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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帐内传来一声清脆的掌掴。“金儿,去给你爹爹跪下!”
是皇兄,他在责骂我的金儿。
从掀起的帐帘下,我看见那个小儿委屈地搅紧衣角,不肯屈从。
皇兄的手掌再次扬起,“你去不去?”
“皇兄!”我强撑着奔过去,扶住帐门。“别逼他了!”
“阿行!”瑭望过来,眼中都是疼痛和不忍。
“他没有错,错的是我!”说完,我低下头去,不让泪水在他面前流下。转身,一步步往回走,我已经完全没有了来前的欣喜与渴望。周围依然喧闹,而我只觉得天地间一片苍茫。这就是上天给我的责罚吧,我这样想。因为我的错,上天让我的孩子不肯认我。
走了很久才走回自己的帐篷,空荡荡的帐里,玉儿已经不在。我坐下来,任由下人们为我梳洗更衣。摆上早餐的茶点。
我胡来吃了几口,实在是难以下咽。恍惚着靠在枕上,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度过剩下的时间。
“天行!”耶律丹真进来,坐到我的面前。“大家都等着见你呢,出去走走吧!”
他拉我,我没有拒绝,毕竟我是他的皇后。总要照顾皇帝的脸面。
大帐外面,骄阳如火,到处是喜气洋洋的人群。我与耶律丹真信步走着,不时有人过来行礼。前面的小山上站满了身着各色衣服的人群。不知在观望什么。
“天行,别那么沮丧好吗?”耶律丹真悄悄捏我的手。
我打起精神随他步入人群之中。放眼处,是北庭的好汉在表演马术。
耶律丹真领我到他的伞下落座。旁边不远处就是南朝的皇伞。
我忍不住望过去,瑭的身边却没有金儿的身影。他被禁足了吗?我不由担心。正想找个人过去打听一下,忽然人群轰然叫起好来,惊天动地的,兴奋之情不比刚才。
我回过头来凝目去望,竟看见两个小人儿站在场中。
番外——爱如春草三
场中木架上吊着一个半人高的靶子,两个小人儿轮番上场,一人拿一把小弓,一箭一箭,都射得极其认真。
“我都不知道,玉儿竟然还有这样的好身手,当真不愧是我耶律家的孩子。”耶律丹真抚掌而笑,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我回头去看瑭,他正在望我,目中满是担心。
我对他笑笑,示意他去看孩子们的比赛。
两个小人儿很快射完了箭囊里的全部雕翎,在众人的叫好声中,携手走来。
“爹爹,你看到我射箭了吗?”玉儿扑过来,摇着我的手撒娇。
我看向他身后的金儿,那个小人儿显然也很高兴,只是看到我就板起面孔,不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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