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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姆达尔镇定自若的从口袋里摸出一面带手柄的椭圆形化妆镜,“来来来,看这里。”一边说一边把博纳瑟拉的脑袋从自己的肩窝处拔出来。
貌似奄奄一息的博纳瑟拉慢慢转头,一接触到镜中的自己,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立马膨胀成核桃状。他抢过镜子,面对镜子喃喃叹息。
当自恋变成一种“病”,痛苦的只有自己。按博纳瑟拉自己的话说他受不了丑陋之人,但是他的审美观比较奇特,他所谓的“丑陋”不单单限于外表,或者说他的审美观不严格按照大众认定的标准去执行。
有些人的确丑陋,有些人不然,比如正在台上慷慨陈词的这位六年级师兄,平心而论这人远远达不到难看的行列,但是博纳瑟拉私下里一直喊他“丑八怪”,不排除竞争心理作祟。
博纳瑟拉始终认为自己是最帅的,与英国的洛哈特先生的自我评价不谋而合,让人高兴的是他并不像洛哈特那样完全以自我为中心,至少他曾公开“表扬”海姆达尔的长相。
他是这么说的,“虽然比不上我,但令人欣喜的在平均值以上。”此乃迄今为止博纳瑟拉在公开言论中的最高褒奖了。故而,博纳瑟拉之所以赖上海姆达尔,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海姆达尔非常难得的长相在他“能够忍受的范围内”。
作为“副主席”的海姆达尔每每被人问及时除了笑,也只有笑了。(PS:貌似我老是把主席打成会长,还是应该统一一下,以后全部用主席,望各位朋友监督。)
“……所以,我认为,本学年不仅是我们学生会在制度上的革新,也是各研究室与时俱进的关键时刻!”
正在和博纳瑟拉拉扯的海姆达尔顿住了,怎么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他松开博纳瑟拉加强关注度,却被博纳瑟拉抱住,一脸醋意的在他耳边咋呼,“啊啊啊啊啊,你也要被他勾搭走啦,不行,我不答应!”
这家伙到底断奶了没有!海姆达尔使劲推他,没想到博纳瑟拉力气挺大,二人缠斗一阵无果,海姆达尔啥都没听到,不由得怒中心头起,刚想给他来点厉害的,卡卡洛夫突然上台,面无表情的望着台下,骚动的学生们就像被施了“统统石化”,整个礼堂变得鸦雀无声。
校长都请来了,这家伙是有备而来,而且还是准备充分只等临门一脚的那种。到场的研究室的室长们的脸色都不太好,与海姆达尔不同,这些位可是一字不落的从头听到尾。
这位六年级的学生会主席有力竞争者打算把他的民主扩大到全校,认为各研究室室长也应该和学生会一样进行公开选举,得到该研究室绝大多数同意票才能当选,而不是由上一任直接任命。俨然一副我本真心执政为民的架势,难道他不知道他还没有当选吗?!室长们在心里疯狂吐糟。
他在怂恿大家“以下犯上”,通过一席似是而非、模糊焦点的煽动性言论把大家的积极性调动起来,最后猛地朝球门抽去一脚,球踢没踢进去另说,光这凌空射门的绚烂姿态足以让旁观者们为之热血沸腾。
“我们学校没有这个先例。”卡卡洛夫并没有急着回答这位竞选者“可以”或“不可以”。
开玩笑,想他一校之长,为毛要在人前——而且还是在自己学生面前——被一个同样也是自己学生的少年逼问?!嗯,校长还是明白哗众取宠是不好滴,别人哗众取宠都是该鄙视滴,他自己哗众取宠……STOP!你怎么可以说他哗众取宠?!
“我们学校上学年也没有学生会主席竞选。”这位六年级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果他省油他就不会站在这里,耽误了博纳瑟拉的最后一场拉票演说。
貌似这个时候已经没人记得博纳瑟拉同学了。
“他到底要干嘛?”博纳瑟拉瘪着嘴,依偎在海姆达尔的怀里,一脸的受伤。
“他准备置之死地而后生。”海姆达尔说。
“他这是要改朝换代,为他当选以后铺路。”本学年新上任的飞天扫帚研究室的室长排开众人,出现在海姆达尔身边,他身后跟着其他大大小小的研究室室长,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很阴霾。
台上的竞选者拿出了一份经由多人签名的羊皮纸,那份羊皮纸上的内容就是关于各研究室室员们同意他公开提出“以下犯上”言论,并向校长申请执行的请愿书。长长的羊皮纸铺展下来,室长们的表情都狰狞了。
其中几位室长难以置信的看向身边人,因为他们在那份下放传阅的羊皮纸上看到了身旁人以及一些他做梦都没想到会出现的名字。被蒙在鼓里的室长们首先感到五雷轰顶,被背叛的怒火熊熊燃起,等这些情绪沸腾至鼎点,瞬间一落千丈,烧剩下的是空虚和难过。
“MD,老子要清理门户!”飞天扫帚研究室一直是德校各研究室的老大哥,像这样公开被人抽耳光是可忍孰不可忍。
海姆达尔在请愿书上看到了最近如同穿了隐形斗篷销声匿迹的凯恩的名字。
“你怎么还没把他踢掉!”飞天扫帚研究室的室长斜眼瞅海姆达尔,一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的鄙视样儿。
连同眼前这位,海姆达尔已经与六位飞天扫帚研究室的室长共事过,该研究室的个人特色也是靠继承的,大致都这调调,专爱嘲笑他人,并且喜欢拖后腿。眼前这位是六人中最淋漓尽致的一个。凯恩事件中没少出力,尽给自己添乱,所以海姆达尔始终对他不冷不热。
一如既往的没有得到回应,连眼神儿都没往外瞟,这位室长的表情有些讪讪的。
《hp之异乡上格格党》第21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