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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的观念有相当大的偏差,上官淳不知道如何解释,“如果每个人都把自己认为坏的人杀掉,那么天下就大乱了。”
“这样不错啊,强的人才活下来。”
其他人挠头,没辙,只能庆幸这样可怕的剑手站在自己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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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经历了一夜折腾的人们累得垂头丧气,但主事者必须有精神,不然属下会丧失信心。阿风看着两个非但一晚没有休息到,还打斗、审讯了几个时辰,问出两份据说很重要的口供。这时门口来了一队华美的马车与骑士。
阿风远远的看过去,华丽、高傲的几名男子。没有兴趣,她回转身、离开。背后有窥视的眼光,无恶意,她也就不管了。
大家上路,阿风还是跟上队伍,因为上官淳出面“说服”她去京城开开眼界,而世子双手双脚的赞成。有饭吃,有觉睡,她没有意见。
别扭的呆在封闭的马车里颠簸了好几个时辰,连午饭都是从人送上来的。男人们在谈什么大小事情,与她无关。
官道上车马行人不少,他们一行十分的引人注目,可居然在入夜时分,到了京郊的一处别院。可想而知赶路的速度有多快。
足足有近十个侍女涌来,她们事前得了消息、一直等着伺候。其中两个给了阿风。“我自己来,不用伺候。”不认识的侍女她一向不用,不过旁的人以为她是不习惯。
梳洗完,换上淡色的男装,阿风仍然像个少年。本以为会有人送晚饭来,没想到是来人请她宴会。
真讨厌人多的场合,混杂的浊气会令她感到窒息。于是挑了个远远的位子,与一堆浮华之人撇开距离。不过别人不会让她清净太久。
“这份烤鱼可合阿风姑娘的胃口?”世子有些深意的问。
阿风顺势多吃了几口,这个味道很熟悉,还有一丝熟悉的气息。她抬头,准确的望向对面的陌生人,但这气息,与义父有些像?她专注的继续看,微微皱眉,“我对你没有印象,但是……”
“阿风小姐,我在试剑山庄见过你一面,不过那时你正忙着从池里抓鱼,根本没空搭理我。”她是唯一一个不曾对他的家世财势流露兴趣的人,同时也是著名的试剑山庄的未来继承人;而且据说与神秘莫测的风谷关系匪浅,这样的女孩,他想要。
对方是个长相端正到可以称得上美丽的年轻男子,大概是除了师父和一位师兄以外,她见过长得最好的,不过那有如何?他的有着不可忽视的侵略性,令她觉得在总是在算计什么。她定定的看了他很久、每一分细致小处,还有对方的一双与倜傥的外表不符的布满厚茧的大掌,那是长时间握剑的手、左右皆是。这个人,为了达到目标会付出一切。“我不会继承义父的山庄,也不会嫁人。除去这两只空空的手,我什么也没有。你还是找别人吧,即使你得到了什么承诺,我不认。”她可以为两位抚养她长大的长辈杀任何人、包括自己,但不会重蹈“母亲”的覆辙。
“庄主是为你好,以后你就会明白。”这姑娘确实与众不同,眼中是一片清明,简单到寒碜的衣着饮食,以及作为剑士无法掩饰的气势,听世子惊奇的说“阿风”如何的武功不凡,他可是一点也不意外,她受的训练是他作梦都想要的。
“在下隋晟,希望小姐能记得这个名字。”他不是轻言放弃的人。
“叫我阿风。我也不是小姐。”有过所谓的“小姐”穿得华丽端庄,跑来她面前炫耀,清一色的怨恨她霸占着无数出色男子关爱;她一向敬而远之,除非闹得太过分会用剑割去对方一缕头发以示警告。
上官淳没有想过有半路跳出来的“情敌”,而且也是高官们极力想拉拢的江湖势力。隋晟不仅拥有不少会为事主守密的私人护卫及镖局,而且也控制了蜀中到京畿的大半贸易商路,影响甚巨。他自问对阿风并没有多少男女情意,更多的是呵疼,而不在乎她是否武艺高强或者来历不小。对于世间礼数,他是遵从的;但来了别院她就无法好好睡觉,令他极为不忍。
阿风还是离开了,在所有的人关上门讨论如何搬倒政敌的那一天,没有主人的挽留、走了。他只余惆怅。
北方的丛林中,天气正是深秋,树叶纷纷凋落,开始变光秃秃的枝杆显着萧索。没了熟悉中的庇护,阿风找不到往日在树上的安全感。可偏偏这个恼人的时刻,四处异样的寂静下来,肯定有什么麻烦的事情发生。阿风根本没兴趣搀和,既然不是宝地、也没见到任何大侠名士的,干脆打道回曾经最令她满意的山上去,就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找对路回去。
突然,某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吸引住了她,凝神听了会,她纵身如一只大隼般借着树枝的反弹力往那个地方而去。果然是熟人,她不大记得人的名字,但那是师父顶倚重的一位师兄,而排名恕她记不住。
想都没想,她抽出剑毫不犹豫的加入师兄那一方,情势立即变化。原本胶着的战况变为有利于阿风支援的一边。
“除了蓝衣服的两个,其他不杀。”师兄轻声叮嘱,他很明白若是轻易拉阿风下水,可能会招致师父的怒火。但现下阿风的助力太重要了,他已顾不得这些。
“阿风!你在做什么?”
阿风根本不予理会,与师兄合伙剑风直指蓝衣服的人,直到残肢断臂宣告两个人玩完,收手。
“走。”
“阿风姑娘!”
背后有人叫唤,根本无人理会。在偶然插花帮忙的时候,她是不闻不问。何况对出声的人没多大印象。
“那个叫你的人是你义父给你挑的女婿。”师兄几乎是嗤笑着说,“你真该看看他的脸色,有够好看的。”
“不认识,没印象。”对没兴趣的人,她往往是见过就忘。
“长得不错。”不过没有他出色,即使场上他是戴了面巾。
阿风停下飞快的身形,“但他们认出了我,要不要处理?”若论善恶观念,她完全没有。只有所信任、仰赖的人说的才是真理,其他人命也好、道理也好,一概不管。她坚信母亲就是太拘泥礼数,才落得悲惨的下场,她决不重蹈覆辙,也就不去管旁人是怎么想的。
“我要宰的是出卖了谷里的人,其他的不碰,已经很给隋晟面子了。”
这个名字似乎哪里听过,阿风困惑了会,“我见过那个人。”到了停放马匹的地方,幸好师兄一向谨慎,准备了两匹,不然合乘的话就慢下了速度。“叫隋晟。”是个充满野心与企图的人,不喜欢。
“哈哈,师父会高兴得不得了。你义父越难看他越开心。那,阿风,这回跟我一起回去。”把师父最心爱的“女儿”拐回去尽孝,大功一件。他半点不嫉妒阿风的受宠,因为她决无可能成为他的竞争对手,也不会当他不得不娶的老婆,当然是小心捧着。
《阿风短剧》第7章(第1/1页)