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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章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凌晨一点半,她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学生得回家睡觉,她遣散了一干人等,这些莺莺燕燕的男人不舍得和萧章告别,毕竟长得美又大方的顾客可遇不可求。
两个喝醉的女人,茅顺根本没办法一个人搞定,像是两个不倒翁,总是朝着不同方向倾斜,好在他的帮手已经到达一楼,外人看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左拥右抱,十分羡慕,实际上的茅顺如履薄冰,胆战心惊。
好不容易晃晃荡荡到楼梯口,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泰山,他比周围任何一个人都要壮一圈,茅顺的酒劲儿也开始发作,头重脚轻,晃动的视线中,泰山像一座大山一样,屹立在眼前,此刻茅顺彻底沦陷在泰山自带的安全感中,肌肉真他妈是一个好东西!
茅顺把手中的向晚推给泰山,“你女人你管!”泰山扶过向晚,像拎一只小猫一样轻松,“用不用帮忙扶萧章?”泰山好心问。
“不用,我能搞定!”茅顺回答的也是逞强,毕竟他现在自己都走不了直线。
马上要门口,茅顺猛地回头,看到了二楼楼梯口站着的他爸,他爸也正在看他,想管儿子,又觉得时间场合都不太对,只能一直这么看着。
茅顺扶着萧章逃出了那个疯狂的世界,泰山开车,先把他俩送到楼下,又开车带向晚离开。
茅顺给萧章放在她自己的床上,他像虚脱一般,也瘫倒在了这张不陌生的床上。他有点晕,零碎的画面像炮弹轰炸着他的额头,他爸妈看似温馨的日常,他妈看似真诚的笑容,他爸看似严格的关心…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十七八岁,他以为自己已经很成熟,结果只是一个别人演戏他看戏的傻瓜。
萧章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确认自己在家,看了一眼躺在身旁的茅顺,全身力量汇集在左脚上,狠狠的踹了他一脚,然后瞬间睡死过去。
茅顺的大腿莫名其妙挨了一脚,起身刚要发火,就看到了萧章红透了的醉颜,床头灯光下的一切暧昧不堪,她的嘴不知是口红还是因为醉酒,散着深红色的光泽,大腿的闷痛,女人身上残留的酒气,这一切都在为难着少年。
他家庭带来的伤痛此刻急需慰籍,他渴望被温暖,渴求温柔抚慰,而眼前,就是解决一切的良方。
第41章卡通四角裤
茅顺伸出右手的食指,轻轻地勾了勾萧章冰凉的食指,轻轻一松,女人纤细的指头就回到最初的角度。
他在努力回忆曾经看过的那些小说、电影,剧情接下来应该是什么走向呢?可能真的被萧章说中,喝酒对脑子不好,否则此情此景,他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温柔乡一般的床上,他只敢趴在远远的地方,勾她的手指。
萧章的脖子上,还有洋酒流过的痕迹,茅顺看着很心烦,就像那件卫衣上的辣椒油,都是茅顺无法忍受的存在。
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手间自己先洗了把脸,又弄湿一条温热的毛巾,蹲在了床边,看着不省人事的女人,萧老板一点也不嚣张了,安静的不得了。
茅顺给她擦了擦嘴,发现口红擦在了白色的毛巾上,深红的颜色晕开,犹如油画上最不走心的一笔,茅顺懒得再去洗毛巾,翻过来用干净的一侧擦她的脖子,温热的触感让醉酒的萧章有了反应,主动用下巴蹭了蹭那个毛巾,像是很舒服的样子。
茅顺骤然觉得胸口很热,扯开了卫衣上边唯一的一颗扣子,强忍着擦干净脖子上有些黏的酒渍,不敢用力,又不能太轻,他真实的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活受罪”。没坚持三分钟,茅顺的胃里翻江倒海,他冲到洗手间,把一杯酒和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了出来,眼泪不受控的溢出眼眶,看着镜子里布满红血丝的自己,茅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狼狈。
他给自己冲了个凉水澡,不敢离开萧章家,怕她睡一半不舒服,衣服上都是酒味,一闻就让他恶心,索性都脱掉,只留下个四角内裤,钻进了另一个房间的被子里,而主卧房间的女人衣衫完整地躺在被子外边,仿佛她才是个不受待见的客人。
凌晨四点,头疼,茅顺用力掐着自己的太阳穴,只有外界的压痛才能缓解内部的绞痛,他在胡思乱想中睡着了。
他一直在做梦,梦到自己一会在奔跑,一会掉进水里,一会像是掉进蒸锅里,睡不踏实,忽冷忽热。
彻底醒过来时,已经将近十点,他忽地坐了起来,身上都是汗,被子像包粽子一样裹在自己身上,床单和被子都湿透了,拿起手机一看,只有他妈发来的一条信息,说事情她听说了,有时间给她回个电话。
茅顺不知道他爸回家是怎么跟他妈描述的,如果他爸真的如实讲述了整件事,他妈还能如此淡定的给他发这么一条信息,那简直就是太可怕了。
他坐着清醒了一会,他故意没关两个房间的房门,怕半夜萧章有事找他他听不见,此时他侧耳听了一下,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难道还没醒?茅顺光着大脚丫子,轻手轻脚地走到萧章卧室,发现床上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洗手间的门也是开着的,昨天洗完澡,他把一身酒气的衣服留在了洗衣机上,此时那里也空空荡荡。
找了一圈,才发现昨天穿的衣服和萧章昨天穿的衣服此时正挂在阳台上,阳光正暖暖的晒着它们,一想到自己的衣服和萧章的衣服一起在洗衣机里滚,他竟然有些害羞,但是下一秒他就停住了窃笑,洗个衣服,害羞个屁!
《年下不叫姐》第5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