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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是我说错了话,绥绥别恼。”
裴焱颜甲再挨上去,肉儿相贴时,他听见胡绥绥微弱断续的鼾声。
说睡便睡,周公这么急忙把她引入梦中去,是要说些什么悄悄话?
裴焱心里道。
胡绥绥睡下,没人与自己说话了,裴焱慢眨几个眼,慢慢的上下眼皮泌出黏胶,他也睡了过去。但很快又惊醒过来。
不是被噩梦惊醒,而是有重物毫无预兆地压住了肚子,裴焱痛吟着剔开眼,刚刚睡在身旁的胡绥绥,此时四仰八叉,一颗脑袋便和倒挂似的,横躺在他的肚子上盈盈喘笑不已。
“胡绥绥你做什么?”
“梦见一群粉蝶,绥绥喜欢极了,没忍住扑过去,梦里扑过去,不想梦外也扑了过去,不小心压到了裴裴。”胡绥绥打帐今晚就这么睡下,“枕裴裴的肚子比枕枕头舒服。”
说话时胡绥绥慧黠的眼凭眨。
裴焱慧眼一观,看透她在撒谎,什么扑粉蝶,分明是逞报复的快意,冷笑一声,回:“你举止不轻盈,扑粉蝶,粉蝶要碎骨了。”
胡绥绥再忍不住气,劈裴焱的胸一拳打去:“哼,有本事就不要让我吃鸡腿。”打一拳犹觉不够,张嘴就把他下颌咬。
裴焱没有闪开,吃下这一拳和这一啃咬,是有几分疼痛。
胡绥绥咬住下颌不放,他只好捂住发疼的胸口笑回:“可我就是有本事让你吃鸡腿了。你嘴里两排牙是用来吃鸡腿的,再不松开,等天明,它们就再也享受不了鸡腿的味道。”
言外之意是再不松开就要拔她牙齿。
牙齿当然重要一些,胡绥绥松开牙齿,幽怨地翻上一个白眼:“以前裴裴拿火来吓唬绥绥,打绥绥说最喜欢的东西是火以后,裴裴就用拔牙来吓唬绥绥,忒没良心,把绥绥当毛团来欺。”
裴焱压她后颈,令她不能抬头,觑准粉唇里的四颗莹白的小尖牙,趁胡绥绥说话之际,手快捏住其中一颗。
小尖牙比其它牙齿长了半个头,裴焱轻而易举地就捏住了。
胡绥绥头不能抬,唇不能合,在哪儿气急败坏。
裴焱回道:“这不是吓唬,是调情。”
吓唬也好,调情也罢,裴焱捏她牙做甚,胡绥绥瞪大双眼,裴焱捏够了才放手,手松开,脸凑上去,与她来个四唇相接:“拔你牙说说而已,你们狐狸的牙,能齿决硬物,必要时大有用处,姝儿今次能虎口逃脱,全靠两排牙,如此有用,我怎会拔你牙。”
“呵呵……裴裴是伪君子,说的话可不能全信!”胡绥绥心嗔,腰肢左扭右扭,扭得胸前浪荡有色,裴焱抱起她一条腿,架到肩膀去。
“那我今晚就真当一回伪君子吧。”裴焱每寸肌肤吞进嘴中,使劲亲吮亲咂,忙个不停,唇瓣和舌头在香肌上如鱼游水,啧啧之声不绝于耳。
一脚悬空,胡绥绥不再扭动,下方亲密相连后,拱起腰,顺势贴在裴焱怀中,问:“再生只小狐狸吗?”
“等我辞官后就生,绥绥乐意生几只就生几只。”
“唔,再生一只就够了,太多小狐狸,会打架。”
“我听绥绥的。”
“那、那裴裴什么时候辞官呢?”
“很快……”
较之前半夜,后半夜更快活无度,胡绥绥实时迎合,一场云雨下来,恩爱滋润,胡绥绥似死似活,瘫在榻上,抬手的气力也无了。
夜间累,到了白日胡绥绥就会彻底还惺,裴焱天未拔白便起身,她也跟着起身,跣足蓬头至窗边,如常向狐仙奶奶许愿。
以前胡绥绥向狐仙奶奶许的愿望是佑裴焱和裴姝平安,自己减寿延裴焱之寿,但今日有些改变,平安的同时,裴焱要变胖。
胡绥绥许愿时可没有把话说太明白,她是这般许愿的:
“狐仙奶奶,夫君清瘦,绥绥心疼,故愿将己十斤肉割与夫君,望狐仙奶奶成全。”
许下这个愿望,胡绥绥每日都会摸裴焱的腰。摸摸腰上有没有长肉,可十天前摸还是十天后摸,围度都一样,甚至更瘦了,而自己的腰不知不觉多了一圈肉。
胡绥绥欲哭无泪,洗澡时观看肉乎乎的肚皮,狠拍水面,决定明日起要管住嘴,少吃一个鸡腿。
胡绥绥定力不强,少吃一个鸡腿,吃不饱,没忍住多吃一只大鸡翅。
三只鸡腿和一只大鸡翅,其实与吃四只鸡腿没什么不同。要说一定有不同,就是鸡翅比鸡腿的肉少一些,皮多一些。
没能把腰肢上的肉送给裴焱,胡绥绥不服,她变得殷勤,主动给裴焱盛汤,趁机往里头加一勺油。
裴焱都瞧见了,胡绥绥欲欺心却没胆,只敢魆地里做些小动作,瞧见了也要当作不知情,给皮薄的胡绥绥留些面子,然后转头让饔人往后要买大肥鸡,因为大肥鸡的腿肥厚。
《有狐绥绥豆姑梁》第88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