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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彻太子的见证下,郭某弃灌夫独守空房被告爬墙一案正式开庭。
审判长疑似夏洛克柯南桑包青天附身:“发髻衣着虽然整齐,一定是细细整理过,但你忽略了重要的一点——镜头往下拉,给个特写——鞋子,外头下过雨,地上是湿的,你的鞋底却很干净。大家都湿了,你为什么不湿?”
职业特殊混迹倡伶“纯,乃虚构”的郭舍人:你才湿你全家都湿!
张汤冷若冰霜:“你比我们都早出门,却最晚到,定然是办什么事会什么人去了,竟然会耽误九哥的聚会,事或人必定相当重要。你一身干爽,换衣的地点必然不远,加上有证人目击,若我所料不错,你办的事、会的人一定在便在这楼外楼之中。”
灌夫刚想问“哪有什么证人”,便被机灵的李陵踹了一脚,灌夫心怀感激,毫不犹豫地踹了回去,好心没好报的李陵怒了,热血少年施展平生所学誓将报复进行到底。
坐同一张桌子的张汤忍无可忍:“藐视公堂,罚钱!罚钱!!”
韩嫣如今个子高了身体好了很有稳如泰山的君子范儿了,温润如玉地微笑道:“山外青山楼外楼,长安歌舞几时休。楼如其名,金碧辉煌,雕栏玉琢,极尽奢华。不说那仙乐飘飘美人如云,便是这区区一副箸子,用的都是墨玉的材料。”
一句话:那么贵的场子,你们砸不起。
灌夫李陵顿时安分了。
郭舍人暗暗得意:那是自然,楼外楼可是我家开的,谁能比我更清楚里面砸了多少银子呢?为了配合烛光,舞台顶上镀的可是足足的九百九十九两真金,檐牙挂的是透明的琉璃灯,方才换下琳琅珠玉的戏服也不是水货。灯一亮,妆一画,竟是谁也认不出臭名昭著的流氓跟班和长安名伶会是同一人。
当然,郭舍人绝对不会承认其中大部分原因是穿了九哥所谓的矮子乐==
楼外楼生意兴旺,客似云来,除了有太子这盏明灯暗中引路外,还要归功于郭舍人舍身饲虎的奉献精神。砸了天价建起偌大的舞台,硬是找不到合适的表演者。倡伶均是从小买来,请师傅好生调教的,当时的优质伶人不是选入宫廷,就是被高门侯府圈养取乐,由酒楼单独培育教养的,少之又少,原因无他,倡伶好买,有经验的师傅却是难找,聘请的费用也高。所以,为了不亏本,酒楼顶多是在借地给豪门举办宴席的时候,由客人家养的或出钱请来的伶人表演助兴。
万般无奈之下,郭舍人只得重操旧业,用了刘彻欢乐地剽窃还不用担心付版费的新曲,再加上酒楼开业大酬宾,又送瓜子又送茶水的,免费听曲子,有便宜不占是混蛋!不管穷的富的,长安的闲人一窝蜂地都到场。
除了重大节日以外,老百姓的娱乐活动少之又少,连戏曲也是难得一见的。“秦腔”算是最为古老的剧种之一,其名源于周代,关中地区就被称为“秦”。它“形成于秦,精进于汉,昌明于唐,完整于元,成熟于明,广播于清”,也就是说,汉朝的时候,秦腔这种地方戏曲还没来得及广泛传播,只有当地的百姓知晓、掌握。普通老百姓,整日为生活奔波,得空的时候,也顶多合着号子唱两句民谣,路过乐府停下脚步听上一听,八卦一下汉赋里的爱恨情仇,比如张家小女就是因为这个曲子钻进了李家老爷的被窝,赵村的媳妇儿天天唱那首歌终于让良人回心转意回头是岸。
楼外楼的曲调新颖,歌词不但通俗上口,还添加了一些狗血剧情,虽说是情情爱爱的没有任何深度,可和老百姓谈什么哲学讲什么真理?俗,才是生活。
结果一不留神就红了,从此郭郎过上了过街老鼠见不得光的生活。
郭舍人觉得自己就像用两个身份娶了不同的妻子一样,这边要他拼命挣钱养家糊口,楼外楼上上下下加起来有近千员工;那边又要他足不出户老实持家,老灌对他神秘兮兮隔几天失踪一次的行为似乎忍无可忍了。
有人已、经、对郭舍人心不在焉的走神状态忍无可忍了。
审判长张汤厉声质问:“坦白从宽,老实交代有何苟且,否则大刑伺候。”
苦主灌夫拍案:“说!和谁苟且去了?!”
郭舍人嘴一扁,眉一蹙,泪一洒,眼泪说来就来,端端可见戏台上的真功夫,除了灌夫,所有人都没有买账。连另一主要涉案人员刘某,都感到了看小倩死了又死100遍之后的森森疲惫。(注:该句无错别字)
灌夫气恼着,逼自己硬起心肠,在爱哭鬼面前,自己就像光着膀子,浑身上下一点秘密都没有,倒是姓郭的,三天一小谎五天一大谎,和张汤乐此不疲地进行着我忽悠你拆穿、你拆穿我接着忽悠的把戏。
环视周围,那么多兄弟,竟然没一个站在自己这一边。
被告心灰意冷,心想反正不是第一回被抓包了,对自我陈述也没多大热情,只是哀戚戚地盯着原告,满脸泪痕。
审讯陷入僵持阶段,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役,就在于关心则乱的老灌和楚楚可怜的老郭之间谁压倒谁。
其余的太子党们互相交流着视线。
张汤:眼泪总有流尽的时候,郭舍人是兔子尾巴长不了,观之灌夫,意志甚为坚定,有六分胜诉把握。况且,公道自在人心,就算用刑也是可以理解的。辣椒水,从哪里开始灌好呢?
李陵:会打起来吗?一定会打起来吧?要是打起来我该帮谁呢?还是帮老郭好了,锄强扶弱嘛……唉,怎么还没有打起来?快打呀,不打可退票了啊!
《大汉天子刘彻登基》第4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