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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许多事情都不是圆满的,这世上的许多人都会错过另一些人。」巫缄轻轻拍着梁杉柏的后背,对于世事的不遂人愿,其实他是最清楚的一个,他也知道梁杉柏不心甘,他自己也不心甘,可是有用吗?
「可是我喜欢他啊!」梁杉柏像是发酒疯一样,把酒壶重重扔在地上,也多亏是青铜器,没有摔坏,「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他,可是我就是喜欢他啊,那个混蛋梁杉柏,做了那么多坏事,害得他这两年多过得那么苦,好几次都差点死了,凭什么他还是要回到那个混蛋身边去啊!我也喜欢他啊,我会对他很好很好,不让他受一丁点伤害的啊,他为什么不肯给我机会……」梁杉柏说到后来就哽咽了,用手捂着脸孔,边哭边问,「凭什么啊……」
巫缄揽住梁杉柏的肩膀:「说吧,都说出来就好了。」
「你知道吗,为了那个人,他受过很多很多伤!」梁杉柏低声说,「我好几次看到他死里逃生,有一次他后背挨了很重一刀,浑身都是血,白衬衫都变成红的了,还是不要命地往前冲,他以为打败了那个对手就能拿到让那个混蛋复原的宝贝,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有一次,他从万丈悬崖上摔下去,因为他跌入了幻境,看到那个人在前方对他招手;还有一次,他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觉就为了守一株灵药……那个人走的两年里,他简直不把自己当人,不好好吃不好好睡,脑子里只有那个人……我在旁边看着,真的好难受……」
「停!」巫缄越听越不对,赶忙喊住梁杉柏,「你说什么?看?」
「是啊,我只能看,却无能为力。」梁杉柏还在那里痛苦,说话已经大舌头了。
巫缄摇他肩膀:「说人话,你怎么会看到那些东西,是幻觉?」
梁杉柏被他摇得脑袋都疼了,酒精的作用已经开始显现,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含含糊糊地说:「不是幻觉……是……是记忆……」
「记忆?谁的记忆?喂!」巫缄可不客气,「啪」地直接扇了梁杉柏一耳光:「别睡,给我把话说清楚,你看到的那些是谁的记忆?喂!」
可惜他事先加在酒里宁神助眠的草药已经发挥作用了,梁杉柏借着酒意和药物的功效睡了过去。
「啊啊啊!」巫缄猛然跳起来,梁杉柏被他直接甩到一旁的廊柱上,脑袋都磕了个包,不过因为醉死过去了,没醒。
「不行,我得去找巫山,让他帮我参详一下。」巫缄蹦着跳着就去找巫山了,对自己或许已无能为力,但至少他希望这个令他很有亲切感的兄弟幸福。
◇◆◇
第二天一早,梁杉柏晃着因为宿醉而有点重的脑袋才踱到前厅里,就感觉四道眼神朝他「刷刷」地射了过来,其中两道还充满了仇恨,梁杉柏看过去,正对上巫山黑得不能再黑的脸,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他这是什么时候又惹到这位爷了?
祝映台正好也穿戴整齐出来,看到梁杉柏有些尴尬,最后还是清了清嗓子说了声:「早。」
结果梁杉柏听到这声音看到这人,一大清早眼眶就开始红了,祝映台被他搞得简直想逃。
「嗷嗷早,小祝!」巫缄热情洋溢地回答,算是替祝映台解了围,不过跟着巫山像要杀人一样的眼神也冲着祝映台戳了过来。
「巫山怎么了?」祝映台忍不住侧头问梁杉柏。
「我也不知道啊。」梁杉柏莫名其妙。
两人对看了一眼,愣了愣,梁杉柏的眼眶又开始红了,祝映台头疼得要命。
「先……先吃饭吧,接着还要去牛山呢!」
「几位也要去牛山?」
吕子烈大步从外头进来,看他的样子应该已经是出过门了,由于天气转凉,他的伤口还没完全好,所以在衣服外头多加了件披风,这时披风上头已经沾着些晨露,「刚好我也要过去一趟。」
「你也去牛山?」祝映台问,巴不得吕子烈多说点话,梁杉柏看得他都快哭出来了。
「刚刚有了疑似连夫人的行踪,我要亲自去确认一下。」吕子烈说。
「连夫人在牛山附近?」祝映台心想,不会这么巧吧,结果就是这么巧。
吕子烈说:「是啊,她躲在那里一个叫胡家村的村子里。」
几人面面相觑。
「哦,那就一起去吧。」还是巫缄应了一声,片刻后,几人便一起坐上了马车。
祝映台刚坐上马车,就忍不住开口道:「吕子烈,我想向你打听个人,不知道可不可以?」也不能怪他太性急,祝映台能按捺一个晚上没有直接冲去找吕子烈已经够克制了。
「打听人?」吕子烈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回道,「先生但说无妨,吕某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想打听齐桓公昔年的正妻王姬。」
「王姬夫人?」吕子烈诧异极了,「祝先生问她做什么?」
「听说她能……」
「听说这位夫人生前具有异能,所以我们有些好奇。」巫缄故意用装疯卖傻打断祝映台,不让他把话说得太快,「莫非她也是巫者吗?」
谁想平素挺和善的吕子烈闻此却脸色一正,严肃地说道:「虽说我出生的时候,这位夫人已经过世了,但人人都说她是一位品性高洁的人,也没听说她有什么异能,几位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中伤她的流言蜚语,那些是作不得数的。」
「不可能!」祝映台脱口而出,「不是说她……她能令亡者……」梁杉柏赶紧捂住祝映台的嘴。
《罗刹女啥意思》第8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