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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为自己点燃一根蜡烛,我就知道,不会有人信的。
高个子警官瞪了医生一眼,然后又转过头来瞪着我,他恶狠狠道:“你这样不配合,讲笑话,我可以判定你为妨碍公务。”
我擦,讲笑话?我被吓得要死要活的,敢情别人都当这是场笑话啊!
我没心情再试图让警官相信我,我摆了摆手,说:“对不起,其实是这样的。”
警官抖了抖衣襟,好整以暇地等着我说下去。
我说:“我晚上有点怕,然后就到对面去看看郝立在干什么,是不是能挤一挤一起睡……喂,人民医生,您能别露出那种表情嘛?”我忍不住对白大褂医生道,我明明说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为什么他要撑着脑袋露出“我正在想入非非”的猥琐表情?
警官不耐烦道:“接着说,然后呢?”
我说:“然后他没给我开门,就这样了。”
高个子警官狐疑地打量我全身,又开始瞪着我了,他一字一顿道:“但是你鞋子上有山上的泥土,你上过山。”
我怔了一下,然后不咸不淡道:“我当然是靠脚上的山啊,不然你还以为我是开私人飞机空降下来的啊。”
他皮笑肉不笑道:“泥土很新鲜。”
我哦了一声,波澜不惊地问:“你闻过?”
警官愣住了,然后瞪了我一眼。
我知道这上面他没什么可找线索的,没错,我昨晚是不在宾馆里,但是昨晚又没下雨,就算鞋子上有泥土,也看不出来什么,只要是爬上山的人,鞋子上都有。
我顿了顿,主动问他:“你们有没有检查过宾馆或者山上的摄像头什么的?”
警官见我态度诚恳,表情也和缓了一点,有点苦恼地说:“怪就怪在这里,摄像头里显示郝立自从进了房间以后,一整晚都没有出过房间。”他抬起头瞥了我一眼,说:“当然,也没看到你出过房间。”
我心道,这不可能啊,摄像头既然没坏,怎么拍不到我出房间呢?我还在二楼走廊留下了跑来跑去的恐惧而又英俊的侧影啊。
既然昨晚的事情不是梦,那么有妖怪存在这种事情就是真的,那么很有可能是某个有法力的人或是妖怪把那一群人变到了另一个空间去。我虽然还是不能接受看到了妖怪这种事实,但是现在只能这样解释了,不然难道还要我相信是鬼上身吗?那样我会更加恐惧的。
警察盘问来盘问去,问不出什么,再加上已经确认了郝立是两天前就死了,这也扯不到我头上,只能封锁消息,避免人心惶惶。
我还特地让高个子警官去查查看宾馆前台的固定电话,但是前台的小妞说她一整晚都在那里,根本没听到什么铃声响。高个子警官听话地去查了,但是什么也没查到,回到车上来看我的眼神就有点怪异,我知道他肯定觉得要么是我在恶作剧,要么就是我有妄想症了,我懒得解释,他也没再问。
我坐在警车上,一路回了A市,警车停在警察局门口就把我放下来了,高个子警官示意我爱哪儿哪儿呆着去。我十分无奈,被他们带上车的时候连东西都没有收拾,手机都没有带,现在让我上哪儿打车回去?
一辆车飞过来,小红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从上面下来,递过一个包,对我说:“你的东西。”
我十分感激她,刚想问她能不能载我一程,就见她飞驰而去,半开的车窗里,她似乎在打电话,神情很古怪。
我已经看不见了,她的车子飞驰而去,已经距离我很远了。
我正捏着钱包,等了会儿绿灯,准备走上人行道的时候,后面有个人对我说:“我来接你了。”
我一转头,阳光正刺眼,两边车流被红灯暂停在原地,中间白黑相间的横条格上的水洼反着光,昨天那个白衬衣他站在马路边,朝我走过来。
本来应该是电影里慢动作柔和浪漫的场景的,毕竟他长得很帅,但是他头上绑的那个衬衣角做成的绷带实在很违和,掉下一个角,遮住了半只眼睛,像个独眼龙似的。
我很不客气地直接笑了出来。
他拉着我走到警察局对面,我不太好意思地挣脱了他的手,他扯了扯挂在眼前的飘荡着的衬衣上的几根细丝,表情有点奇怪地问道:“笑什么?”
我笑着帮他扯掉这几根细丝,一扯,衬衣就散了大半,然后我从包里拿出上山前准备好的备用绷带,替他解开衬衣,发现伤口几乎已经没有了,但我还是给他额头涂了点药,然后用绷带缠上,这样看起来就顺眼多了。
他摸了摸头,傻不拉几地往我肩上蹭了蹭,简直不要太熟练。我惊了一秒,反应过来就瞬间往后平移十公分。
他笑容敛了起来,看着我。
我问:“昨天晚上我怎么莫名其妙地就回自己房间了呢?你上哪儿去了?”
他没有回答我第二个问题,只说:“你睡得沉,我就把你抱回去了。”
我自动忽视了这个“抱”字,然后问:“你也是刚从警察局被盘问放出来的吗?”
他上前了一步,与我站得很近后,才稍稍点了点头,额前的几根头发就戳到我眼睛里。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凑这么近,他比我略高一点,总感觉我说话的时候气息就吐到他白皙的脖子那里,这令我挺不自在,于是我再次稍微后退了点,说:“你有没有讲昨晚那发生的诡异事情?”
他摇头。
我拍了拍胸口,说:“没讲就好,不会有人信的,说出去别人都以为咱俩是神经病,不想被关进神经病医院就三缄其口吧,只要我俩知道就好了。”
《神转折的故事》第1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