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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梁杉柏不由得叫出声来,忙不迭地将祝映台护在自己怀里,他以为他们会这么砸上去,结果那平滑如镜的山壁在快要贴到他们的那一刻却如同流水一般向两面破开,两人仿佛被一只手推着穿过了一道道水幕,立定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没事了。」祝映台说,推推搂着他好一阵不肯放的梁杉柏。他觉得很尴尬,不过他也知道,刚刚梁杉柏并非起了别的心思,而只是想要护着他而已。
梁杉柏这才恍惚反应过来,松开手,祝映台抬头一看,不由得也愣住了。他刚才思索连斐被人追杀,逃亡至此,见那石人所指,恐惧在半生半死之际,也会来到这镜壁之前,而自古以来,世人都道「镜」为「通路」,这无回谷底各种怪石嶙峋,偏偏只有这一片山壁平滑如镜,显然有古怪,再思及连斐当时穷途末路与他二人有何区别,恐怕就只有满身鲜血而已,人之鲜血素为命魂之精,颇具灵性,所以历来才有以血画符,童子血辟邪之类的说法,或许连斐正是无意中以血开路,进到了另一个世界,这才试了一试,没想到……
眼前是一条长长甬道,两边不断传来「呼呼呼」的声音,那是长明灯一盏盏次第这起。明明无人动手,那青铜灯却逐个变得光华盈盈,将一条甬道照得通透雪亮,一条前路不知通往何处,反正是看不到头。
「灯倒是这个时代的。」梁杉柏走到侧边看了一眼,便下了结论。
「前方恐怕很危险,我要进去,你不如先……」看梁杉柏的脸色,祝映台没敢把后面「回去」两个字说出来。
「闭嘴。」
「啊?」祝映台愣了一下,这才发现梁杉柏满脸铁青,显然是生气了,不由得微微缩了一下。
梁杉柏撕了自己的袖子,对祝映台说:「把手伸出来。」见祝映台还傻愣愣地,便自顾自地将他那只受伤的手捉来,动作虽然看似粗鲁其实却小心翼翼,细心地、好好地把那伤口快速包扎起来。
梁杉柏是被祝映台吓坏了,也气坏了。这人对自己的身体居然一点都不爱惜,上来就是长长、深深的一刀,跟着又割了整整三刀,他不心疼,梁杉柏心疼得都快抽住了!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梁杉柏恨得牙痒痒的,打又打不过,骂又舍不得骂,看祝映台这作作践自己的身体,他真是吐血的心都有了。
「啊?」祝映台还一副很茫然的样子。
「不许再随便伤害自己啊!」梁杉柏怒了,「你是白痴嘛,这么重的手也亏你下得去,伤口再深几分割到动脉怎么办啊?」
「对不起。」祝映台刚道了声歉,忽然觉得不对,眼前这个可不是自己的恋人梁杉柏,于是他把手飞快地收了回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再重的伤我也受过,我又不是女人。」顿了顿,又补了句,「何况我又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说着便擦过梁杉柏身边,自己往前走了,远远地扔过来一句,「你要跟就小心点,别拖我后腿。」
梁杉柏气得满脸通红,憋了半天只在自己嘴边憋出一句,迟早有一天收拾你。他这么自己偷偷骂了一声,才心里舒服点了的小跑着追祝映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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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子烈疲惫地踏着月色回到家中,他原本就受伤未愈,这几日入宫面见齐昭公,与之多有周旋,更觉疲累不堪,只是再怎么疲惫也好,总还是要撑下去才是,想到那个人,他的目光不由得又坚定了几分。快了!
「公子,你回来了。」巫缄好像有什么事,所以特意在院子里等他。
吕子烈让人搀扶着他下了软轿,站住了问:「巫先生是有事需要我效劳吗?」
「惭愧惭愧,我们方才在街上抓罗刹女的时候捡到个人,但这人好像是个痴子,问他话也说不清楚,所以我想,能不能请你找人把他送回家。」
《罗刹女啥意思》第76章(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