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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华又想捂她的嘴了,“这话……想成为第一的人和位列第一的那位听了都不会高兴的。”

这时伏霜泽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一句话没说,小华却莫名读出了“你们这群蝼蚁,想出去就快点跟上”的意思,便道:“伏宗主破开了秘境,咱们能出去了,快点跟上!”

说着便积极的帮律粟儿扶着陆离一起走。

青蓝色雾霭散尽,一侧石壁轰然坍塌,凭空被劈出了一条路,伏霜泽率先朝那边走去,其他几人连忙跟上。

只见烟尘碎石尽头,道路豁然开朗,天光可见,空气也清新了几分,律粟儿喜道:“太好了,出去先找最近的驿站安置,我传信回家,让他们来接,陆离,到时你跟我走,我一定把你给医好!”

陆离惨白着脸道谢:“粟儿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你家里可能不会欢迎我,我也还有事情要做。”

律粟儿:“你怎么这样?都伤成这样了还惦记着……”

还惦记着要回到渊奴的驻地吗?

后面的话她没忍心说。

小华听他们争执了一会儿,突然皱眉道:“不对劲……”

话音未落,那冰蓝色的光刃擦着他的脸颊劈向了后方,伏霜泽眨眼之间便从数丈外飞身到他们身边,魇云刀作势挡住了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一波飞石。

紧接着天旋地转,方才还能看到的清朗天空被沙尘遮盖,身后石壁合隆到一起,周边的石壁都开始移动起来,诡异至极。

“血祭渊流……”小华凝眉,原来之前困住他们的是用来封住血祭渊流的玄阵秘境,还只是小规模的,危险并不大,没想到走出秘境之后却还有一个解开封印的血祭渊流在等着,这才是真的要人命的险境,瞧这阵仗,很可能是地字级的那种渊流啊,此时只有伏霜泽一个负伤的战力,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封的住。

伏霜泽收了刀,掌心运气打向了一侧石壁,试了一圈,终于找到了渊流中心,然而不等他使出用以缓解血祭躁动的镇渊术,那渊流中心突然以不正常的速度伸出无数条黑漆漆的藤蔓,纷乱着向他们卷了过来。

魇云刀刀气凌人,一一砍断了藤蔓,渊流中心的动荡却愈演愈凶,伏霜泽凝气于指,打算使出与镇渊术相辅的魇云刀法速战速决,然而深谷之中却风沙大乱,天空完全被血色流沙屏蔽,一时间黑如夜幕,什么都看不清了,变故也发生在一瞬间,在伏霜泽一刀破空的时候律粟儿惊叫了一声:

“陆离!”

……

武宗高手放出的镇渊术果然有用,深谷里很快平息了动荡,律粟儿满头沙尘,一脸狼狈的看向同样一脸狼狈的小华,愣了片刻,问:“陆离呢?”

小华抱紧那个大包袱,左看看右看看,也很懵逼:“伏宗主呢?”

视线所及之处归于平静,就像真正的山谷那样,鸟鸣猿啼,山林茂密,没有了来自于血祭渊流的威胁,但是战力超群的伏霜泽和病怏怏的陆离都不见了。

陆离叹了口气,喉管里呛出一口血腥,又似铁锈,哽在胸腹之中,极为难受。

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手脚和腰还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粘腻腻的,透着凉意,有点恶心。

倒霉,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没过多久,黑暗中突然出现一个豆子般大小的光点,很快便迅速变大,蹿成了一小撮火苗,适应了光线之后,周围的东西渐渐能看清了。

伏霜泽举着火折子四处照了照,陆离也便跟着打量他们所处的地方——一个一丈见方的山洞,没有洞口,却有风能吹进来,吹的陆离身上干疼,洞里倒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只有刚才还张牙舞爪的黑色藤蔓,这会儿不知为何消停了下来,只有缠在陆离身上的还在悄悄的收紧,且不断渗出黏液。

陆离道:“伏宗主,多谢你方才肯出手救我,不过也连累你一同被困在这里了。”

伏霜泽看向他,表情有点嫌弃,不过还是用魇云刀帮他割断了藤蔓,道:“凤苍交界地的渊流不稳定,多设有镇渊玄阵,方才对付血祭渊流,未曾注意旁的,我们误入附近的玄阵中了。”

陆离一身粗布衣裳已经烂成了一片片破布,他尽力想抹去粘到皮肤上的黏液,听伏霜泽是在给他解释处境的意思,微微惊奇:“那伏宗主有办法破阵吗?”

他方才不就是一刀破开了困着他们四人的玄阵吗?

镇渊玄阵是稳定血祭渊流的基本阵法,不说五大武宗、八大名世家,就是随便一个小门派里的人都明白,这人却不明白,渊奴果然一无是处,伏霜泽有些不耐烦,何况他从来不负责给人解答问题,但……还是解答了:“若我没有伤,现在就破阵也可以,但我此刻力竭,需等到子时镇渊玄阵的威力最弱时才能出手。”

他说“现在就破阵也可以”时神态并不狂傲,却让人莫名感觉到了一种疏狂之气,身有重伤对武者来说是大忌,他却又十分坦然的承认已经力竭,不知是不把同处的陆离放在眼里,还是本身就坦荡无惧……总之,这人跟传说中不一样,很有几分意思。

陆离道:“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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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黑暗独处

殊不知伏霜泽心里也在奇怪,这是第一次有渊奴敢直视他的眼睛。

渊奴之所以成为渊奴,大多是因为灵脉先天不良,遂天资有限,无法学武,而宗国以武为尊,这类无用之人便只能去做强者的奴隶,他们弱小、胆怯,多数在潜意识中便自觉不配与别人同行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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