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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长歌竟恭恭敬敬道:“奴婢给美人重新收拾一下,待会儿陛下过来。”这下轮到秦婈说不出话了,她的嘴角立马放平,蹙着眉道:“什么?你再说一次?”长歌以为秦美人这是在敲打她,只能重新重复一次,语气也跟着放了缓,“奴婢……奴婢给美人重新收拾一下,待会儿陛下过来。”秦婈整颗心都跟着僵住。长歌和灵鹊心里再也不愿秦美人承宠,也不敢在这事上使手段。连忙凑过去,一人给秦婈更衣,一人给秦婈梳妆。而坐在象牙圆凳上的秦婈,心却乱成了一团。他来做什么?这次的架势显然和上回不同,难不成……他真要幸她?虽说此番入宫,这些事她早就想通了。毕竟,那人在这事上待她,除了偶尔闹的厉害,就……还算特贴,可正妻和妾,终有不同。四月可是说了,这男人经历的女子一旦多了,立马就不同了。她是有了韫儿之后,他才纳的三妃。偶尔来坤宁宫,他俩也不过是同榻异梦。不对不对,全乱了,全乱了。他那人做事一向有目的,且他的目的,又一向无关风月。绝无可能是一时兴起。就像他当初娶自己是为了苏家的权、苏家的兵一样。他今夜来谨兰苑,究竟是为何?秦婈手握犀角八宝梳子,攥的牢牢的。他若是幸了自己,一旦有孕,他绝无可能再把萧韫给她。他到底是……正思忖着,就听外面小太监齐声道:“陛下圣安。”人来了。秦婈连忙走出去道,福礼,道:“臣妾给陛下请安。”萧聿道:“免礼。”说罢,他身后手捧提炉、灯笼的一列人迅速躬身退下。盛公公守门,长歌和灵鹊自然也得退下。内室很快只剩他们二人。殿内寂静无声,就连微弱的呼吸声仿佛都听得见。秦婈行至他身畔,深呼一口气,然后柔声道:“臣妾替陛下更衣。”这句话,她对他,不知说了多少次。但又好似,都不太一样。“那……我给殿下更衣。”“萧聿,你自己弄。”“妾身给三郎更衣。”“臣妾给陛下更衣。”秦婈朝他伸手,指腹刚要触及玉带,一道低沉的嗓音在她额上响起,“朕自己来。”他把玉带搁到酸枝木嵌石面圆桌上,褪去玄色的龙纹锦袍,坐到榻上。烛火摇曳不熄,秦婈垂眸站在他身侧。并没看见男人膝上泛着青筋的手。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沉着嗓音对她道:“歇了吧。”秦婈道:“是。”在这后宫里能否立得住脚,知趣识趣远比自作聪明重要。放下层层幔帐后,她在他身侧躺下。那狂跳不止的心,也逐渐归于平静。阖眼前,秦婈忍不住朝他看了一眼。萧三郎,重来一世,我与你,就再做一次君臣吧。晓月坠,宿云披,银烛锦屏帏。镇国公府、晋王府,坤宁宫,往日之种种,仿佛都在光与影中流逝、又再次翻转。他们一同入梦。永昌三十六年,春。那一年,她十七岁,待字闺中。同榻一梦永昌三十六年,春。一道赐婚圣旨砸在镇国公府。苏菱坐在榻上,吸了吸鼻子,眼眶都红了,愣是没哭。扶莺道:“姑娘,想哭就哭吧。”“爹说了必须嫁,我哭有什么用。”苏菱暗暗用力,手中的牙丝编织嵌染鸟宫扇眼瞧着变了形。“叩、叩。”两下敲门声。苏菱回头,只见某个男人带着一丝讨好的笑意,出现在她门口。这人是她哥,才满京城的苏淮安。“阿菱。”苏淮安身着月白色长裾,手里拿了把折扇,端的是姿容清隽、玉树临风。要是不说人话,还以为是哪块羊脂白玉成了精,被神仙雕成了绝代风华的人形。苏菱狠狠瞪他,前两天她在府里卖惨,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结果他苏淮安竟躲事躲到大理寺不回家,今天人模人样是要做甚?谁家有这种哥哥?苏淮安自顾自走进来,冲扶莺摆了摆手道:“你出去吧,我同她说。”扶莺如蒙大赦,立即退下。苏菱用鼻音哼了一声,“苏少卿不忙了?用功夫理我了?还记得家里有个妹妹?”苏淮安坐到她身边,道:“阿菱,前两天我真是忙,好几个案子等着我去办,今日不用上值,不是立马来了?”苏菱道:“你就是故意的。”苏淮安往边上一靠,轻声道:“晋王仪表堂堂、风度翩翩,论样貌、京城谁能比不是上?多少名门贵女想嫁给他,怎么偏偏到你这儿,晋王府好像成了火坑呢?”
《宠妃的演技大赏类似》第4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