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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小儿子打小就被他养得好吃懒做不学无术,还有着好赌的毛病,别说撑起整个家业了,王家交到他手上不出三年就要被堵光,沖着这点王氏族人就不同意。
而他的大儿子也不愿意,这家业是他和老太君在风雨飘摇之际撑起来的,凭什麽如今安稳了反倒要交给弟弟。于是在各方面权衡之下,老太君的心思并没有如愿。
而这时老大的夫郎又怀了身孕,他先前就已经生了一儿一女,这一胎怀上的时候正是老太君和大儿子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他怀着身孕伤了神,胎象一直不稳当,再加上老太君拿自己大儿子没办法,就一直变着法子磋磨大儿媳。
老大见自己的夫郎被折磨的没办法,无奈之下请了族里最有名望的老人来给自己说情,费了一番功夫后终于让老太君同意在出月子之前都免了老大夫郎的请安,让他安心生养。
本以为事情就这麽了结了,谁知老太君年龄越大越糊涂,竟然在老大夫郎生産的时候干了件令人心寒的蠢事,他把生下来的孩子抱走送人了,还谎称生下来的就是死婴。
也是凑巧,大夫郎是早産,生産的时候大儿子正在外县谈生意,家里的下人顾及不到,老太君这才有了可乘之机。
大儿子夫夫怎麽都没想到老太君会害自己的亲孙子,所以虽然伤心但并没有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假。后来老太君突然昏死过去再也没醒来,兄弟们也分了家,两家来往不密切,这事也就逐渐被人遗忘了。
直到十多年后小儿子败光了手里的银子,走投无路之下求助已经是王家布庄家主的大哥,大儿子自然不同意,小儿子在争吵之下说漏了嘴,大儿子一家才发现了端倪。
原来当日老太君怀恨在心,又听信小人挑唆说大夫郎怀的这个孩子克他的小儿子,只有没了这个孩子他的小儿子才能好。
老太君想着这几个月来和大儿子之间的争吵以及他不顾母子情分请来族老数落他,让他失了面子的事,才狠心谋划了这一切,还将孩子丢在了一户赤脚郎中的门前。
而这些事情小儿子都知道,他眼看着自己的亲侄子在赤脚郎中家长大,日子过得凄苦可怜,他非但不觉得愧疚反而当做笑话一样看乐子,最后还是为了气大儿子才口不择言说出了当年的秘密。
王家事
话一出来小儿子就后悔了,他连连改口,却被老大夫郎也就是如今的王老夫人抓住端倪。或许是生身父子之间的感应,老大夫郎这些年很多时候都会觉得自己的小儿子没死。
只是当年王家算不上显贵,生産时身边就两个丫鬟和老太君陪着,后来坐月子的时候一个丫鬟染了病被卖了,另一个后来也被老太君做主远嫁,知道内情的两个人都这麽没了,老大夫郎找不到可疑之处,只好作罢。
如今隐瞒的真相一揭露出来,大夫郎当下就接受不了大喊一声,双目赤红舌根发僵,瞧着竟然有些疯魔了。
那小儿子见隐瞒不过,索性耍起了破皮无赖,要用小侄子的消息换王家家主的位置,谁知如今的王家家主早已不是十多年前的王家大儿子,手段不是他一个泼皮赌徒可以比的。
更何况他为人夫为人父,眼前这名义上的弟弟不但害得他的儿子孤苦无依,还害的他的发妻变成如今这幅模样,他的恨意难以平息。
当天的事除了王家家主和他的两个心腹,其余的人也不知道多少,只听说家主的弟弟被家主关了三天,放出来后就疯疯癫癫的,手和腿也都不行了。
之后王家人就去赤脚郎中家把最小的儿子接了回来,那个时候郎中两夫妇已经离世几年,小儿子一个人吃百家饭长大,整个人瘦瘦弱弱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王佑宁简单说完自己的身世,有些愧疚的看着两人:“当日您二人卖药时我就在药柜后磨药,不小心听到了您卖药的过程,所以今日斗胆前来问药,希望您二人见谅。”
他态度谦卑又事关人命,苏谷和顾渊不好再说什麽:“没事。你寻药是为了救王老夫人?”
王佑宁点头:“阿爹近来身子一直不好,家里的参用完了,药铺里也没了这麽高年份的,所以……”
其实黔泱县城里不止有同仁堂这一家药铺,可偏偏王家近年来一直在买参,市场上的参都快没了。最近出现了一支被王家对头早他们一步截胡,剩下那些年份不够的药效打了折扣,效用并不好,王佑宁走投无路,只能想这样的办法了。
顾渊看了看苏谷,两人从各自的眼神里看到了打算,顾渊没有把话说死:“人参我哪里有一株,却是随手挖的并不确定年份,等我们回去找大夫验过年份了再来告知与你,可行?”
王佑宁连连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麻烦秀才公,麻烦秀才夫人了。那我便走了!”
说着慌忙离开。
青色身影七转八拐穿过巷子回到王家,刚走进自己院子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突然出声的人吓了一跳:“三弟,你去做什麽了?”
说话的是王佑安,他看着眼前这个怯弱的弟弟心里不由得叹气,强迫自己语气再柔和一些:“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就问问你要不要去和阿随他们一起去看灯会。”
阿随是王佑安的儿子,他十六成的亲,十七就有了第一个孩子,今年阿随已经十岁了,是个和王佑安一样喜欢板着脸的严肃小大人。
王佑宁不想骗他哥哥,也不想说自己去苏家的事,就只简单说道:“我去问药了,结果没问到。”
《夫郎家的小娇夫花间阅读全文》第11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