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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娘倚在门外看着,等巴虎走过来她凑到他嘴边嗅了下,没酒味。
“专门带个羊腿骨回来,老敖嘎不笑你?”
蜜娘突然凑近,男人屏住呼吸也闻到了一股独属于她身上的味道,说不出是什么味儿,但闻着想让人陷在棉被里睡懒觉。
“哎,掉魂了?问你话呢?”蜜娘杵了他一下。
“不知道他笑没笑,反正我说要带骨头回来喂狗,他就把四条羊腿骨都给了我。”巴虎靠在门扉上缓了一会儿才准备去拿厚实的毛毡去守夜,“蒙恩呢?还在草场守着?我去换他。”
“他白天睡了一天,晚上他守着,你去打水洗个澡回来睡觉。”蜜娘给了他找了干净的换洗衣裳,“白天是我看着的,让他回来睡的。”
“你不是不舒服?”
“哪有那么娇气,就蹭破了层皮罢了。赶紧去洗你的啊,别磨磨唧唧的。”蜜娘推他出门,早上还吹牛皮说年轻力壮不缺觉,现在眼皮子都要黏一起了。
“我待会儿帮你瞧瞧。”说起这个巴虎立马精神了,脚步轻快地去河边洗冷水澡。
瞧个鬼,蜜娘看他回来也没理他,等他坐上床立马下去把油烛吹灭了,“快睡,我也想睡了。”
“真没事?”巴虎强打着精神不死心。
蜜娘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睡,过了两息身侧的呼吸声就平稳了,她又翻了过来对着他。刚躺好,男人的手伸过来熟练地搂她到他怀里,右手目标明确地搭在绵软的地方。
呵,还揉了两下。
“巴虎,你装睡!”蜜娘按下他的手,老实不到一会儿又搭了上来。
“巴虎?”蜜娘对着他的耳朵轻轻喊了声,他耳朵最敏感,对着吹口气都能染上色。
没动静,是真睡着了。蜜娘纠正了他五次,都是过不了片刻又搭回了老地方,跟狗一样喜欢占地盘,罢了,睡吧。
进了八月,早晚的温差拉大许多,蜜娘早上和晚上套上齐小腿的毛毡雨披都脱不下来。做雨披的毛毡是用绒羊毛弹的,细密又厚实,极费羊毛,但雨水浸不透,而且还保暖。
大多数牛羊的发情期都结束了,牛群羊群里打群架的现象少了许多,人也跟着轻松下来。但巴虎的精力一如既往的充沛,全部投在蜜娘身上也让她吃不消,她都想把他赶出去守夜算了。
“你继续睡,我待会儿把饭给你端床上来。”巴虎赔着小心,眼角眉梢都是餍足。
蜜娘闭眼不理他,不吃了。昨晚折腾到半夜,今早天麻麻亮他又醒了,捣鼓来捣鼓去,把她捣鼓醒了他立马趁虚而入,事后又卑躬屈膝的小厮作态,任打任骂任罚。
蜜娘闭着眼听他开门出去,刚朦朦胧胧有了睡意,他又推门进来,接着是水撞击在木盆上的声音。
巴虎看蜜娘眼皮下的眼珠来回滚动就知道她还醒着,也不戳破,给她擦了脸擦了脖子,一路顺了下去,被踹了一脚顺势握住脚也给擦了两把。
“你把被子弄脏了。”
“我洗。”巴虎利索接话。
“我不喜欢早上那样。”蜜娘睁眼,一旦早上被折腾,她就起的晚,蒙恩一看就知道两人做了什么。她要是跟巴虎一样不补觉,那她白天就打不起精神。
巴虎把棉布巾子又拧了一把,坐在床边直勾勾地盯着她瞧,似乎要从她的眼睛她的嘴看到她心里。
蜜娘被看得毛毛的,虎着脸问:“看啥呢?”
“你说谎。”男人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嘴巴一张一合,蜜娘听了瞬间羞红脸,脑袋里也嗡嗡作响,毫无力度地辩解:“你胡说八道。”
巴虎呲牙一笑,啧啧有声地端着水盆往外走,水往地上一淋,转身去了灶房做饭。
毡包门没关严实,大黄顺着门缝溜进来站在床边看看,这是它每天早上必做的事——毡包里有了说话声它就要挠两下门打声招呼,门开了要是不见她出去,它就溜进来守在床边看看。
蜜娘怀疑它是来听她的呼吸声,怕她没气了。她有一次这么跟巴虎说,他说她神神叨叨的胡说八道。
“醒了,马上就起来,去把门给我关上。”明知道大黄听不懂,蜜娘还是不厌其烦的每天早上跟它重复一遍。
“巴虎!巴虎!”蜜娘捂在被窝里瓮声瓮气地喊,听到脚步声她探头,“把大黄给弄出去,门给关严实,我要起来了。”
“又没有人,门开着关着也都是我看。”蒙恩每次都是他过去了才回来,说是这么说,还是唤走了大黄关上门,还用锁从外面挂上。
“你挂上锁我怎么出去?”
“张嘴,喊我。”
饭后,两人把蒙恩的饭给温在锅里,喂了三条狗后带着大黄往草场走。巴虎提了个牛皮袋子,里面装的是揉制好的羊羔毛,都是用来给蜜娘做冬天穿的羊皮袄。
《逃荒到草原后全文免费》第7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