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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盛明点头道:“可不是说……娘也是偏心,早上还说疼爱妹妹入骨,定要承哥儿去接她回来,一听大哥说因为妹婿之事丢了升官的指望,她又开始咒骂起妹婿来。这些年若无妹婿帮忙,大哥的仕途也未必能这样顺风顺水。娘是年纪大了犯糊涂,大哥的良心却真是被狗吃尽了!”

金氏撇撇嘴,暗自道:老太太才不糊涂。她才是见风使舵的鼻祖。即便她再疼爱女儿,同儿子相比女儿便什么都不是,宋盛远不能提官,只怕她比宋盛远还心疼。此时此刻还管什么死去的女儿,变成鳏夫的妹婿?真是骂他都来不及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宋盛远可真有乃母之风。

这话她也不敢明说,叹了口气道:“往好处想,承哥儿不用出这趟门也好,否则又不知要生出什么事端来……”

宋盛明道:“也好在大哥把承哥儿拦下来了。方才赵家来人报信说,收到了金陵里的消息。听说妹婿在妹妹难产过世的第二天便出事了,可能牵连甚广,这件事一直都被瞒得密不透风。妹婿被夺职后没多久,已经扶灵回建州,走的是水路,承哥儿若去,只会扑个空。”

“妹婿回来后只怕境况会越发惨烈……”金氏想想有些不忍心,“他一个鳏夫,带着一个女儿回来,到时候赵家的祖坟进不了,他连家也回不去,到时候漂泊无依,过家门而不得入,那才叫悲剧。”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人世间的事儿哪能说清。都是自作自受……”宋盛明哀叹道,“等他回来,再走一步看一步吧,也不知找老太爷私下里能否帮他一二。妹妹没了,咱们同他的亲戚关系也就断了,余下的,但凭良心帮他吧。”

二人齐齐叹了口长气。

且说宋承庆带着宋研竹二人走出院外,走了不多时,便看见宋欢竹带着两个丫鬟神色匆匆地过来。宋承庆拦着她问:“妹妹这是要上哪儿去?”

宋欢竹偏了身子行礼,道:“我娘得知二叔受伤,心中深感愧疚,特意命我送些外伤药来给二叔,顺道替我爹赔礼道歉。我爹他今日也是急糊涂了……”

宋承庆温声道:“已经让下人去请大夫了,何须妹妹跑这一趟?”低了头看宋欢竹手上的药,笑道,“瞧我这记性……妹妹的外祖是太医院里的医正,他的外伤药可是独门秘方,千金难求。”

“外祖疼我娘,这药旁人是千金难求,外祖却总给我娘许多傍身。娘说这个抹上一点就能好,让我特意送来给二叔赔罪的。”宋欢竹笑道,“哥哥从京师回来,定有许多趣事吧?改日得空还想听哥哥说说。哥哥在京里的事情办得可还顺利?”

第63章鱼蒙

“劳妹妹挂心,一切顺利。”宋承庆应道,“京里趣事,妹妹过不了多久便能亲身体会了……我今日刚到家中,便听闻妹妹好事将近,哥哥在这,先恭喜妹妹了。”

宋欢竹红了脸道:“哥哥又取笑我,我常日都在家中不曾外出半步,哪能遇上什么好事……倒要恭喜合哥儿,”她转头看到宋研竹,微不可见的皱皱眉头,只当没看见,又将目光落在宋合庆身上。

地面上,有一只蚯蚓跑到了青石板的路面上,被太阳晒的都快爬不动了。宋合庆半蹲着看蚯蚓,看了半晌觉得没劲儿,伸手将它送回花丛里。正好听见宋欢竹对他说:“听说合哥儿拜入了朱阁老门下,可谓前途无量。我娘也就我和喜儿两个女儿,没有什么兄弟,将来还需仰仗兄长弟弟为我撑腰,只愿哥哥和合哥儿别有了研儿,就忘了还有我这么个妹妹才好。”

宋合庆半蹲着不抬头也不说话,宋欢竹神色瞬间浮上几分恼怒。

宋承庆回道:“那是自然,咱们都是骨肉至亲,本该互相帮衬”,一边又道:“赶紧去吧,我爹娘都在呢。”

宋欢竹点点头走了,走不多远,身后传来宋合庆的低声呢喃:“有时候我可真是佩服她……”

宋欢竹脚步一顿,看看手中的药,脸上浮上几分厌弃之色,不多时,却挂上温婉的笑,往金氏屋里走去。

宋承庆拿手拍他后脑勺,“你大姐姐同你说话,你怎么爱搭不理的!”宋合庆撇撇嘴,宋研竹对望一眼,在彼此眼里都看到了答案:如宋欢竹这样善于装腔作势,即便被人戳破都能面不改色的人,放哪儿都得让人佩服啊!

可惜宋承庆天生耿直,在这种人跟前,简直不是对手。

宋研竹暗自摇摇头,缠着宋承庆道:“大哥方才说,带了好些东西给我和合哥儿,怎么还不给我!”

宋承庆失声大笑,“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孩子一般玩性这样大。好好好,这就随我去取把。”

说着话,带着兄妹二人往自个儿屋子里去。方才他以为自己要走,便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了桌上,宋研竹走进屋子里,就看到桌面上放着两盒香粉,她走上去便拿起来,欣喜道:“这是八宝斋的粉呢!”

前一世成婚后她最爱用的就是八宝斋的香粉,随每一盒的味道都是独特的,连装香粉的盒子都特别别致。

宋承庆惊奇道:“小丫头片子还挺识货!”

宋研竹怔了一怔,想起八宝斋远在京师,在建州极少能见到八宝斋的东西,一时得意忘形,竟露馅儿了。她不由嘿嘿笑道:“前些时候在九卿姐姐那见过,她借我用了些,可羡慕死我了。如今我不用羡慕了,我也有……”

“庸脂俗粉!”宋合庆略鄙视地看了宋研竹一眼,宋研竹狠狠瞧了下他的脑袋说:“让你学学问,就是让你这么用成语的?”

宋合庆默默地揉揉脑袋,待看清桌上的东西,嘴都笑得合不拢,“姐,快看呐,那个可是定窑的兽面笔洗,哎呀,真的是啊……”

他说着就往前冲,拿着笔洗上看下看,又小心翼翼放回桌面上,生怕摔着了。

宋承庆微微笑地看着二人欣喜若狂的样子,半晌道:“瞧把你俩高兴地。是不是也该把‘拜入朱阁老门下’的事儿也同我说说,让我也高兴高兴?”

“哦对,大哥还不知道这个事儿呢!”宋合庆放下笔洗,凑到宋承庆身边,绘声绘色地把那日宋研竹如何勇敢地护着朱景文,陶墨言又如何打死一只野猪的情形描绘了一遍,尤其说到陶墨言倒在地上时,把他又心痛又佩服的心情表达地淋漓尽致,宋承庆仿若听了一场说书,末了转头笑着对宋研竹道:“赵家小六我记得他,很是有几分才情。陶家大公子我虽没见过他的人,却也没少听旁人夸他。他既救了你,咱们就该好好谢谢他。改日定要备上一份厚礼送去。”

宋研竹道:“他可吃了我不少饭菜……”

“那可是赵家的米!”宋承庆反驳着,笑道,“打小你就跟男孩子似得跟在我后头,到了□□岁时突然就不说话也不闹腾了,怎么我去了一趟京师,你又变成你小时候的脾气了?”

《妻有可什么意思》第6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