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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幔层层叠叠落下,云神的脸露了出来,外面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也都涌进了这间主殿。
有一个人指着云神道:“他不是魏郎中吗!”
“对,他就是那魏氏医馆的郎中魏长福。”
剩下的人见了这云神的真容后都也是勃然大怒。
“这姓魏的装神弄鬼这么久,捞了咱们这么多血汗钱,咱们可别这么轻易放过他。”
站在高台上的魏长福见状摇摇晃晃地指着众人,笑的癫狂。
因为声音太大震得人耳膜生疼,等他笑够了,他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开口道:“对,我就是魏长福,那又怎么样?”
一个年纪有些大的老头,拄着拐站到了众人前面,开口道:“魏长福,你为何装神弄鬼坑害我们这些乡邻?你收敛钱财不说,还给大家服用如仙丹,草菅人命的事也做了不少,你本是个治病救人郎中,何故如此丧尽天良!”
魏长福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从牙缝里挤出了“乡邻?丧尽天良?”这几个字。
过了一会儿他的情绪稳定了不少,接着往下说道:“是呢,我本是个郎中,而且医术也不错,在这十里八乡我治过不少病,也救过许多人。”
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珠子转向了刚才质问他的老头子,语气嘲讽道:“哦,对了,刘老头你的孙子还是我接生的呢。”
那被称作刘老头人听罢开口道:“是,前些年你是医术高明,治病救人,可是你为啥会变成现在这样。”
说到这,魏长福眼神变得十分凌厉,他双目赤红瞪着众人恶狠狠开口道:“还记得当年给钱员外的夫人接生,是个女孩,那钱员外说他请神婆看了,绝对是个儿子,说是我没按那神婆说的做,所以才没生出儿子,于是他就派人砸了我的医馆,那可是我辛辛苦苦那么多年才开起来的,你们知道那医馆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那可是我多少年的心血,眼看着一点一点弄起来的,结果就那样在我眼前被人砸了个稀烂。我那时候就想,装生弄鬼可真好,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能让人俯帖耳深信不疑,那我这些年日夜苦读,呕心沥血学来的医术又算什么?”
众人听后没了刚才的高昂亢奋,都安静了下来。
魏长福咽了咽唾沫接着说道:“再后来,周老爷家的儿子从山上掉了下来,我去的时候就已经奄奄一息了,纵然我使出了浑身医术也没能将其救活,后来他们给儿子办白事时请来了一个看风水的先生,那风水先生说他儿子命不该绝,若当时来找他,那他一定能救活,还说是我用错了药才让他儿子殒命。那周老爷听了这话就让人打断了我的腿,扔到了荒山喂狼。”魏长福俯身敲着自己的右腿膝盖道:“所以我从那之后就成了个瘸子,因为错过了第一治疗时间,我的腿彻底废。”说这话时,魏长福语气中透着浓浓的绝望,“我能救别人,却治不了自己。我爬了两天两夜才爬出了那座山。万幸,我还活着,但是魏长福永远死在了那天,活下来的是现在的我——云神。”
大家听罢静默良久,殿外的唐云鹤听罢与上官迟对视了一眼,不胜唏嘘。
最后那个刘老头叹了一口气开口道:“虽是他们有错在先,可你也不至如此啊,这些百姓何其无辜。再说你也可以前去报官。”
云神不屑道:“是吗?只有贪心不足和十分有钱的人才能求得如仙丹,他们本就活该,这些人欲壑难填,每日里想着不劳而获,所以才会求神拜佛,也正因为有了他们我才能香火不绝。至于报官,这几个字你说出来不觉得好笑吗?那些当官的整日里寻欢作乐哪里管我的死活,医馆被砸的时候我就去报官了,可是官府是给有钱人开的,他们不仅不管,还打了我二十大棍,将我扔了出来。不过我还得谢谢他们,要是他们真的管你们这些蝼蚁的死活,那我这云神教也建不起来,我在这里权势滔天,那些当官的不也像哈巴狗似的来向我求仙丹,所以啊,指望他们还不如来求我。”
刘老头听罢摇了摇头:“你还是不知悔改,平头百姓你也杀了不少。”
“哦,那些人啊,他们不服我,不敬我,还想要反抗我,我都已是神明了,那些贱民凭什么不信奉我,他们死有余辜!”魏长福面目狰狞的说着这些话,表情也十分狠厉。
飞虎军的将领带着一队人马走到了谢群面前,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后,开口道:“后山的人已经安顿好了,这里如何处置请您吩咐。”
“我会上书圣上,将这里的情况禀明,既然这里的官府不作为,那就暂且将他们押入京城吧,圣上看了我的书信自会安排明白。”
“是。”
“有劳唐将军。”
人也抓了,事也了了,唐将军又让看热闹的那些百姓都散了。谢群快步走到李甘棠身前,拉着她没受伤的那只胳膊就往出走,谢群现在了脸色阴沉都能滴出水来,李甘棠见状没有多言,抬脚就跟着他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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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群带着李甘棠走到了唐云鹤身前举起她受伤的左臂开口道:“有劳唐神医帮忙看一下。”
因为刚才的打斗注意力太过集中,后面又听着魏长福在那里说了那么多,李甘棠心里百味杂陈,竟忘了手臂上还有伤。
唐云鹤想撩起李甘棠的袖子看看情况,此时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干涸的血渍将衣料与伤口粘在了一起,他抬头看着李甘棠道:“忍着点。”
李甘棠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唐云鹤将她的袖子用力拉了起来,李甘棠疼的冷吸了一口气,谢群下意识扶住了李甘棠的手臂,他心头一紧,只觉得自己的手臂也跟着疼了起来,他目光沉沉的看着李甘棠的伤口,雪白肌肤上的暗红色刺痛了他的眼睛,紧接着他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
唐云鹤仔细替李甘棠查看了伤口,说道:“这皮开肉绽的伤的很重啊,再深一点就能看到骨头了,得好好养着才行。”说罢他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瓷瓶,将里面的药粉洒在了伤口处。
李甘棠伤口处又疼又热,带的整个手臂都烧了起来,但是扶着自己胳膊的手指却很冰凉,还有些微微抖,李甘棠抬眸对上了谢群那双黑亮的眼睛,那双眼睛里面有太多太多的情愫,却在李甘棠抬头的瞬间悉数消散。
两人相对无言静默良久,久到唐云鹤已经为李甘棠包好了伤口。
“我没事,唐神医的药很好,涂上后就一点都不疼了。”
谢群十分生气,可这生气里还夹杂着不忍和心疼,所以说起话来语气并不是很重:“你刚才是在做什么?若是那黑衣侍者不去挡刀,那他的铁钩就已经穿过你的喉咙了,你是想和他同归于尽吗?。”想到这里他还是心有余悸,现在只要他一闭上眼刚才的画面就会从他的脑海中跳出来。
“我知道,我在赌他不敢与我同归于尽定会回防,我还在赌就算他不回防,我也能从他的锋刃下躲开。”
《玉楼金阙慵归去全诗的解释》第34章 听往事不胜唏嘘(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