一下能疼成这样?你豆腐做的!”
他的语气是毫不客气的,眼神却是小心地看着我,那样子像极了做错了事心虚得很却又不肯认错的孩子一样。随后发现我只是躲在被子里闷笑,他顿时气得咬牙切齿,掐着我的脖子猛摇,大喊着:“杀了你!王八蛋!”
《娱乐圈重生缺席》第1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