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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
这两个字用得有点奇妙,我看了看千冬岁,又看看似乎一点都不意外的夏碎学长,突然想到千冬岁会冲进祭龙潭恐怕还有另外的原因。
「我们在接受力量传承时,或多或少从龙神那边看到了一些关于先祖的事情。」夏碎学长勾起唇:「祭龙潭有些东西,我有预感褚你可能也必须看看。」
千冬岁踏上祭龙潭水面。
一丝金色火焰在他脚底划开,慢慢地来回绘制出古老庞大的阵法,看规模,竟然要覆盖整片地下潭水。
我盯着金火,莫名觉得力量比我先前感受到的弱很多,战场上千冬岁使用的金焰压倒性地强悍,到现在我都还牢牢记得前几天被反噬的痛苦,现在居然只剩不到二分之一左右的强度。
小小声询问夏碎学长这种变化会不会对千冬岁往后有影响,他想想也低声回答:「这是没办法的事,一来他当时使用力量是在极度愤怒中没有留手,后来还燃烧性命转化能量,加上他召唤噬神浊与崩溃的种种消耗造成不可逆的损伤;二来是九鸩目先祖切分给祸印的力量原本就很少,以我那份先祖少许力量取代原先完善的血脉力量,能留下这样的强度已经算很不错。」
想想,我叹了口气,祸印拚命惹疯千冬岁大概也有想让他崩掉力量的原因吧。
……
……
等等。
我转头看向夏碎学长。
这位先生你也知道得太清楚了吧?
你应该是刚清醒还不知道战场上实际状况的设定吧?为什么讲得好像你知道一样?
所以你是我们前脚刚踏出去战场你就醒了吗?还是您一直在等我们离开好聚气偷溜?您是不是真的很想被打断那双万恶的脚脚啊?
「夏碎学长究竟什么时候醒的?」看着身边红蓝条尚未补满就顶着血皮开始兴风作浪的某人,我认真把我的疑问掏出来。
「如果指的是神镇山详细的一切,是后来再次沉睡时,透过梦境连系看见并补充细节的,包括你们进入本家发生的些许。」夏碎学长很大方地告诉我:「小白是位很可爱的朋友,不是吗。」
「……」
千冬岁回去后可能会把间谍小白打成肉酱吧,我就说那只犬神从头到尾都不对劲,原来还是个监视器。
我凝视着透出淡淡笑意的夏碎学长,有点毛骨悚然,于是我决定保持沉默,等学长清醒再报告学长,让他们内部自灭好了。
这世界就是这样,你狂任你狂,总有一天找到方法让你业障爆炸。
来互相伤害啊!
这边悄悄话差不多结束,千冬岁那边的准备也完成了,水面上覆盖满满的图腾,交缠沟通,隐隐透出霸道,逐渐引动整个祭龙潭内的气流,原本刻在山壁上的群龙像是活了起来,竟然纷纷转出头颅,全部一致面向潭水阵法中心,貌似在迎接某个存在到来。
千冬岁吟唱一小段我听不懂的歌谣,随后做出祈祷的姿势,发光的阵法上缓缓浮现偌大轮廓,下方水潭震出许多涟漪圈圈,大量水珠不受地心引力般不断向上飘浮并凝滞空中,折射阵法光后亮晶晶的,彷佛无数小小宝石勾勒出一道道华丽又璀璨的光影。
深色的巨型龙形虚影飘浮在我们前方,原本不小的空间瞬间拥挤起来,一双紫金色的眼眸自高处温柔地俯瞰着我们,许多古代文字从祂的眼前闪烁而过,接着编织成线状环绕在修长的身体周围缓缓流动。
我扶着夏碎学长对上那双眼睛,不需其它人多说,脑袋自然而然知道,这就是最早与雪野家结契的龙神──九鸩目。随着形体逐渐清晰,一股压力隐隐压下,虽然不至于感到不适,但也有种不怒而威的强悍存在感。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龙神早死了,我搞不好会错认这是某个分魂,毕竟压力还满强的,有一定程度容易让人误认……不对。
「嗯?」凝视着龙神,我有点迟疑,这样正对上眼睛却没受到什么气势反弹还是恐怖感?
「这是……意念虚体。」夏碎学长看着龙神的幻影,微微皱起眉。
「嗯,其实不难发现,具有一定的血脉力量并继承家主之位就可以开启,不过现在看来我已经是特例。」千冬岁弹出一个光点,龙神的幻影就开始说出一些很普通的话,内容大致是激励晚辈要持有正念,帮助白色种族与各种和平的存在,然后结尾是龙神们会照看着一切,不可以做坏事之类的。
简单来说,这幻影有点像某种家训广告影片啊!
「这应该是九鸩目神祖留下的最后意念与话语,原本用意只是训诫后人不可以作恶,以及传授一些独特术法、知识给后代。」千冬岁手指在空中画了几个图案,正在讲广告词的幻影身上缓慢飘出各式各样不同颜色的光点,连我都可以感觉得出来那些斑驳的力量不太一样。「这些分离出来的残留力量属于不同龙神,也就是说,有不少龙神利用神祖留下的意念,可能控制了幻影说过或做过不同的事,于是导致雪野家有了神祖一直还在的错觉。」
我想了想,理解千冬岁的意思。
先不论其它龙有什么用意,祸印那些想要谋夺力量的龙应该都是用在蛊惑族人和献祭上了,毕竟被神祖鼓励与认同和被其它人推动的意义不一样,而且还可以让整个雪野家族误以为神祖犹在,继续上供与听从龙神们的安排。
某方面而言,雪野家代代相传的历史很多是被假造的也真的够衰小。
「两位龙王应该会证实这件事。」千冬岁挥散了幻影。
《传说之下特殊事件》第3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