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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安问:“你想说什么?”
虞兰时目光执拗,“以前的我不是你的,现在也不是,为什么?”
他问的话真是可笑,偏生还问得一本正经。
今安像一个被质问的负心人般,哑口无言。她霍然起身,牙齿咬着曲起的食指指节来回踱了数步后,正色道:“虞兰时,你知道最愚蠢的事情,就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别人,任人拿捏能是什么好滋味?以前你尚且有氏族安危要担负,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走到这里,但你既挣得了前程,就不能短视到停在情爱二字上,你懂吗?”
水红色堆在虞兰时眼尾,他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不懂。”
“既然人人来这华台宫为名为利为家门荣耀,我单单为一个情字,不行吗?他们所求,难道就比我高尚到哪里去吗?”虞兰时近乎咄咄逼人,声音微哑,“我自知卑劣,不求高尚。我也在纸上读过也写满对太平世道的祈求,我在其位也将以社稷民生为重。但是所有的开始,我到这里,是因为你在这里。”
“所以现在我仍然不是你的,为什么?”
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她又凭什么要一一回答这些无聊无解的问题?
在外横行霸道受尽唾骂的定栾王,突然觉得自己真是阿沅常挂嘴边说的,善心人。她竟然在这关头苦苦劝一个自甘堕落的人,要他回头,要他不要轻信自己。她岂止是个善心人,她已经与自己前半生奉行的所有准则,反其道而行之。
作恶多端,头一回行善,就栽跟头。在同一个人身上屡栽跟头。
今安站在三步开外,垂目看他,神色冷下来,说:“太平世道,社稷民生,这么多书你都读进狗肚子里了吗?本王不要,你就动摇怀疑自己,一个连自己根骨都立不住的人,谈什么家国?你想给,本王却不一定要。”
虞兰时笑了一下,眼里的光险险坠落,“为什么?”
对牛弹琴,不可理喻。
无名火烧起。
今安真是受够了,她上前扯住虞兰时衣襟,拽起,吻上他的唇。
“不——”
虞兰时怔了一下,侧头避开,今安另一手挪正他的侧脸,又亲上去。
带着薄茧的手指抚上他发烫的耳根,勾着脖颈迫得他伏低。她撩开他故作凶恶、咬都不敢咬下的齿关,直接探进里面。
虞兰时猝不及防被侵入了个彻底,眼睫飞快颤动,熟悉的气息紧贴着他,湿热地含吮、扫过他。
他神情剧烈挣扎,手伸去她腰上,握上、推开——
虞兰时要推开的,他应该推开的,推开蜜糖浸满表皮的毒药。甜蜜在他口中泛滥,只等他被蛊惑心智、放松警惕,就要将猎物一举饮血封喉。
明知如此——
情潮的红从虞兰时耳根蔓延到脖颈,手掌陷入手底下裹着她腰肢的衣料里,五指掐出皱褶。不是推开,是怕对方走开一般抓紧。
被扯住的衣襟乱极了,罪魁祸首放过了可怜的衣裳,转去环上他的背——他不自知的、迎合对方而弓下的背脊。
“这又算什么?”
《权座之外不值一提笔趣阁》第209章(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